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一邊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看著上空說道：“老子就問你，老子現在，硬不硬！”
“躲開，躲開！”楚天瀾嘶吼著說道。
聶遠沒有力氣躲開了，他渾身都是傷，站在雪地之上，鮮血直流，真元力…已經耗儘了。
他看著楚天瀾，笑著說道：“楚天瀾，你這個龜兒子，當年讓我配合你，拖延住零組織的人，給你那孫兒發育的時間，你做得好，你生了一個好孫兒！我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我們贏下去的希望，那一切…都是值得的，死再多，都是值得的。”
“躲開！”秦楓嘶吼著。
聶遠卻笑了起來道：“其實我知道，這個位置不屬於我，在那個時代的人當中，我不如你們任何一個，甚至，不如公孫衍！”
聶遠，是楚天瀾那個時代的人，他存活了很多年。
他成為了值夜者很多年。
同時代，他的天賦算不錯，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呂不凡的身上，都在楚天瀾的身上，他們一個戰力無雙，一個醫術冠絕天下。
而中生代，有著楚晨，有著秦楓。
他們每一個人，都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眸！
聶遠不算什麼。
他被推上值夜者首領，是多方博弈下的結果。
在這個位置，他有些畏首畏尾，很多時候為了大局，他犧牲了很多。
他沒有呂不凡那種魄力，也沒有秦楓的那種殺伐果斷。
但是…他依然算是一個合格的值夜者首領，在他的治下，最起碼世界是安寧的，修仙者和普通世界，並沒有遭到太多的破壞。
這一刻，他這一生，似乎都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而過。
他咧著嘴問道：“我問你們，老子現在，硬不硬！”
“硬！硬，你他媽快躲開啊！”楚天瀾大聲的說道。
聶遠整個人猛然站了起來，他堅定的站在雪地之上，一雙眼眸，看著衝過來的兩名魔修，他哈哈一笑，他運轉了最後僅存的一絲真元力，他嘶吼著說道：“吾乃值夜者首領聶遠，你們這群雜碎，一輩子，也沒資格讓老子跪下！”
說完，他大吼道：“諸君，擊鼓！”
“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魔氣，陡然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鮮血從嘴裡緩緩的流淌出來，他看著前方的人說道：“殺…敵！”
“嗡！”
下一刻，魔氣爆發，聶遠的元嬰，瞬間被攪碎！
值夜者首領，聶遠，身死…道消！
他的軀體卻傲然立在雪地之上，他的體溫下降，在這寒冷的昆侖雪山，直接變成了冰雕。
但是他依然傲然挺立，如同一座豐碑。
“老聶！”戰無雙和楚天瀾等人同時大吼一聲。
“我草你嗎的！”嘶吼聲在遠處的地方響起。
秦楓一邊衝過來一邊大聲的指天發誓道：“我秦楓發誓，有生之年，必要屠儘玄魔宗滿門，一個不剩，一個不剩！啊！”
他大聲的嘶吼著！
在秦楓修仙的路上，有著兩個人，對他無比的重要！
第一個人，是帶著他走上修仙之路的蘇佳，也就是九寶琉璃劍的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