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趙婉兒嬌嗔喊一嗓子.
薑衡閉著眼,一雙手悄悄搭上他的肩膀,“薑大爺,路上好生顛簸,肩膀借奴家靠一靠。”
許是怕再莫名其妙挨耳光,她把臉埋在薑衡懷裡,另一隻手在薑衡鼓鼓囊囊的胸口上揩油,末了不忘評價,“薑大爺真是魔鬼身材。”
薑衡心說,你等我解咒的,我不僅身材魔鬼,我手段更魔鬼。
趙婉兒沒完沒了,隔靴搔癢嫌不過癮,把冰涼的手伸進前襟,凍得薑衡當場打了個寒噤,趙婉兒得意得咯咯直笑,“喲,薑大爺怕冷啊,那奴家給你暖暖。”
虯然蜿蜒的山路綿延三四十裡,趙婉兒趴在薑衡身上上下其手,活脫脫一不要臉的浪蕩登徒子。
薑衡幾次破功,定身咒一籌莫展,他暫時放棄,專心對付不知廉恥的趙婉兒。
照理說,趙家小姐知書達理,為什麼這個趙婉兒言行舉止,都像極風塵女子?
薑衡不解,女人心海底針,巳予的很多行為,朝夕相處那麼多年他都不能全然曆劫透徹,何況這麼個孽障。
虛空中一隻手拎著趙婉兒的衣領把她拽開,她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又生氣了?薑大爺,你脾氣可真大。”
她話未說完,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動手的薑衡直接把她嘴封上了。
趙婉兒:“......”
薑衡受定身術限製,靈力有限,沒過一會兒,白光一閃,趙婉兒小嘴喋喋不休起來,“薑大爺沒半點兒憐香惜玉之心,罷了,強扭瓜的不甜,奴家不講了。”
馬車裡終於安靜了。
“哐當——”車輪不知壓到什麼,差點掀翻過去。
薑衡跟趙婉兒同時栽倒,摔在馬車門口,薑衡看到前方鬼火熒熒。
鬼來鬼往,不斷往馬車上撞。
胡亂穿行的滿地鬼祟,薑衡看一眼滿天星宿,心說,這是到了陰陽道,鬼門關。
鬼門關,十人去,九不還。
生魂來這裡的,便是正生死攸關之際,闖過去,即可走上陽關大道。闖不過去,便流入陰曹地府,趙婉兒帶他來這裡想乾什麼?
不知是不是錯覺,趙婉兒忽然文靜起來。
黃櫨身上一正一反的兩道咒術,不斷吸引著鬼祟朝他撲來,到近處又被沈清明的畫的符給彈出十萬八千裡,正好讓他在陰陽道上暢行無阻。
在幢幢鬼影中,薑衡看到一輛眼熟的馬車,趕車的人跟黃櫨長得一模一樣。
見鬼。
薑衡不怕鬼,卻是後背一涼。
他真的不知道沈清明日日跟這些鬼祟妄執打交道還能精神正常,他光是看一眼都要瘋,那輛馬車跟他們對向而來,風正好吹起簾子,馬車裡同樣坐著一個趙婉兒跟薑衡,對錯而過時,對麵的薑衡衝他“邪魅”一笑。
要死。
這是回光返照麼?
難不成他快死了?
那輛車很快一晃而過。
莫名其妙,好像就是為了故意嚇他一下,又像是......故意讓薑衡七上八下的手段。
趙婉兒扶起薑衡,催黃櫨:“快點”。
是以,薑衡又覺得,趙婉兒在害怕什麼。
她自己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總不至於是見到來來往往的鬼嚇的。
薑衡餘光看向窗外,再看趙婉兒時,她瞬間恢複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仿佛方才那種明顯受到驚嚇的反應根本是幻覺而已。
“你要帶我去哪?”他問趙婉兒。
趙婉兒噗嗤一笑,眯起眼睛,眼角透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心機,“薑大爺終於忍不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