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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在同類信息素影響下, 大多數時候,都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禽獸。

儘管江軼在這個Alpha的眼裡,不過是個還沒有成熟的幼崽。可她過高的信息素濃度, 一樣會被Alpha視為眼中釘。

黑夜裡,女alpha鎖定了江軼的氣息,冷笑一聲,握著手上的刀, 朝江軼的方向揮去。

她動了!

江軼聽到了黑夜裡刀劃開風的聲音, 身子一側,躲開了這次攻擊。

月色茫茫,兩人在黑暗中交手, 幾番來回之後, alpha終於失去了耐心, 握著刀朝江軼撲來。

這一刻, 月色攀上樹梢, 眼前的一切在江軼眼中暴露無遺。

江軼抓住了機會,伸手擒拿住了女Alpha的手, 一把把她拽過來, 背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江軼用儘了全身力氣, 把女alpha牢牢地鎖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寂靜, 沒有對話,隻有急促的喘息還有慌亂的呼吸在幽林間響起。

女Alpha握著刀, 試圖戳向江軼的脖子。

江軼牢牢地鎖著她, 用膝蓋重重地踹向她的□□。

“嗷!”女Alpha痛苦的叫喊聲在幽林上空響起,她蜷縮著身體,卸了一絲力, 手上的刀就鬆開了。

江軼趁機奪刀,她拿起手裡的刀,迅速起身,看著地上的女Alpha目光冷冽。

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軟,身上全是汗,握著刀卻穩得不像話。

江軼看著再一次站起來的女Alpha,眼神發了狠,沒有一絲猶豫的把刀對準對方的□□,狠狠地捅了下去。

刀鋒淩厲,穿過女Alpha的手,直接捅向了她的□□,再狠狠地切了過去。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女Alpha疼得臉色發白,跌坐在地上,看著江軼眼裡都是凶光。

江軼知道她Alpha的致命點,她知道,這一次,這個Alpha不能再對江似霰做什麼了。

江軼渾身脫力,握著刀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她看了眼在地上疼得直打滾的Alpha,急促呼吸著。

空氣裡都是她嗬嗬的呼吸聲,她簡短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又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喘息了一下握著刀朝著來時的方向走。

跑了一晚上,又和兩個成人扭打追逐了那麼久,江軼其實已經有點脫力了。她趁著夜色,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嘴裡念叨著:“江似霰……再等一下……江似霰……”

再等一下,她就能回去了。

江軼心裡想著江似霰在等她,不管前麵是什麼她都不會害怕。

她知道自己跑出來很久,江似霰一個人在路邊等著,就算有燈也會害怕。

她雖然比自己大一點,但也不過是個還沒十八歲的少女。相對於已經死過一回的自己,江似霰經曆尚淺,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夜那麼黑,她肯定很怕。

她想到離開時江似霰滿眼的淚水,不由得心急如焚。萬一自己遲一點回去,她是不是會哭瞎。

江軼的身體很累,但是腦袋卻異常的清醒和活躍,甚至有些亢奮。她想到江似霰說的喜歡,也滿心歡喜。

她甚至覺得,如果自己要是真的英年早逝,回去就和江似霰早婚早戀早育……

江軼雙手雙腳並用,慌亂地爬向了陡坡。結果腳底踩到一顆碎石,一個打滑,原本就脫力的身體再也保持不了平衡,整個人往後仰,咕嚕嚕地往坡下滾去。

她滾向了河邊,撲通一聲跌入了水中,身體逐漸失去意識……

朦朦朧朧中,江軼憑借著一股勁,浮上了水麵,看到了一根漂浮飄過身邊的枯木,用儘了力氣把自己搭上去,想要喘息一會再遊上岸。

可她人一卸力,就再也動不起來,逐漸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隻有身體的本能讓她抱著這根木頭,泡在水裡,順著河麵漂流而下,飄到了深山中……

身體在沉睡著,怎麼樣都醒不過來,這讓江軼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夢裡,她又一次回到了奶奶家,回到了相當於被囚禁的那兩年。她夢到自己參加完了奶奶的葬禮,拿著家裡僅剩的財物和自己的身份證報名參軍。

在夢裡,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她可以感受到訓練時頂在上空的太陽,還有永遠擦不乾的汗水。

她穿著厚重的防彈衣,戴著頭盔,行走在悶濕潮熱的茂密叢林裡。毒販們在逃竄,要越過邊境,他們追逐著,然後一聲槍響,殺戮開始。

有槍聲朝她撲麵而來,江軼聽到一聲叫喊:“小心!”接著,她被人撲到在地。子彈穿過了戰友的脖頸,大片的鮮血濺了她一身,江軼睜著眼,眼前是大片大片鮮紅的血。

她躺在潮濕的地麵,仰望著茂林上空。陽光被樹葉遮擋在上空,似乎永遠也穿不透叢林。她伸手,驚恐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戰友,抱著她張大了嘴巴想喊:“許……許……”

可是一張口,江軼才發現自己嘴裡灌滿了鮮血,呼吸之間全是死寂的鐵鏽味。她伸手,捂住了許姐還在噴血的後頸,隻覺得自己在做一個怎麼樣都醒不來的噩夢。

江軼反反複複地夢到這個場景,夢裡,死亡和鮮血縈繞在她周身。即使已經死過一次,可再麵對戰友的死亡時,江軼還是承受不住。

可她知道,她得醒來,她身上還有她應該承擔的責任。

她清晰地記得許姐家裡有個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還有一個結婚不到三年的妻子,以及身體瘦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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