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對不起,我似乎搞砸了你們今天的活動。”菲利克斯說。
“看他們的樣子倒是收獲巨大,”哈利搖搖頭,隨後有些擔憂地看著教室裡的其他人,“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不會,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降雨,影響微乎其微。不過他們應該會感到疲憊,你可以提前準備些巧克力——”
哈利點點頭。
“除非他們長時間處在這種情緒下,那倒是——”菲利克斯停下來,睜開眼睛。
“教授?”哈利奇怪地看著他。
“我一直在想用什麼作為情緒的載體。”菲利克斯喃喃地說。
“現在呢?”
“似乎找到了……答案就在手邊上,是不是?”菲利克斯低下頭審視著自己的守護神。“跟我和他們說聲抱歉……還有,你無法把其它魔文融入守護神的原因找到了,因為那根本不是一個魔法。有時間我寫下來交給你,有些麻煩,一時說不清……”他跳起來,借助有求必應屋做中轉,一下子消失了。
哈利目瞪口呆,他伸出手戳了戳麵前的空氣,剛剛這裡還坐著人,但眼下教授就像是從來沒來過似的。哈利坐在菲利克斯的位置上一陣疑神疑鬼,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收獲。他抬起頭望著其他人,他們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切,除了赫敏投來疑惑的一瞥,但她轉頭繼續練習守護神咒了。
除了哈利,似乎隻有一個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馬法爾達湊過來,好奇地問:“你們聊了什麼?還有海普教授怎麼突然消失了,城堡裡不是不能幻影移形嗎?”
“沒什麼,”哈利警惕地說:“你沒有受到影響?”
“有啊,我現在特彆想采訪你,特彆想。”馬法爾達連續用了兩個‘特彆’。
“呃……”哈利啞口無言,半晌,他低聲說:“正好有件事拜托你。”
“打廣告?還是獨家揭秘?”馬法爾達興趣盎然地問。
“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哈利斜著眼睛看她。
“前者需要你支付廣告費,後者則是我給你酬金。”馬法爾達理所當然地說。
“你倒是分得清,”哈利愣了一下,含糊地說:“好吧,是獨家揭秘,但也算廣告……”
半個小時後,全體成員們陸續從那種專注的狀態中脫離了,顯得精疲力儘。哈利把準備好的巧克力分給他們,“教授讓我轉告一聲對不起,他的魔法還不太熟練。”
“他人呢?”弗雷德轉頭環顧周圍。
“我猜他也進入到狂熱的情緒中了,但他是主動進入這種狀態的。”哈利幽幽地說,“下一次他的魔法估計就完善好了。”
“真性感。”喬治一臉讚歎地說。
金妮打著哈欠,眼睛半睜半閉地問,“我能在墊子上睡一會兒嗎,哈利?”
“我們到‘彎角鼾獸一定存在’俱樂部去,”盧娜說,“我移植了很多植物,那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花園,還有一個吊床。要一起嗎?”她轉頭盯著哈利。
“……不了,謝謝。”哈利說,他跟納威、蘇珊等人打招呼告彆,最後教室裡隻剩下幾個人。
“確實有些可怕,我是說這個魔法。”羅恩有心有餘悸地說:“不知不覺就被影響了,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但就是不願意分心。”接著他又露出笑臉,“但效果也好得出奇,我似乎把握住竅門了,我的守護神已經有了影子。”
“我也是,”赫敏高興地說:“教授說過我很難凝聚出強烈的情緒,可能是我太冷靜了,也許我應該讓自己變得更加‘熱忱’。”
馬法爾達是除了他們外最後走的,她衝哈利比劃一個手勢,“就這麼說定了。”
“你們‘說定’了什麼?”羅恩吃著巧克力問。
“德拉科·馬爾福。”哈利輕聲說。“好極了。”羅恩高興地說:“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他被人人喊打了——偷窺女生盥洗室,夠他喝一壺了!但他還不能抱怨,因為我們算是幫了他!”他心情好極了,就像是已經吃了好幾塊巧克力似的,眉飛色舞。
“我沒說出他的名字。”哈利搖搖頭說。
“哦。”羅恩的眉毛耷拉下來,“我敢打賭,他絕不會在這件事上感謝你放他一馬。”
哈利聳聳肩,“我也沒指望獲得回報。”
傍晚,禮堂裡熱熱鬨鬨,魔法部的人在晚飯後照例留下指導那些考核不達標的學生,“加把勁兒,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學生。”泰克羅斯為自己的同事鼓勁。
“我需要休息。”烏姆裡奇冷冷地說,她自顧自地走出禮堂。
“威基,我也想出去透透氣……這幾天太累了,抱歉。”埃弗裡低聲說,之後又有幾人找借口離開,看得泰克羅斯既困惑又泄氣,他瞪著部裡來的其他人,“你們也想休息嗎?”這回總算沒人再走出去。
“泰克羅斯,需要幫忙嗎?”弗利維教授熱心腸地問。
“哦,弗利維教授?今天輪到你和斯內普教授值班?”泰克羅斯大喜過望,“真是太感謝了。”跟著弗利維站在一起的斯內普默不作聲,他盯著烏姆裡奇和埃弗裡經過長長的餐桌,直到他們消失在禮堂門口。
伏地魔並沒有把他臥底的身份透露給兩人,這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說明黑魔王似乎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儘管不一定是好事,但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哪次彙報時他突然發狂了……
另一邊,走出禮堂的烏姆裡奇和埃弗裡先後穿過門廳,來到一條漆黑的走廊,他們躲在一根巨大的柱子後麵,嘀嘀咕咕。
“你去!”
“為什麼不是你?”
“我有更重要的任務!”
遠遠經過的瓦倫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它咂咂嘴,拎著小蛇離開,它昨晚和大魔王交涉失敗,瓦倫總結了一下,認為是自己在數學方麵太差了,它要找人幫忙!上次詢問阿斯托利亞的經曆讓它知道,學校裡很多學生不靠譜,可能還比不上它,它必須問對人。
恰好,它認識一個學霸。
烏姆裡奇和埃弗裡從柱子後麵鬼祟地探出頭,盯著瓦倫的背影。
“你認為這小東西對計劃有幫助?”
“可以試試。一旦成功,就有人給你開門了。”埃弗裡低聲說:“我再找機會和馬爾福接觸,實在不行,還有備用人選。”他從石柱的另一側離開了。
烏姆裡奇停在原地,她有些被說服了。
古代魔文辦公室在她心裡就像是恐怖的巢穴,但如果有人引路,無疑會方便很多。
她從柱子後麵站出來,小心地拿出魔杖。她的魔杖十分短小,隻有八英寸,就像是一根掉了毛的羽毛筆,看上去很不起眼。烏姆裡奇步步逼近,她這幾天聽到過這隻嗅嗅的事跡,是那個人養的寵物……恨意在心頭翻湧。
烏姆裡奇放慢呼吸,她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隻需要一個混淆咒,就像她說服自己父親提前退休那樣。很容易。
她蠕動嘴巴,接著白光一閃。烏姆裡奇幾乎以為自己成功了,她控製著不讓自己咧開嘴大笑,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理解,那隻嗅嗅戴著的小黃帽突然爆出一道強光,將她把握十足的咒語彈飛了。
提著小蛇的瓦倫停下腳步,困惑地轉過頭,看到一個長相奇怪的矮胖女人握著魔杖僵在原地。瓦倫眨眨眼,摘下小黃帽,帽子靠後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灼燒焦痕,一縷淡淡的黑煙冒出來。
“唧?”
瓦倫盯著烏姆裡奇猛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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