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冥王的宮殿,狄俄尼索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師父真是一招惹就招惹了一個大的。
“我們去哪裡?”跟在狄俄尼索斯身後的阿波羅開口問道。
狄俄尼索斯聞言看向深淵,然後道:“去深淵的邊界看看。”
而在深淵之中,陸放歌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塔爾塔羅斯不知為什麼,隻會對他又啃有咬,如同一隻啃骨頭的小狗,而陸放歌就是那根骨頭。
感覺被人不停地挑起來,然而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受不住的陸放歌終於忍無可忍地踢向了塔爾塔羅斯,怒吼道:“你到底會不會做啊?”
突然被踢,然後又被吼的塔爾塔羅斯頗為委屈地坐在床上一臉無辜地問道:“做什麼啊?”
陸放歌聞言覺得自己快要厥過去了,反問道:“你對我又啃又咬,卻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塔爾塔羅斯眯眼,然後道:“當然是對你打上我的印記啊。”
塔爾塔羅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陸放歌聞言想要罵回去,然而他卻突然靈光一現,他伸手握住了深淵,眼瞼輕輕垂下,而眼角下的淚痣變得越發勾人。
他用手摟住深淵之神的脖子道:“你放開我,讓我來。”
說完,陸放歌咬了咬嘴唇,這讓深淵之神的眸子陡然變深。
下一刻鏈條應聲而斷,陸放歌緩緩地勾起了唇角,教是不可能教的,弄暈這個神明才是陸放歌要做的。
層層紗帳的遮掩下,陸放歌趁著麵前的黑衣神明沉溺放下防備的時候,又在最後一刻來臨之前將自己藏在嘴裡的藥用吻喂給了塔爾塔羅斯。
這藥是陸放歌用塔爾塔羅斯曾經給自己找來的藥材做的,這些藥材多是稀世奇珍,隻要用量夠大,足夠讓一個原始神稍微沉睡一會兒。
“乖。”陸放歌神情溫柔地撫摸著塔爾塔羅斯的柔軟的長發。
雖然自己的確很喜歡塔爾塔羅斯,但是永留深淵,那是不可能的。
失去神力的鏈條被陸放歌隨意扯斷,任由它劃破自己的肌膚流出血液來。
重獲自由的陸放歌隨意地披上一件黑色外袍便往外麵跑去,並不是他衝動,隻因為塔爾塔羅斯說過,深淵絕不會傷害自己。
而在另一邊,狄俄尼索斯坐著太陽神的馬車在深淵的邊界徘徊,神色凝重萬分。
一旁的太陽神看著狄俄尼索斯忍不住勸道:“彆看了,而且這裡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
狄俄尼索斯厭煩地拍開了太陽神的手,然後抿著唇道:“再等等。”
狄俄尼索斯雖然覺得陸放歌不可能離開深淵,但是總抱著些許一樣,萬一呢?萬一陸放歌出來了呢。
而陸放歌從來沒有讓狄俄尼索斯失望過,他的確從深淵之中出來了。
黑發散亂,衣衫狼狽,露出來的脖子和手臂全是被枝條劃傷痕跡,即便是這樣,也無損植物神的絲毫美麗。
“師父!”狄俄尼索斯激動地喊道,立馬跳下了馬車將走路走著跌跌撞撞的陸放歌扶住。
陸放歌緊緊了身上披著的外袍後,看著太陽神車坐著的阿波羅,然後道:“我們快走,他醒來就不好了。”
說完,狄俄尼索斯連忙將陸放歌扶上馬車,阿波羅見所有人上了車,連忙驅使四匹神馬快速離開這裡,並且直接用神力打開了冥府通往大地的道路。
從冥府出來,陸放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不由鬆了口氣,此時也有閒心去想如何在塔爾塔羅斯清醒後給他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
“總算回來了。”狄俄尼索斯輕聲道。
而還沒有等太陽神的馬車回到奧林匹斯山,月亮女神便抱著滿身是血的扶桑出現在了太陽神的麵前。
“阿波羅,阿波羅,扶桑出事了!”阿爾忒彌斯顫抖地說道。
而坐在車上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看著小小的滿身是血,躺在阿爾忒彌斯懷裡的扶桑,咬著牙問道:“是誰乾的。”
下一刻,扶桑被金蘋果偽裝的容顏碎裂,露出了與酒神狄俄尼索斯有八分相似的容顏。
而同時在深淵中,深淵之主塔爾塔羅斯睜開了眼睛,他看向大地吻了吻自己的手指,然後將床上烏發雪膚的孩子抱起,輕聲道:“你說,我這樣對他,他會不會原諒我。”
回答他的是孩子的“咿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