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客發來了一個鏈接,並詢問:“包郵嗎?”
江鳴則看了一眼,順手回複:“親親,小本生意,不包郵的呢。”
回了不包郵以後,對麵就沒有消息過來了,江鳴則等了會兒也沒等來消息,乾脆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第二天來上班的時候,剛打開電腦登錄旺旺,一串消息就湧了進來。
“老板,包郵嗎?”
“包郵吧,就一根書簽,也不重啦。”
“老板,我還是學生沒那麼多錢……”
江鳴則看著這些消息,絲毫不為所動。
“親親,我們是真的不包郵的呢。”
回複完了,他又上拉看了一眼這個人想要買的東西,原來是一根咒簽。
這東西是江鳴則拿嬰骨磨出來的,先前把淘寶店解封了必須上新一個以上的寶貝,江鳴則就把這個擺了上去,定了個四位數的價格。
其實這個價格已經是江鳴則手下留情了,若是讓其他人定,少則四位數,多則五位數。
這麼看來,江鳴則對金錢概念還是比較淡薄。
那邊又有消息傳來:“老板,包郵吧,我都不砍價。”
“親親對不起,真的不能包郵的呢,親親可以去彆的地方看看呢。”
這是以前開淘寶店的時候,顧客討價還價時候,他的商業術語。
江晏聽見旺旺一直在響,湊過來看了看,道:“郵費多少?就給他包郵唄。”
“不行。”江鳴則嚴肅道,“這是原則問題。”
搞得江晏摸摸腦袋,急忙溜了。
今天他也是有任務的,就是去打探一下隔壁的價格消息,順便偷聽一下魏鳴遠到底去哪裡了。
既然是打聽,拖著身體過去是不可能的。幸好江晏現在是阿飄,這世上有陰陽眼的人寥寥無幾,江晏還不是上天入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自然是往沙發上一躺,把身體丟下,穿了牆就堂而皇之進了隔壁。
一牆之隔是他們的茶水間,裡頭幾個偷懶的小員工正坐著刷手機玩。
江晏剛一進去,就聽見茶水間門口掛著的一個黃銅鈴鐺“叮鈴”一聲,緊接著就啞了。
那聲音清脆,江晏飄了過去,就見那鈴鐺“啪”一下掉了下來,裡麵的鈴舌已經成了齏粉。
“咦,怎麼掉下來了?”玩手機的小員工從屏幕上抬起頭來,起身把鈴鐺撿起來。
另一個湊了過來,問:“這鈴鐺是啞鈴?”
“以前從沒見它響過。”說著,那人把鈴鐺放在了桌上。
“剛才我還聽見響了一聲。”
“哪有,你幻聽吧……”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罪魁禍首施施然飄了過去。
江晏的目標是會客區,老板不在,但是下屬員工還是認認真真的接洽客戶。
算起來魏鳴遠消失也有十幾天了,可如今看來,公司裡還是井然有序,這魏鳴遠說不得還是個管理層麵的天才。
也算是今天運氣好,會客區竟然有兩位客戶正在談事情。
隻是江晏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先去聽誰的好。他們這會客區隔音做的極好,即使是阿飄,也做不到聽兩邊。
左飄飄,右飄飄,江晏盯上了身邊的係統。
他把係統抓過來,在手裡團了團,笑眯眯道:“係統,統兒,你幫我去記錄一下那邊的對話好不好?”
係統:“……”
“統統,快去,乖。”
江晏以寵溺的口吻衝著係統說完,隨手薅了薅它身上的毛,將它一拋。
係統在半空中打著滾兒,飄了一陣,精準的掛在了會客室門口。
它以藏在毛毛間,呈現出死魚狀的豆豆眼,盯著江晏的背影。
江晏哼著荒腔走板的歌兒,係統的眼神攻擊無效化。
如此便解決了左右為難的問題,江晏暗搓搓從牆壁裡伸出個腦袋,往裡麵看了看。
裡麵是個穿著道袍的中年大叔,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把子山羊胡看上去就是精細打理過的。
而顧客則是個胖胖的婦女,一個瘦弱的少年跟在她身邊。
另外還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少女,正在沏茶。
整個會客間的氛圍十分
婦女和山羊胡都坐著,就那少年是站著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這山羊胡是魏鳴遠打哪兒找來的,架子端得頗為穩當,看著就是高人,總之比江鳴則和江晏父子倆像樣多了。
江晏想象了一下自己兒子滿臉皺紋留著山羊胡的樣子,急忙搖搖頭。
旗袍少女將沏出的鐵觀音,以一種優雅的姿勢遞給那山羊胡,而後再舉一杯,遞給胖夫人。
山羊胡用輕飄飄的嗓音說:“請。”
胖夫人急忙伸手接了,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