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加度的校長坐在馬克西姆夫人旁邊,兩人形成鮮明的反差,這種畫麵就像是馬克西姆夫人把自己的洋娃娃放在旁邊似的,女巫聲音沙啞地說:“我的學生最不缺的就是勇氣,之所以沒動,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她在給同伴添加防護魔法嗎?非洲的手勢施法,真是獨特,像舞蹈一樣……”鄧布利多撚著胡子微笑說道。
他們一起看向場地一角。
那個像豹子一樣矯健的勇士快速揮動手臂,撥動空氣,口中念念有詞,空氣中出現了彩色的線條,如同繩索一般一圈圈套在塊頭最大的瓦加度勇士身上,他咧著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身體硬挺著一動不動。
聲勢最大的是伊法魔尼,三位勇士手上的魔杖像長長的哨子,呼嘯著發出強力魔咒,紅色和黑色的火焰、以及漩渦狀的旋風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壯觀的複合魔法。
強大的風勢甚至影響到了一旁的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躲藏著、不斷靠近火龍的克魯姆被迫現身,他陰沉著臉快速後退,那條火球龍已經看了過來,把窩裡的龍蛋看得更緊了。
“你們怎麼這樣!”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朝旁邊喊。
“這是規則允許的,勇士的麻煩之一來自其它勇士,你們應該知道!”維克托·格雷維斯冷冷地說,他正和同伴竭力操控著黑色的旋風,從風中飛出像是破碎的綢緞般的火焰,遠遠地飄到其它火龍的區域。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咬著牙,恨不得給他念一個咒語,但偏偏這是規則所禁止的——不能直接攻擊對手。
正在和匈牙利樹蜂周旋的哈利猛地揚起掃帚,躲過一朵漂亮卻危險的黑色火焰花,袍子的一角化作了飛灰,他驚出一身冷汗。
他也意識到了危險,場上危機四伏,他之前差點被有點發狂的澳洲蛋白眼的火焰命中,即便是天空,有他和那個瓦加度的青雕分享,也變得更為險惡了。
他不得不為青雕騰出位置,讓它和澳洲蛋白眼糾纏。他自己往布斯巴頓的方向靠近,那裡隻有芙蓉,她站在距離火龍四十英尺左右,看起來正在施展一個複雜的催眠咒語,火龍昏昏欲睡,但每到關鍵時候,從她另一側的伊法魔尼場地上就飛過來幾朵黑色的火焰花,落在那隻威爾士綠龍身上,雖然起不了太大作用,但足夠把它驚醒了。
芙蓉惱火地看著這些火焰,布斯巴頓另外兩位勇士正分心幫她解決麻煩。
哈利站在高處,縱覽全局,心中有了明悟。如果想不受乾擾地結束比賽,必須要儘快,他降了下去,對羅恩和赫敏說出自己的想法。
兩人這段時間沒有閒著,他們一個豎起高高的土牆,一個挖著深坑,看起來就像是簡陋的防禦工地。就連巴格曼都連連往這個方向看。但可能沒什麼好說的,他很快又偏過頭去。
“場麵有些激烈,儘管現在才剛過了兩分鐘……但要我說,如果半小時內沒有取得戰果,之後也很難……哦,快看,霍格沃茨的勇士和瓦加度的勇士有新動作!難道他們要進行合作嗎?天哪!”
他震驚地喊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此刻,塞德裡克一方,那隻藍色的瑞典短鼻龍對頭頂的雨雲忍耐到了極限,更過分的是,層層雨幕之外,籠罩了一圈厚厚的濃霧,讓它看不到遠方,連腳下也變得模糊不清。
它垂下頭,藍色的火焰噴在腳上的鎖鏈上,被施加了防火咒語的鐵鏈變得滾燙,過了半分鐘,鐵鏈終於承受不住高溫,被它用力一扯猛地掙脫。
瑞典短鼻龍自由了!
它興奮地撲扇翅膀,筆直地衝上高空,將惱人的雨雲攪得粉碎,瑞典短鼻龍匆匆瞥見一個騎在掃帚上的巫師和一隻青色的大雕,但它忌憚地看了一眼巨大的匈牙利樹蜂,沒有過去,隻是甩了一道長長的火焰。
隨即它掉頭俯衝,穿過濃霧,視線裡已經不見了那個煩人的巫師,原地是一隻山羊,它正好有些餓了。瑞典短鼻龍瞄了一眼自己的龍窩,覺得有點危險。它飛到龍窩,用後腿抓起龍蛋,打算將龍蛋放置在安全的地方再去抓羊。但就在它從地上飛起的時候,聽到有人念誦咒語,一條黑色的荊棘從十幾英尺之外突兀地出現,飛快朝它延伸過來。
它瞪大了龍眼,眨眼間這些黑色的荊棘就順著爪子爬上了它藍色的鱗片、翅膀、脖頸,它奮力掙紮著,同時撲閃翅膀,黑荊棘像是餅乾一樣裂開,但更多的黑色植物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