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 2)

有時候世事就是這麼讓人無奈。

在未央思想尚且沒有發散的那麼野, 想要與暴君相認以圖能夠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與其攜手並進時, 他認不出她。

而當未央被他連番打擊,放棄與他相認的想法, 打算這輩子重新選個好男人聽自己的話後, 他卻恢複了他們上輩子共有的記憶。

然而未央這時候能與他相認嗎?不能!

雖然這輩子的暴君隨隨便便就能拿出豬肉豬頭肉這種東西來,一看應該又是投生到了個富貴人家, 但她這輩子先不說擁有係統, 本身也不愁吃不到肉, 隻說她已然得到了個能夠養活自己一輩子的鐵飯碗, 這可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覬覦,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工作。

她覺得自己都可以撐出一個富貴人家!

即是如此, 她乾啥還非要扒拉著他啊?

想到這, 未央露出個尷尬的笑容,轉頭對著她媽道:“媽,大隊長找衛生所的人了沒有啊?我咋覺得殷知青是病了呢,嘴裡頭都冒出胡話來了。我不想跟他單獨聊了, 我害怕, 咱趕緊走吧。”

聞言,吳采菊趕忙快走了兩步到自家閨女旁邊,“他說啥了啊?”

這時候的大環境已經開放了不少, 殷厲的話如果當成胡話來聽並非不可告人。

隻是他可能是想和她敘舊, 所以才支開了她媽吳采菊。

所以未央沒怎麼猶豫便將殷厲給出賣了,“他叫我愛妃!”

吳采菊大為驚詫,“哎呦那可真是病得不輕。這大清都不知道亡了多少年了, 咱這破四舊運動也風風火火搞了好些年了,真沒想到還有人發病能說出這樣的胡話。”

小寨村畢竟是個小地方,先輩留下來的經驗之談告訴他們,村裡頭三個月內曾得過病的人一般最好都不要與其他病人接觸。

尤其是兩種病症相近的病人。

想著她大閨女先前得的正好就是腦病,眼前這殷知青現如今雖然隻知道是摔了一跤還不知道得沒得啥彆的病,但是即能喊出‘愛妃’這種稱呼,吳采菊覺得對方可能也是病得不輕。

因而再也不猶豫,叮囑了對方一句‘好好養病’後,她就趕緊拉著她大閨女往外走。

在被徹底拉出門前,未央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朝背後瞄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便與暴君的眸子恰然相對。

他的眸中明明沒什麼情緒,隻輕輕蹙了蹙眉罷了,但未央卻仿若觸了電一般趕緊回過頭來。

完了完了,沒什麼情緒就是最大的情緒。暴君如若因為她剛剛的話而發一通飆,那她倒是不怎麼害怕。

然而他卻沒有,不僅沒有,而且還無聲無息的盯著她的背影不發一言,更可怕的是,他還蹙著眉。

上輩子,暴君和她都是有仇必報的主,一般沒什麼難度的仇他們倆當場就給報了,如果有難度的話,她會找暴君幫她報仇,而暴君自己則就是像現在這樣沉默不語。

但實際他並不是沒有什麼想法,而是在心中默默蔫壞蔫壞的謀劃著什麼,每當這個時候,他的眉頭便會皺緊在一起。

等回到家後,未央左思右想都睡不著覺,因而在腦海中問係統道:“無所不能的係統啊,你那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夠讓我刀槍不入,痛覺全失?”

係統:“……。宿主可在完成主線任務後向本係統如此許願。”

言下之意就是沒完成任務啥想法都彆提可趕緊閉上您的嘴巴子嘞!

未央聽明白了係統的意思,然而她卻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搶救。

當然,跑到已然恢複記憶的暴君麵前認錯懺悔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她拉不拉的下那個麵子,就算能拉的下那個麵子,也不代表她道了歉暴君便會原諒她啊。

指不定還會因此覺得她失了前世的風采,反而更想要折辱打擊她。

因而未央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了早點離開村裡去到縣城掙錢生活上麵。畢竟要是去到縣城的話,她每禮拜最多回村裡一次,每次回來的時候避著點暴君走,對方哪裡能逮的到她的身影?又何談打擊報複她?

隻是到底還得等縣城那邊來信她才能過去,不然到時候去的匆忙沒員工宿舍住,她姥爺家又沒有多餘的床位給她住,她估計隻能睡在大馬路牙子上,大半夜的被逮到看守所裡逛一趟了。

與祝未央同樣期盼縣城那邊來信的,當然還有老祝家一大家子。

尤其是吳采菊已經把牛吹出去了,要是自家閨女給家裡麵待的時間太長,村裡頭那些長舌婦婆娘們以為她吹的牛真的僅僅隻是‘牛’那該咋辦?

她倒是不介意跟那些人撕上一撕,隻是跟那些人撕完之後她還得回家多喝涼水才能緩和冒煙的嗓子,到時候萬一一個不好,給自己喝的拉肚子了,難受的人不還是她自己嗎?

於是她幾乎每天晌午上工之前就跑到大隊長辦公室去問一遍有沒有她的電報。

眼看著都三兩天了,次次都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要不是還在那心疼拍電報就得花費掉的兩毛錢,她都想要拍電報回去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