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生下金泰,本就體虛的金母便直接失去了生育能力。即便給她換個丈夫,她也不可能再誕下其他孩子,而比起金父這個生父,其他男人更不可能真心輔佐金泰,隻怕又得引狼入室一回。
金老爺子已過古稀,即便身體還算健朗,也沒有精力親自處理集團的所有事務。
因此,在金泰真正成長起來之前,金父還得幫兒子占住這個集團總裁的位子。
可他現在還沒死呢,這家夥就已經不怎麼耐煩假裝了……
若他等不及金泰成熟便撒手人寰,這頭白眼狼豈不是要上天?!
金老爺子舍不得過多責備素來疼愛的外孫,但對著越看越不順眼的女婿,他便毫無憐惜之情了。
一腔怒火猛地便朝“無辜”的金父宣泄而去:“尹賢!你看熱鬨不嫌事大是不是?!我跟這兒教訓你兒子呢!不是訓跟你無關的阿貓阿狗!你就這副德行?難怪小泰這麼大了還不知事,你是不是根本就沒認真教養過他!你是不是為了跟我對著乾就故意想把他養廢!”
金父:“……”他可太冤了。
雖說沒有出言勸阻嶽父教訓兒子,可他也沒露出任何幸災樂禍的表情啊?
而且,金泰的教育什麼時候輪到他這個外姓人插手了……負責教養這小子的人,不正是眼前無緣無故胡亂遷怒人的金老爺子嗎?
但,作為被殃及的池魚,金父卻並不敢直言頂撞嶽父。
即便他目前是錦家集團的總裁,卻並不真正擁有管理權和決策權,最多隻能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上擁有自主權,大權依舊掌握在金老爺子手中。
他默默垂下頭,像過去幾十年無數次被怒斥時那樣,做出一副虛心的模樣,默默承受嶽父的怒火。
隻有這樣,才能最快度過這段屈辱的時間。
任何反駁隻會招致更加凶猛的斥責。
忍忍吧,忍到他真正大權在握的那一天……他一定會讓整個金家為他們的傲慢付出代價!
不知過了多久,金老爺子嘴唇都快說得起了皮,終於換來了外孫一句還算誠懇的道歉。說不上欣慰還是心累,他疲憊地擺擺手,示意金泰上樓休息,自己則靠向身後的沙發靠背,閉目養神起來。
而就在金父也準備起身離開時,他又忽然開了口:“這段時間就彆讓小泰一個人到處霍霍了,就讓他跟著你,你處理公務時讓他在旁邊看著,順便指導指導他,知道嗎?畢竟咱們金家一脈單傳,第三代就這麼一個繼承人,總不能真讓他變成‘扶不起的阿鬥’。”
“……是。”金父麵無表情地應下。
表麵上,他神色恭敬,可心裡卻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金家或許一脈單傳,但他尹家卻不是。
失去生育能力的隻是金母那個病秧子,他卻還龍精虎猛著呢。
就算金泰被養廢了無所謂,總歸這個叉燒兒子是給金家生的,平時也絲毫不懂得尊敬他這個生父,不孝不悌的狗東西不值得他耗費心神。等到時候金老爺子歸西了,金家家業落入他手中,他還不是想生幾個兒子就能生幾個?
更何況……在和金母結婚前,他早已偷偷留下了彆的血脈。
那個孩子比金泰優秀得多,也比金泰更有孝心。
即便被他拋棄多年,即便麵上依舊不願露出好臉色,但那孩子叫他“父親”時,卻帶著他從未感受過的孺慕與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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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泰和翁之意的基因鑒定,江雪安並沒有走加急程序。
雖然她並不缺錢,但一來這事不急,二來,檢測結果也隻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起不到什麼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她也沒有要為此多花一筆費用的打算。
約一周後,她才收到鑒定中心那邊傳來的鑒定結果。
拆開密封的文件袋後,她徑直翻到最後一頁寫著鑒定結論的那一欄。
【經過我中心鑒定,樣本A與樣本B確認為同父異母兄弟關係。】
“哇哦……刺激。”江雪安不由咋舌。
思緒驀然飄到上回在翁之意辦公室裡的場景。
當時提到金泰時,翁之意的表現就挺反常。
他眼中情緒錯雜,有厭惡有嫉妒、有痛恨也有羨慕。
現在想來,倒是和江喬每回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相似。
雖說原主和江喬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倆人天然對立的處境卻與那兩兄弟有異曲同工之處,眼神的一致倒也可以理解。
江雪安把鑒定書放回文件袋裡,然後放進了辦公桌最下層帶鎖的抽屜。
她對金家的豪門狗血劇不怎麼感興趣,無非就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那點子事兒罷了。
讓她覺得有必要琢磨一番的,是翁之意隱瞞身份前來江南集團的用意。
要麼,他是天生的賤骨頭,頂著無法光明正大暴露於人前的私生子身份,還要忠心耿耿地為金家賣命,甚至不惜以身犯險“深入敵營”,冒著觸犯法律的風險做個商業間諜。
要麼,他對金家恨之入骨,知道孤身對付豪門隻是螳臂當車,於是決定借助金家競爭對手的力量眾創對方,而這個最佳選項當仁不讓便是江南集團。
那麼問題來了……這位身懷隱秘的新任總監,會是哪一種呢?
作者有話要說:【高亮】
【作者非專業DNA鑒定人士,資料來自網絡,一切為劇情服務】
以下摘自百度:
使用人體自身的毛發是可以用來作為自身DNA檢測的。因為毛發屬於人體的皮膚的附屬器官,是屬於人體自身長的器官,所以裡麵含有人體自身的DNA的遺傳基因,可以取毛發,作為DNA的測試,毛發包括有頭發、有睫毛,有皮膚的汗毛、體毛、□□、腋毛等都是可以的。
以下摘自知乎:
可以的,同父異母的兄妹可經過半同胞鑒定來確定親緣關係,有沒有父親的血液樣本檢測方法不一樣。
【本文劇情純屬虛構,請勿聯係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