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容閉了閉眼睛。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
他發現自己，也在被改變。
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
可是似乎，她的每一個一舉一動，自己都記得住。
昨日晚上，在這病床上。
她抱著自己認認真真親吻的樣子。
讓他沒控製住，吻了她。
那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夢裡的那些男人在被她殺死的時候，會是那樣的反應。
夢裡的男子，都死了。
被那個叫蘇煙的女人，殺死的。
一個個死的時候，臉上都沒有憤怒，好像死在她手裡是一件甘願的事。
昨晚，他發現自己，在與夢中的男子重合。
要他被那個女人殺死？
嗬。
可笑。
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
可真當去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
也不知道為何，心裡一股怒火竄出。
甚至他都不懂，自己到底在生氣什麼。
等待的那半個多小時。
腦海中，不斷的畫麵閃過。
夢裡的，曾經發生的。
他恍惚，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紅夜傳來消息，說失手，她沒死。
心裡積攢的惱怒也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就消散了。
隱隱的，鬆了口氣。
如今，夢再次襲來。
與以前夢不同。
混雜交織，全都是被蘇煙殺死的畫麵。
仿佛那一刻，他就是夢中的男人。
一次次的真心錯付，一次次的被殺。
仿佛無論經曆多少次，結局都是一樣。
鳳容眼皮低垂，端起旁邊桌子上放置的玻璃杯。
喝了一口水。
蒼白的唇有了絲絲的紅潤。
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攥著杯沿。
低聲喃喃
“蘇煙”
屋子裡並未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