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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江鳴則身邊就一個女鬼,那女鬼彆的不會,偷奸耍滑倒是一把好手。

手裡這東西看著凶,但也傻得很,說不定是個好勞動力。

提著這東西,江晏又在樓裡巡邏了一圈,確定沒有漏網之魚了,便回了公司。

江鳴則還在等著,天黑了,他有點不安。

從小到大他就害怕天黑,因為黑暗總是帶著惡意,無處不在的戕害著他。

把辦公室所有燈都打亮了,轉身時候,江鳴則就看見父親又爬了起來。

“爸爸!”他急忙喊了一聲。

“哎,兒子,我給你找了個新玩具!”江晏抬頭,衝兒子說,語氣還挺開心。

誰知就這麼一分神,江晏就感覺自己手指一痛。

不是皮肉上的痛,而是靈魂裡透出來的痛感。江晏渾身一炸,把手上那東西掄了個滿圓。

江鳴則一看就反應過來,問道:“爸,你抓了個什麼東西?”

“給你抓了個新手下,看著凶,不過好像蠻傻的。”江晏說。

聞言,江鳴則心裡苦笑。

收了之前那個女鬼,他都怕了。

死在那女鬼手上的三個生人,業報全遭在了他身上,江鳴則緩了好幾天才緩過來呢。

不過他也的確需要幾個手下,他不看見那些東西,太過勢弱了。

若是多幾個手下,也能替他做很多事。

於是他道:“正好,那東西願意嗎?”

江晏滿不在乎點點頭:“肯定願意。”

江鳴則看不見,就在父親說完這話後,就把那炸毛鬼的腦袋給囫圇掰折了。

那鬼憤怒得不行,一口獠牙嚼得哢擦哢擦響,活像是要把江晏的肉給撕下來似的。

可它被江晏提在手上,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剛才那個機會隻讓它咬住了江晏的手指,接下來它沒有任何機會。

要收使役,還得雙方都同意才行,江晏一聽就道:“那你等會兒,我教育一下。”

江鳴則看不見那東西,聽父親說教育,就知道那東西應當是不怎麼願意的。

他點點頭,道:“好,要是一直不願意就算了,我也收不了。”

江晏比了個“ok”,把身體一丟,飄了出來。

在江鳴則看不見的地方,江晏把那漆黑一團的鬼揉圓搓扁,四肢拆了給它再按上,就差沒拆了腦袋。

腦袋不能拆,拆了這鬼就散了。

幸好那家夥抗揍,如此“教育”了半小時,傻凶傻凶的東西終於聽懂了江晏的問題,鬼哭狼嚎著點頭同意了。

於是,等了半小時,一直十分緊張的江鳴則見到父親睜開眼就露出一個輕鬆的神情:“行了,開始吧。”

用骨刀劃開指尖,江晏捉著兒子的手,讓血沾到了那鬼的印堂。

這時候,江鳴則才看見父親說的,不錯的手下長什麼樣。

頭發亂糟糟的,渾身都是黑煙,雖然是鬼了,但還是能看見臉上被揍出來的痕跡。

也不知怎麼變化的,這鬼看上去是個十三四的少年模樣,一口鯊魚牙,隻有在被刻血契的時候才看了江鳴則一眼,其他時候都在對著江晏磋磨它那鋒利的牙。

更加出乎江鳴則意料的是,這一次,他並未感受到業火焚燒的痛楚。

這說明,這個小鬼手上沒有生人命。

契結下了,江鳴則立即問它:“你叫什麼名字?”

小鬼瞥了江鳴則一眼,磨了磨牙。

“看吧,是不是傻凶傻凶的。”江晏說。

的確有點傻……江鳴則一看那鯊魚牙,心道:也很凶。

“還是給你起個名字吧,不然不好叫,你就叫‘多雲’了。”江鳴則衝傻凶鬼說道。

多雲聽不懂人話,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使役,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江晏,就想乘其不備啃上一口。

麵對這樣的使役,江鳴則也很是頭疼,直接把它丟給了過於圓滑的天晴。

希望這倆能互相學習一下……抱著這樣念頭,父子倆又磋磨掉了一天,一起回家。

第二天,江鳴則因為收了多雲,多少有點元氣受損,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江晏也懶得喊他,反正他們那風水公司門可羅雀,昨天開張至少可以吃三天了。

於是等他們到公司的時候,午飯都過了。

今日陽光明媚,是個不錯的天氣,可兩人到公司的時候,才發現門口蹲了個人。

不是彆人,正是昨天上門來的物業經理。

他已經在門口等了一上午了,因為今天大清早來上班,值夜班的保安人員就激動的告訴他,昨天夜裡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這個消息簡直是天籟,經理抓著他們確認了好幾遍,轉頭就奔來了這邊。

其實早些時候,他也懷疑過是不是那些人自己故意搞出一點事情來,然後再出來解決,可是後來他們老板告訴他,以前沒那鏡子,這樓差點成了鬼樓。

後來地產商老板去請了鏡子來,才漸漸有了人氣。

所以物業經理腦子裡想的那些東西都是無稽之談。

這一說法徹底打消了物業經理腦中那些陰暗的念頭,此時,江鳴則那張棺材板臉在他心裡都無限光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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