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野史(1 / 2)

伊法魔尼的圖書館占據了城堡西側建築群的中心,從外麵看四通八達,延伸出四條廊形出口。

圖書館內部是一個寬敞的貫通式的圓形建築,被劃為上下三層,和劍堡的建築結構有些像。一層是寬敞的區,大廳中間擺放著整齊的桌椅,四周則是按照功能劃分出一個個格子間。沿著環形樓梯上去,二、三層立著一排排褐色書架,館藏十分豐富。

菲利克斯這幾天都待在裡麵。

正值暑假,圖書館大半天也碰不到一個人,如果看書累了他就一遍又一遍在書架之間漫步,捕捉伊法魔尼學生殘留在此處的情緒,往往能帶給他新奇的感受。

比如——儘管從未見過麵,但菲利克斯已經認識了好幾個伊法魔尼的學生。他們總是坐在同一個位置上,讀書時的思緒化作長久不變的美麗景致,供菲利克斯欣賞。

當菲利克斯把他們的樣子描述出來時,不出所料,這些人都是最優秀的一批學生。

尤瑞亞對他的本事嘖嘖稱奇。

菲利克斯一共見識過三座魔法學校的圖書館——霍格沃茨,布斯巴頓和伊法魔尼——每處都各有特色,單以裝修風格區分,霍格沃茨巍峨古老,布斯巴頓典雅舒適,伊法魔尼則更加現代化。

這可能是因為伊法魔尼的圖書館建立於十七世紀,參考了很多麻瓜圖書館,因此不管是空間布置、還是圖書索引都做得更好,藏書數量可能是霍格沃茨的兩三倍。

當然啦,和創立於十世紀左右的霍格沃茨相比,這裡的古籍明顯占比更少,不過菲利克斯倒是在一小塊區域裡找到了原住民本土魔法的研究和記錄,帶給他不少靈感。。

北美洲的魔法發展較其它地方成型得更晚。

菲利克斯翻看這方麵的曆史,在心裡複原出一個粗淺的真相。歐洲麻瓜殖民者入侵前,當地魔法的代表人群是印第安原住民,這些原住民沒有魔杖,使用魔法的方式原始而粗獷。而且,因為以部落方式生存,呈現出魔法隻集中在少數人手裡的特點,再加上交流不暢——當時共約有160種語彆,1200種方言,這一切使得當地的魔法文明完全沒有統合和發展起來。

儘管如此,仍然有不少可取之處。

伊法魔尼的創始人最初隻是想建立一個提供家庭魔法教育的場所,但為了滿足兩位養子的願望,他們仿照霍格沃茨的模式弄出一套類似的結構——菲利克斯讀到這裡時覺得很有趣,因為伊索特·塞耶從未在霍格沃茨上過學,她所知道的一切常識都是那個邪惡的姨媽葛姆蕾·岡特添油加醋後告訴她的,在葛姆蕾口中,霍格沃茨是一個“充滿泥巴種又主張平等主義的危險地方”,並親手撕掉了霍格沃茨寄給伊索特的入學信,這使得‘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這個概念僅僅存在於這位伊法魔尼創始人的想象中。

而更有趣的是,姨媽葛姆蕾口中的詛咒和謾罵,不但沒起作用,反倒讓年幼的伊索特認為那裡是天堂。

她把自己想象中的霍格沃茨講述給兩位養子,一家人全都著了迷,於是就有了‘伊法魔尼’,有了似是而非的四個學院,有了分院儀式,以及最重要的——魔杖。他們做得像模像樣的,附近的原住民慕名而來,這使得整個伊法魔尼學校終於擺脫了因為隻有兩個學生而導致連四個學院都填不滿的尷尬場麵(雖然他們並不在意),伊索特本人以及長大後的兩位養子試著將本土魔法和歐洲的魔法結合起來,形成了獨屬於伊法魔尼自己的特色。

那些本土魔法——比如原始的魔法儀式、模仿神奇動物的吼叫聲發展來的狩獵戰歌,以及利用神奇動植物材料和器官進行施法的技巧……等資料,很多東西似是而非,但菲利克斯還是記錄下來,打算留待以後嘗試。

他以蛇佬腔、惡婆鳥的叫聲為基礎,構建出一個聲音魔法。和擴音咒不同,更加類似於伏地魔曾對他使用過的蛇佬腔詛咒,而且菲利克斯也嘗試著將物理學中的聲波理論融入其中。

以聲波承載魔法力量,不但速度更快,也更加隱秘……

比如蝙蝠的超聲波一旦和思維小屋魔法結合起來,就可以讓菲利克斯迅速在大腦內構建出周圍的真實環境,並用幻象加以覆蓋,這個魔法帶來的效果是恐怖的:麵對菲利克斯時,敵人可能永遠無法分辨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哪怕隻是最簡單的定位功能,隱形衣、幻身咒之類的法術就很難起到作用了,更不用說大範圍的次聲波對人體造成的傷害。

菲利克斯估計自己很少有機會能用上,但解謎和構造一門新學科的樂趣讓他沉迷其中。他隻是抽空回了一趟霍格沃茨,把蛇木枝條交給斯普勞特教授。

“這種保留旺盛生命力的同時,還長時間受到強大魔法力量影響的植物是極為罕見的。”斯普勞特教授激動地說,恨不得抱住菲利克斯親上兩口。

“能種活嗎?”菲利克斯急忙轉移話題。

“活下來容易,但要想保留它的魔法特性,就必須精心照料,可能要花一兩年時間培育,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雖然這麼說,但斯普勞特教授笑眯眯地,一點兒也不擔心,“我得去找西弗勒斯了,我發現他在這方麵很有才能,凱瑞迪可以作證!”

她匆匆離開了。

菲利克斯重新加固了七號教室的防禦後,再次回到伊法魔尼魔法學校。在此期間,伊法魔尼校長接受了外界的采訪,並首次揭開一段‘塵封的曆史’。

“蛇木魔杖對伊索特·塞耶女士來說意味著童年的不幸。”澤卡賴亞校長肅穆地說,“她邪惡的姨媽握著這根魔杖殺死了伊索特的父母,並用殘酷的懲罰折磨她——直到她有勇氣逃出來。”

“儘管這根魔杖曾經在伊索特·塞耶女士出逃時幫助過她,但她最終還是選擇和丈夫親手埋下自己的過去,迎接幸福生活。回顧這段曆史時,我始終感到慶幸:因為她的選擇不但締造了一個嶄新的伊法魔尼,還為我們留下了一株具有強大治療效果的魔法植物。”

“和魔杖所帶來的陰影相比,伊索特·塞耶女士一定更欣慰看到這個變化——我們需要的不是暴力,而是能治愈人心的良藥。”

“另外,我還要感謝鄧布利多先生和海普先生……”

這番話帶來的影響是深遠的。

至少,這幾天一直上躥下跳、以被欺壓的受害者身份活躍的斯圖爾特家族成員終於消停下來,而最後的結果,就像澤卡賴亞校長所說,“長青的蛇木樹將會永遠矗立在伊法魔尼城堡前,見證兩所魔法學校的友誼……”

尤瑞亞也因為在這一事件中發揮的作用,成功成為魔法法律執行司的一名主管。儘管距離他‘改變美國巫師生存環境’這一夢想還有遙遠的距離,但至少走上了正軌。

而他獲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代表美國魔法國會,作為**師菲利克斯·海普先生的陪同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