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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蔡進學的辦公室,江晏端著茶杯,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他幾乎都想象得到,自己辦公室肯定是去了不速之客。

隻是他沒想到,陳泰下手會這麼快。

這才不到一個月,他就火急火燎想要挑撥關係,把江晏解雇,好讓徐誌國孤立無援,從而獲取徐誌國的信任了。

畢竟徐誌國身價頗豐,隻要徐誌國信任他,現在的困難完全可以靠徐誌國解決。

前提是,徐誌國隻能信任他陳泰。

畢竟親人之間會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現在,陳泰就是要打碎這種信任感。

也許新的策劃案失竊隻是第一步,財務章上麵也大有文章。

江晏猜測著他的行動,手中搪瓷杯溫度隱隱燙手。

“真的呀……”

前方忽然傳來小女孩稚嫩的嗓音,江晏抬頭,恰好看見徐誌國牽著緩緩,正要往辦公室裡去。

徐誌國聽見腳步聲轉頭,見是江晏,皺著眉道:“你怎麼能一個人把緩緩放在辦公室?”

“不怪、不爸爸!”徐緩急忙道。

聽到孫女的話,徐誌國表情柔和的哄了哄她,麵對江晏的時候,眼神卻依舊嚴厲。

“有件事。”江晏上前去,拉開了辦公室門,往裡麵看了看。

徐誌國莫名道:“到底乾什麼?”

“辦公室你們還沒進去吧?”江晏問。

徐緩知道爸爸肯定有對策,急忙道:“剛來。”

江晏點頭,讓他們在門口稍微等等,自己進去檢查。

桌麵文件被翻動過,彎腰伸手一摸抽屜,發現也被開過。

他鬆了一口氣,起身朝等在門外的祖孫倆道:“進來吧。”

徐誌國臉色有點不好看,從江晏的態度裡,他也能看出一點不同尋常來。

把門鎖好,江晏機敏的讓嶽父抱著緩緩坐下,自己站在一邊。

他指了指自己的桌麵,道:“前段時間我單獨搞了個策劃案,今天下午就要給幾位老總宣講。”

“嗯。”徐誌國點了一下頭,這件事他知道。

公司出了陳泰和他,還有幾個不怎麼露麵的老總,今天下午他們全都要來。

徐誌國上午和陳泰聊的就是這件事,經過這些天,徐誌國也知道,營銷是公司裡很重要的板塊,算是隱形的決策部門。

“營銷總蔡進學,他今天大概是想要把我營銷案給偷走。”江晏聲音淡淡,拋下了一個重磅□□。

“什麼?!”徐誌國豁然站起,臉色陰沉。

“彆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東西沒被偷走。”江晏急忙安撫道。

他知道,徐誌國是個十分要麵子的男人,女婿就是他親兒子,女婿沒麵子,就是他沒麵子。

聽到說東西沒被偷走,徐誌國的臉色好了一點。

“財務章被動過了。”江晏接著說道。

財務章比之那些營銷策劃案要重要太多,徐誌國臉色再次黑了,罵道:“你說話一次說完!”

江晏笑了一下,安撫老嶽父道:“這也沒事,我早有準備。”

公司裡的印章都是刻章,需要按印泥才能蓋章。

剛才江晏摸了一下,章麵上的印泥都沒擦乾淨,對方想必是動了財務章。

“你在章子上動了手腳?”徐誌國問。

徐緩也張大眼睛,等著父親回答。

江晏把印章拿出來遞給他們,道:“沒有,印章上動了手腳對方看得出來的,是印泥。”

徐誌國接過印章,手指在章麵上擦了一下。

紅色的印泥沾到了他的手上,徐誌國搓了搓,就見那鮮紅的顏色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蔡進學八成讓人在空白文件上蓋了章,再推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嘍囉出來,拿著蓋了章的條子去朝公司總財務劃錢。”

江晏話才說到一半,徐誌國和徐緩就都懂了。

章在江晏手上,到時候那個小嘍囉倒打一耙,說江晏與他同夥一起貪汙公司錢,那江晏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此時徐誌國的臉色很差,道:“你確保印泥不出錯。”

“確保。”江晏露出一個沉穩的笑容。

這印泥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搞來的。

當初拿到財務章,他就覺得莫名其妙,有什麼公司老板會把財務章交給一個新進公司,又和老板沒有任何親屬關係的人嗎?

正常人都不會,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件事……”徐誌國沉吟片刻。

“誰參與了還不好說,靜觀其變。”江晏答道。

江晏目前還不想告訴徐誌國,這件事背後的鬼其實是陳泰。他在明陳泰在暗,而且現在徐誌國對陳泰已經是十分信任,江晏說了,徐誌國也隻會當他是閱曆不足,草木皆兵。

徐緩卻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有點崇拜的看向父親,撲上前去抱住他。

“好,厲害!”她大聲道。

江晏笑眯眯的接受了女兒的誇獎,摸摸她的頭,道:“緩緩現在跟爸爸說,你是怎麼去找祖父的呀?”

徐緩便慢慢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徐誌國越聽臉色越是狠厲,朝緩緩道:“等會緩緩啊,把那個小偷指出來給我們看。”

“好!”徐緩看熱鬨不嫌事大,張口就答應下來。

江晏與徐誌國又交談了會兒,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陳泰打來的,問江晏在不在辦公室,得知他在,立即笑道:“我現在過來。”

“事發了?”徐誌國立即問。

“沒有。”

江晏回想了一下陳泰的語氣,不免感慨,他果然是個反派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