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大事,哪家還沒有孩子了?很多家庭就指望孩子能考個好大學,進而改變一生。
即使是家中吃喝不愁的富貴人家,也指望孩子能考個好學校,這樣走出去有麵子,不然背地裡誰不diss後繼無人?
韓國的十一月中旬早已入冬,這個天,誰也不樂意早起,被窩能賴一會兒是一會兒,平時不睡到九、十點的尹惠真女士難得起個大早。
當然閔繼賢比她起的還早,不過他平時也不來賴床,倒顯得不那麼出挑了。
看見老妻出現,已經坐在餐廳看報紙喝咖啡的閔繼賢涼涼的調侃,“你起那麼早乾嘛?”
尹惠真女士淡淡的瞥了丈夫一眼,“喲,是誰把今天所有行程都取消了。”
真是連本都沒找回,閔繼賢麵子有點掛不住,便故作惱怒的問管家:“佑佑起了沒?這都幾點了,她還考不考試了!”
“會長,這才六點。”
“八點四十就考了,今天肯定堵車,路上要不少時間,她洗漱吃飯也要時間,趕緊叫她起來。”
“奈。”
管家剛轉身,又被尹惠真叫停,“不許去,一天要考五門,多睡會兒怎麼了!走路也就十分鐘的事,看把你虛的。”
一般學生一天考四門,語數外探究,但是作為外高學生,閔安佑多個第二外語要考,所以彆人考完了,她還得再考一門當初選的德語。估計考完回來就得倒頭睡,太費腦細胞了。
在女主人的反對下,管家又站著不動了,他到底該聽誰的呢?
當然是聽夫人的。
把小姐叫醒了,那就是得罪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這個家的未來主人,不叫的話就隻得罪一個,不過這個是暫時腦子抽風,等高考完就恢複正常了,影響不大。
閔安佑是被手機設置的鬨鈴叫醒的,冬天出門要戴帽子戴口罩,所以懶得化妝,洗漱完拍了個水就到餐廳去吃飯。
看到父母俱在,並不稀奇,一般不都這個點嗎?
大約是因為今天高考,夫妻倆精神一場緊繃,本來閔安佑沒來之前還在鬥嘴呢,見她來了,紛紛閉嘴裝鵪鶉。生怕會因為他倆多說一句就影響發揮!
他們倆是安靜了,閔安佑反倒不習慣了,吃著吃著就問了,“你們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不說點什麼?”
“食不言,寢不語。”
“······”以前也沒見有這個說法。
就這樣安靜的吃著飯,管家突然對他們說:“澤安少爺來了。”
餐廳一邊是一整麵的落地窗,外麵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人眼睛疼,閔安佑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忍不住嘀咕:“那麼大的雪,來乾嘛啊?”
“今天你不是高考嗎?來給你加油打氣來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這麼惡劣的天氣,沒必要親自跑一趟吧?明明是她考試,怎麼一個個都表現的比她還緊張?就連薑俊熙那小子也是,這幾天每天都發些心靈雞湯給她······什麼成功隻是比失敗跌倒了多站起來一次罷了?
說起來,本來兩人是在冷戰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聯係上了,當然是薑俊熙先低頭找她的,借著問題目的名頭,終止了冷戰。
鄭允皓除了去寺廟,還特意跑了一趟日本,給她求了個禦守,非要她一定隨身攜帶,這會兒已經放在她的衣服口袋裡了。
至於閔繼賢和尹惠真兩位,則是去找了算命的大師,據他們說是很靈驗的,以前就靠他提醒避過不少禍,這次去就是算算閔安佑的運道。對此閔安佑很是嗤之以鼻,真那麼準,怎麼她當年快病死了卻沒算出來?就是瞎忽悠,碰巧忽悠對了兩條。
鄭澤安來就是為了等會兒送閔安佑去考場,用他的話說,能親自送媽媽高考的兒子,估計就他一個了······這麼神聖而又重要的時刻,怎麼能少了他?
閔安佑:“······”
本以為是兒子大驚小怪,結果等到了考試所在的學校門口,一家老少四口子驚呆了,人山人海就不說了,那群跟邪、教一樣跪在地上祈福的學生是不是太誇張了?
還有,為什麼要拉橫幅?
那邊舉燈牌的妹妹們?你們確定不是走錯了地方?你們愛豆應該在機場呢。
再往另一邊看,竟然還有敲鼓吹小喇叭助威的······
第一次經曆高考的老少四口子表示是他們孤陋寡聞了,本以為他們就夠重視了,結果小巫見大巫罷了,顯然彆人都比他們重視的多。
不過這並不奇怪,媒體有個很中肯的評價——高考在民間一直是一年一度決定人命運的大型活動,比死刑更殘酷,隻有少數人能在高考後成為貴族,大多數人都將淪為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