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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薑現也反應過來了,側頭看她:“你沒跟他們聯係過?”
“沒。”陳喋低著頭,因為觸及這個話題的緊張讓她不自覺想咬指甲。
說來也巧,她姓陳不是後來回堰城後因為親生父母一家才改的,而是養父就姓陳,她從小便是這個名字。
“抱歉。”薑現說。
“沒什麼,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陳喋故作輕鬆道。
“都挺好的,前兩年屋子重新翻修了,身體也很健康,你走後不久,陳姨懷孕了,是個男孩,現在那孩子應該也6歲了,在家附近讀書,還挺乖的。”
陳喋張了張嘴,淡淡“啊”了聲:“那還挺好的。”
“小喋,當年的事,我總覺得――”
薑現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措辭,“陳叔陳姨不會就這麼狠心的,這其中可能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你不要覺得你是被他們丟掉的孩子。”
“嗯。”她沒情緒的應了聲,過了許久,又輕聲說,“……可事實我就是被她們丟掉了。”
陳喋說完那句話,候機廳內終於廣播她的航班可以開始檢票了。
陳喋起身,沒再等薑現說什麼,道彆後便拎著行李箱走向檢票口。
***
飛機起飛。
陳喋戴上眼罩,熄滅頭頂的小燈。
在飛機上睡一覺,醒來後就到拍攝地,已修整片刻就可以開拍《一日三餐》收官季了。
可每回要入睡時卻又忽然想起了薑現說的,這其中可能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她被帶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有阻攔,也確實拿了陳家的那些錢。
陳喋已經不太能記清從前的事了,大概是後來刻意不去回想,如今再去回憶那些細節點似乎都蒙了層霧,不太清晰。
迷迷糊糊睡了幾小時,飛機著陸,已經到翌日一早。
陳喋下飛機把手機開機,之前剛剛加上的薑現給她發來了三條消息。
[薑現:有件事忘跟你說了,你走後不久,陳姨動了個挺嚴重的手術,手術費很高,我猜測一部分是當時陳氏集團給的錢。]
[薑現:我知道即便是為了手術費,也絕不該讓他們把你帶走,但我到現在也總是記得,你小時候上學時,陳姨因為工作沒時間去接送你上學,特意來我家找我,拜托我能陪你上下學,她當時說,我家小孩生的好看,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怕遇到壞人。]
[薑現:後來又怎麼會讓你那樣走呢?]
陳喋站在行李處,手搭在拉杆上,低著頭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他發來的這三條信息。
她心口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一顆石子兒墜在心尖兒。
仔細回憶起從前,陳喋印象中,養父母雖對她談不上溺愛,但也的確不差。
陳喋在原地站了會兒,莫名就想跟聞梁聊會兒天。
可發信息不回,打電話關機。
嗬。
狗男人。
收官季地點定在國外,機場周圍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陳喋終於可以把帽子口罩都摘下來。
她心裡想著事,坐上節目組來接的車。
因為收官,這次開拍從下機場上車就開始拍,前麵的椅背上就是一個攝像頭。
立馬收到一個信封,裡麵是十個快問快答題目。
陳喋迅速投入到工作中,暫時把剛才的煩心事丟到一邊。
到拍攝地,另外三人已經到了。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便正式開拍。
聊了會兒天,又各自做了問答,把氣氛弄的非常煽情感人,天色暗下來,便到了一期一度的搶臥室的時候了。
這次的遊戲是玩紙牌,遊戲規則屬於心理戰。
節目組畫外音問:“陳喋,你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陳喋托著腮,抬了抬眼,揚手一指:“把林清野送進帳篷。”
周圍立馬爆發出一片笑聲。
瞬間把剛才那點被節目組刻意營造出來的煽情氛圍打破的乾乾淨淨。
再問冉力鳴和李琮,他們的回答便都是“助喋妹一臂之力”。
這麼多期節目下來,除了林清野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經住過帳篷了,陳喋那回還是被他親手送進去的,懷恨已久。
那遊戲靠心理戰,隻不過陳喋一句話拉攏了其他兩人,後麵玩起來就順暢許多。
也不知道冉力鳴和李琮有沒有放水,陳喋奪冠勝出,終於住上了那個最豪華的臥室。
而林清野也不負眾望,被陳喋親手送進帳篷。
冉力鳴和李琮兩人啪啪啪鼓掌歡呼,倒戈陳喋,非常沒有兄弟義氣。
遊戲結束大家又在外麵鬨了一通,等晚上回臥室時已經很晚了。
陳喋卸了妝,對著臥室裡的攝像機揮了揮手,便蒙了塊布上去,關了機器。
躺到床上後,之前薑現說的內容又忽然擠進腦海裡。
好煩。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才想起來薑現給她發完那幾條信息後她都沒回複他。
陳喋坐起來,撈起手機,點開聊天框。
可她又不知道該回什麼,盯著看了半天,從表情包裡找了個豬豬點頭的動圖給他發過去。
與此同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來了。”
陳喋踩著拖鞋過去。
她原以為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通知些事情,結果門一拉開就看到了好幾天不見的聞梁。
一個風塵仆仆的聞梁。
他難得沒穿西服,而是一件薄風衣,肩頭沾濕了一塊,晚上外麵下了點小雨。
陳喋看著他傻了:“你怎麼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過來找你。”
“啊,我以為你明天才到呢。”陳喋抓了抓頭發。
她依舊杵在門口,也沒讓聞梁進屋。
聞梁這突然出現倒是讓陳喋完全沒心思去想那煩心事了。
不過,她卸妝了現在醜不醜啊?
昨天額頭好像突然長了顆痘來著。
她胡思亂想著,聞梁頭一低,吻上她嘴唇:“我偷偷過來的,先進屋。”
陳喋:“?”
聞梁不給她反應時間,推著她肩膀走進來,回手甩上門。
“節目組沒人看見你上來啊?”
“沒。”聞梁脫了風衣,“攝像機還開著嗎?”
“剛才就關了。”
聞梁點點頭,拉過她手腕,便摟著她把人壓到床上,捧著她臉急吼吼地親她,雙腿分立跪在她兩側。
“不是,等會兒……”陳喋推他,“你餓死鬼投胎?”
聞梁拍拍她臉,含糊不清道:“乖點,不碰你,就給我親會兒。”
“……”
行吧。
陳喋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和聞梁接吻。
不得不說,聞梁這人在接吻這方麵還真有點無師自通的感覺,從前是上來一通亂啃,現在卻總能親的人臉紅心跳沉浸其中。
隻不過今天陳喋沉浸到一半,剛才丟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聲。
聞梁沒理,又親了親她才鬆開,餘光瞥到她亮起的手機屏幕,這才抬眸看過去。
[薑現:晚安。]
聞梁抬眉,坐在陳喋身上,拿起手機給她看。
陳喋還處於被親得迷迷糊糊的狀態,好一會兒才看清上麵的內容。
再看聞梁這會兒的表情,陳喋真實感受到兩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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