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賜婚(2 / 2)

李武強撐著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像是這會兒感受不到疼痛了似的,麵上竟透露出幾分少年人的羞赧,“鄭姑娘,這玉簪再不送出,我怕日後便沒機會了……”

鄭瑜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下意識抗拒道:“不!我才不要!我要你徹底好了之後再親自送給我!”

李武倒也不失望,抹去嘴角的血漬,揶揄道:“你說話向來低聲輕語,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如此大聲……”然後固執地用儘全身力氣抬起玉簪斜斜插入她的發鬢,“之前顧念著男女大防,一直沒敢送出……對不住了鄭姑娘,讓我……最後自私這一次。”

鄭瑜緊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就算被沾了滿臉血汙也毫不在乎。她絮絮叨叨說著許多話,又是嗔怪又是怒罵,希望他能夠堅持下去。

宛若無數個相處的日常,李武安安靜靜傾聽著,到後來甚至還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但最終,他還是在她懷中緩緩闔上雙眼,手指徹底脫力,嘴角甚至還維持著微微翹起的弧度。

就好像,他是得償所願死在了幸福中一樣。

鄭瑜目光呆滯地望著懷中之人,她甚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侍從終於領著醫師姍姍來遲,醫師從頭到尾探查了一遍,斟酌半天依舊隻能為難道:“這……此毒太過狠辣,還請節哀。”

鄭瑜一把扯住醫師的領子,雙目發紅,語氣卻近乎麻木,一字一句道:“為什麼?帝姬也中了毒,為何她就能好好的?李武為什麼就不行?你是不是不想救他!”

那醫師頭搖如鼓:“不不,帝姬中毒時,傷口不在要害,救治及時才撿回一條命來,但即便如此,毒素到現在都尚未解清,致使目不能視;而李大人則是直接傷到了要害,不消片刻毒素便已徹底浸染五臟六腑……”

“哈。”鄭瑜嘲諷一笑,一把將醫師甩在地上,冷冷吐出兩個字:“庸醫。”

拓跋禹給侍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攔住發瘋的鄭瑜。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鄭瑜和李武身上,任誰也沒想到,孟君軻卻突然“哇”的一聲吐出滿口汙血,然後身子一軟便暈倒在拓跋禹懷中。

醫師一個箭步衝到孟君軻身側,小心翼翼檢查了一番,反而長舒一口氣:“帝姬這是怒火攻心。但因禍得福,鬱結的氣血得以排出,反倒是對儘快解毒有利,我去開兩副通氣固本的方子即可。”

或許真是同醫師所說的那般,孟君軻的身子在逐漸好轉,此番昏迷不到一日,她便悠悠轉醒,隻不過她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南辰王,我要他償命。”

明明語氣平平,音量也不大,卻自有一股刻骨入體的煞氣與寒意,直叫人眼前不自覺浮現出南辰王被抽筋扒皮的血腥場景。

待孟君軻發覺自己眼睛好了大半,勉強能夠正常視物之後,她便立刻決定回都——南辰王從她這裡奪走的,自己定要千倍萬倍地討回來!

孟君軻安全回都後,皇帝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這些時日為了這事他沒少挨發妻的罵。而今剿滅望涯鎮叛賊也算是大功一件,他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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