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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 江軼暈了一路。可好歹是經過訓練的人,因此到家之後,她並沒有倒頭就睡。怕自己一身酒氣熏到江似霰, 她還扶著牆, 一邊脫衣服,衣服進浴室。

江似霰跟在她身後, 怕她摔倒, 緊張地扶著她, 關切地說:“小心。”

江軼擺擺手說自己沒事,江似霰怕她在浴室摔倒,就哄她說:“江軼,已經這麼晚了, 今天就不洗澡,先睡了好不好?”

江軼搖搖頭,眯著眼睛笑:“沒事,我身上臟臟的, 會熏些你。”

“我今晚要抱著你,所以不能讓你難受。”

江軼這麼說著,自顧自地進了浴室, 脫光衣服, 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澡。

江似霰拗不過她,隻好陪著她在浴室一起洗了。好不容易給江軼洗了頭,刷了牙, 把她泡在浴缸裡時, 江似霰這才清洗自己的身體。

江軼躺在浴缸裡,仰頭看著不遠處正在淋浴的江似霰,輕輕開口喊了她一句:“江似霰……”

江似霰偏頭, 露出自己被水淋濕的清麗麵容,不解地看著她:“怎麼了?”

江軼直勾勾地看著她,露出了一個虛幻的笑容:“謝謝你……”

江似霰知道她在說什麼,扭頭對著她笑了一下,說了一句:“不客氣。”

兩人在浴室洗漱完之後,江似霰扶著暈頭轉向的江軼回到臥室,把她按在床上,給她吹乾了頭發。

可能是喝醉了,江軼的行為看起來十分的**。在江似霰給她吹乾頭發之後,她嗷嗚一聲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高興得像條撒歡的小狗:“我好開心啊……”

“江似霰,我好開心啊!”

江似霰站在床邊給自己吹頭發,看著大床上撒酒瘋的江軼,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知道你開心啦,快點躺好,再滾就暈了。”

江軼哦了一聲,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趴在床上打量著江似霰。

她被溫熱的水汽熏了一會,腦袋暈得更加厲害。酒精已經徹底散發,在江軼身體的每一部分血液流淌,弄得她混沌不堪。

江軼伸手拖著自己的下巴,仰頭去看床邊那個穿著絲滑睡裙亭亭玉立的女人,歪著腦袋眨了眨眼,又喊了一句:“江似霰……”

江似霰抬眸,撥弄著自己側邊的長發,垂眸看了她一眼,笑著問:“又怎麼了?”

江軼呆呆地看著她,好一會才說:“你怎麼那麼好?”

江似霰怔了一下,放下了吹風筒,在床邊坐下,伸手撫住了江軼的臉頰,含笑問她:“我哪裡好?”

江軼抱著被子滾到了江似霰腿邊,仰頭看著她眼巴巴地說:“你哪裡都好。”

江似霰伸手,把江軼抱在她的膝蓋上,溫柔一笑:“哪裡是指哪裡?你不說,我可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好的。”

大多數人喝多之後,都會很容易就卸下心理防線,心理年齡也仿佛倒一樣,在愛人麵前輕易就暴露自己的脆弱,從而被套話。

江軼在知道麵前的人是江似霰之後,也毫不意外地走上了被套話的道路。

她對江似霰不設防,江似霰問她什麼話,她想了想也就回答了:“就是……就是……”

“你人長得好看,能力又強,還會體貼人,照顧人,為我做了好多好多事情……”

“我好感謝你……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有時候……有時候……”

江軼想了想,把臉埋進了江似霰的腹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你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

江似霰一怔,伸手揉了揉江軼的耳朵,垂眸看著她問:“為什麼會這麼說?”

江軼抬頭,朝她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配得上這麼好的你,隻有江似霰才能配得上江似霰。”

江似霰唇邊綻放了一抹笑容,她俯身,看著江軼的眼睛說:“可是江似霰不要江似霰,她隻要江軼。”

“世界上的人再好,都比不過她想要的江軼。”

江軼歪著腦袋想了想,雙眼迷蒙地看著她:“那江似霰要的是哪個江軼?”

江似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雙眼彎成了月牙:“我要的是這個江軼。”

江軼開心極了,抱著江似霰的手說:“好吧,這個江軼送給你了。”

她拉著江似霰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仰頭看著江似霰,雙眼亮晶晶的:“這個江軼是你的東西了,你要好好保管,一輩子都不要拋棄她。”

江似霰知道她現在腦袋不太清醒,可能她醒來之後連自己說過什麼話都會忘了。即使如此,她還是為了這句話動心不已。

江似霰看著躺在腿上一臉天真的江軼,隻覺得少年時期的野望在此刻無限放大。

她沉默地看著江軼,伸手撥開江軼的額發,輕輕和她說:“江軼,既然你說你是我的,那你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江軼點點頭,拍了拍胸口:“你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什麼都能滿足你。”

江似霰低頭,把吻落在了江軼的額頭上,輕輕說:“我想要你。”

喝醉酒的江軼格外不要臉,她一聽江似霰的話,皺著眉頭想了想,反問說:“要我的意思是,想和我滾床單嗎?”

江似霰握緊了她的手,點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