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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人裡有幾個你以前的手下。”紀豪又道。

江晏把緩緩放下,讓她去找徐雅美,然後道:“自從上次廢廠跟你打了一架,我這邊人大都散了。”

“……”

紀豪沉默了片刻,道:“我信你,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我那邊的人三天兩頭被攆著打,好多店也被砸了!”

這番話讓江晏和徐雅美都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起碼一周了。”紀豪一副無處可施展的模樣,來回走了兩步,又朝江晏確認道,“真不是你?”

“我都上班快一個月了!”江晏無奈道,“你沒發現我嶽父最近也不在街上嗎?”

被這麼一說,紀豪仔細想想,喃喃道:“這倒是。”

徐誌國平時也很少出現在街上,甚至專門雇了會計給他統計租金,可偶爾還是會去看看的。

仔細想來,的確一個月都沒見過徐誌國了。

這一次也是因為聽說徐誌國搬去了市裡,那些找茬的混混裡還有江晏以前的手下,紀豪才會直接來找江晏的。

畢竟江晏是徐誌國的女婿,怎麼也比他紀豪說得上話。

“你自己說說,到底什麼事情。”江晏沉下聲音,按住了紀豪的肩膀。

示意徐雅美拿個凳子來,江晏把紀豪按坐下來,自己也坐下來。

“鬨了一個星期,現在怎麼樣?”江晏問。

“半條街的店都關了,”紀豪有點沮喪。

他生在二街,長在二街;父母也是二街的一個租戶,街上哪個店裡老板不認識他?可這一次不知打哪兒來了一群混混,惹得大家全部都不得安生,隻能關店保平安。

徐雅美忽然插話道:“今天是收租的日子,可沒有幾個人來。”

江晏略一點頭,蹙眉道:“三街也被盯上了。”

“到底是哪裡的人?”紀豪問道,“是徐伯伯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江晏緩緩道,“但是,現在還撼動不了那個找茬的人。”

想要陳泰徹底歇菜,公司得給他搞黃嘍才行。

“怎麼回事?”徐雅美察覺到了不對,急忙問道,“你和我爸到底在搞什麼?”

“彆擔心,會解決的。”江晏安撫性的朝她笑了笑。

徐緩一直盯著父親,心裡也明白了。

這一手圍魏救趙,倒是不錯。

早在公司裡,江晏就拿到了內部消息,政府要開始征地開新城區了。

他們這三條街的所在地,很可能就是以後新城區的落點。

陳泰怕是想要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先把三條街生意給搞死,然後在政府征地前,把徐誌國手裡的鋪子全買走。

再不濟,趕不上把地先買走,這裡生意也黃了。租戶都跑掉,徐誌國也得元氣大傷。

政府自然也會考慮開支,能壓價就壓價。到時候拿到錢,陳泰自然會聯合其他人,勸徐誌國把錢全部投進公司裡來。

錢都拿出來了,後麵怎麼操作,還不簡單?

紀豪問:“現在怎麼辦?街上家家戶戶就靠每天的生意過活,鬨了十幾天,困難點的家裡都要不行了。”

“看不出你還挺心軟。”江晏笑著拍了拍紀豪的肩膀。

紀豪揮掉他的手,不滿道:“那是我家。”

江晏又笑了起來,道:“行行行,一般那些人會什麼時候來?”

“過了中午就開始在街上蕩,雞犬不寧的。跟我人打了好幾次。”

“喲。”江晏看了看時間,道,“正好,走,咱們去會會。”

“江晏!”徐雅美急道。

“沒事,”江晏笑道,“不打架。”

……才怪。

以武止武,永遠是最有用的。

遇上混混,把他們打服了,比對著他們講大道理要簡單太多。

也不是是不是最近江晏在徐雅美那兒的信用點上升了不少,徐雅美竟然還信了他的胡話。

紀豪看出來了,老實的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徐緩問了一句:“爸爸,你去乾什麼呀?”

“老爸去當街霸。”江晏笑著彎腰捏了捏閨女的小圓臉。

為了防止徐雅美和徐緩出事,江晏把他們送回了家,順道從家裡偷了一把拖把。

紀豪嫌棄的看著他,道:“你就這樣?人可是帶了刀。”

“就這樣。”江晏答道。

他把拖把頭拆了,一根實心木棍在手裡舞了舞,撩起風聲,聽上去十分駭人。

這拖把棍長,正好適合用來打狗,一打一個準。

要去打架,小弟自然不能少。

把阿全等人全都捎上,江晏點了點人頭,九個。

“很好,”江晏滿意的點點頭,“孩兒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