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1 / 2)

江似霰沒有時間想太多,因為找到飯卡的唐清,很快就拉著她去食堂吃飯了。

去食堂的路上,有不少人見到江似霰,都和她打了招呼。這些人的眼裡,或多或少都藏著些欽慕。已經習慣這些人目光的江似霰,從容地回應了她們的招呼。

一旁的唐清見狀,有些感慨:“霰霰的人氣,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啊。像霰霰這麼優秀的人,不管是什麼性彆,果然都有很多人喜歡。”

江似霰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哪裡是什麼喜歡,不過是……”

唐清打斷了她的話:“這些人本來就是喜歡霰霰啊,而且霰霰一直以來都很多追求者。更何況,霰霰低調又溫柔,不像某些人……不過是被人送了點禮物,就到處嚷嚷,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唐清哼了一聲:“當初有人給你送了那麼久的禮物,也沒見你和她一樣能折騰。”

作為江似霰的堅決擁護者,唐清從第一次江軼撞倒人不道歉開始,就很反感江軼。再加上,江軼最近特彆搶風頭,唐清覺得江軼更加地煩了。

江似霰知道唐清對她的維護,但她也不太喜歡唐清對江軼的冷嘲熱諷。江似霰頓了頓,和唐清說:“其實……被人匿名送禮物,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我當初也想找到那個人當麵拒絕。隻不過怕麻煩,所以才冷處理了。”

江似霰垂眸,輕輕說:“江軼這種做法,挺好的。”

唐清意識到,江似霰在給江軼說話。她楞了一下,嘟嘟囔囔地和江似霰說:“霰霰,我發現你最近很經常給江軼說話……”

江似霰愣了一下,回複說:“沒有,我隻是實事求是罷了。”

江似霰沒有再和唐清聊起江軼的事情,她們一起到食堂吃完飯回來,發現b班的班長和江軼還坐在窗口的位置上,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的教室後門。

江軼在吃盒飯,單手舀著碗裡的湯,看著坐在一旁啃麵包的小班長說:“你可快點死心吧,就剛才那個陣仗,人家說不定已經收到了風聲,會不會送東西過來還不一定呢。”

小班長啃著麵包有些不服氣:“這可說不定。人家那麼喜歡你,知道這件事,說不定還要來個當場告白呢。”說到這裡,小班長還撞了撞江軼的肩膀,問:“萬一人家告白,你是答應啊,還是不答應呢?”

她這個問題,引來不少人的關注。剛剛回到自己座位的江似霰也忍不住偏頭,將眼角的餘光隱晦地落在江軼身上。

江軼喝著湯,白了小班長一眼:“我都說我不早戀,答應什麼啊答應。”

小班長不免有些可惜:“哎,眼看著你就是我們之間唯一一個可能脫單的人了,你卻要錯失這種大好機會!”

江軼看見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有些嫌棄:“你要早戀你自己去,不要打擾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江軼又喝了一勺湯,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教室的後門上。她百無聊賴地轉著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江似霰所在的位置。

江似霰沒有想到她會看過來,愣了一下。她站在座位裡,和江軼隔著一堆桌子相望,眼裡的情緒不明。

江軼也有些愣住,在看到江似霰的時候,她才有這是江似霰班級的實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今天中午的烏龍事,江似霰有可能知道了。

隻要這麼一想,江軼莫名就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她原本就心塞,此時就更加不是滋味,隻恨不得今天沒有出現在這裡。

江似霰和她對上視線,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江軼眼神躲閃了一下,接著頷首,勉強也算打了招呼。

兩人對了一眼,江軼垂眸,繼續喝湯。喝著喝著,江軼放下湯勺,抬手摸著自己滾燙的耳垂,隻覺得心裡的尷尬快要把自己殺死了。

等江軼吃完飯之後,小班長仍舊沒有發現可疑目標。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走動,嘴裡還在嘟囔著:“怎麼還不來,還不來呢?”

江軼收拾好桌麵,提著垃圾走出座位:“好了,你逮不到人的,這熱鬨說不定早就傳到人家耳朵裡了。你還是把座位還給你朋友,趕緊回去吧,都要上課了。”

的確,午休快要結束,下午的課快要開始了。小班長再著急,也隻能死心,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教室。

一群人蹲了一中午,一無所獲。就在小班長說明天還要繼續的時候,江軼堅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不要,今天中午就已經很丟人了!你管她是誰,我就這麼拒絕了。”

還沒等小班長說可是,江軼連忙反駁:“沒有可是,她要是堂堂正正來到我麵前表白,我也可以很認真地拒絕她。她這麼小心翼翼地表達心思,那我也偷偷摸摸地回複。”

“就這樣,聽我的!”江軼說完,很認真地看著小班長:“你再像今天這樣拖我,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小班長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江軼是在說真話。她垂頭喪氣了一會,才不情不願地說:“好吧。”

至此,蹲草叢五人組原地解散。最後還是按照江軼的做法,在座位裡放了一張拒絕的便簽,就當做這件事解決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江軼又收到了那個女孩送的禮物,還附帶了一張便簽:沒關係,我隻是想表達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太在意這件事。

什麼叫做不要太在意這件事?

江軼特彆無語,最後決定懶得理。不管那個女孩再給她送什麼東西,江軼一律放在窗口,不吃也不扔,就擺在那裡。

過了一陣子,後座那一排的同學見江軼旁邊的窗口放不下,主動獻身,為江軼解決問題:將這些收到的零食當做她們五臟廟的祭品,一一消化了。

如此又是一周過去,轉眼又是周二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的時候。

每年的十一月初,學校都會舉行體育文化節,除了一些田徑項目,這所高校還會舉行籃球比賽等。

因此從這周開始,體育老師都會帶著班上的籃球隊員進行訓練。江軼作為一個石膏還沒拆的骨折傷患,理所當然地被免除體育課。

再加上體育館的空氣悶得厲害,她索性去體育館逛一圈報個到,然後來到教學樓下的草坪上,找棵大樹靠著,戴著耳機眯眼睛睡覺。

已是十月,太陽雖然很大,但卻逐漸失去了熱力。尤其是經過層層樹蔭的篩選後,斑駁的陽光落在地上時,隻餘下一點暖意。

涼風習習,江軼穿著短袖的運動服,蓋著一件薄薄的外套,戴著耳機在樹蔭下打盹。打著打著,人很快就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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