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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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總,衣服放這裡了。”

十分鐘前,程深在外辦事,回公司的路上突然接到盛峪的電話,以為是有什麼急事要他去辦,結果隻是讓他買一套衣服回來。

還是女裝。

他照做回到公司,卻沒想到竟看見沅夕披著老板的西裝外套坐在他的辦公室。

秉持著作為總助,不八卦上司的基本職業操守,程深雖疑惑,但表麵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雲淡風輕的模樣,放下衣服準備離開。

結果被沅夕叫住。

沅夕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坐在盛峪辦公室有多容易讓人誤會,要不是毛衣濕了還隱隱透著一股魚腥味,她是絕對不會坐在這裡等的。

可還沒等她開口,盛峪倒像是提前知道她的心思,主動說清楚情況。

“剛剛拿魚缸刷不小心把魚缸裡的水潑到她身上,外麵地上還有水,你找人打掃下。”

沅夕站在背後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好一個不小心,明明就是公報私仇。

程深:“好。”

盛峪把衣服給沅夕,指了指休息間,“裡麵可以換。”

沅夕扯動嘴角客客氣氣地接過,實際上,在心裡已經罵過他千萬遍。

休息間很大,還有浴室,沅夕顧不上太多,粘膩的腥味讓她恨不得立馬清洗乾淨,過了會,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抬頭便看見放在桌上的吹風機。

進來時還沒有,估摸著應該是盛峪放的。

還算他有點良心。

沅夕很快收拾好,看手機發現栗栗才回她消息。

栗栗:【我剛剛在忙,沒看手機,你現在弄好了嗎?要不要我上來幫你?】

沅夕忙回:【不用啦不用啦,我已經弄好了,馬上下來。】

要是讓栗栗看到她以這幅樣子待在老板辦公室,就算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栗栗:【好。】

從休息間出來,沅夕把衣服還給盛峪,不是那件西裝外套,而是程深買的大衣。

“我自己有外套,這件就不用了。”沅夕覺得要是同事發現她上趟三樓還換了件衣服,免不了一頓八卦,如果隻是裡麵這件,還能套上自己的外套遮掩一番。

盛峪沒有強求,“放沙發吧。”

沅夕把衣服疊好輕輕放在沙發上,“那我先出去了。”

盛峪叫住她,“以後換水的事,你不用做了。”

沅夕點頭,“好。”

這是什麼意思。

是嫌棄她笨還是怕又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老實說她真的看不懂盛峪。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明知道她在裝,也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順著她給出的信號往下走,反而熱衷於在她放鬆警惕時戳穿,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交集越來越深,卻又在周末的私宴上以及早上刻意跟她保持距離,而就在剛剛,他再次主動要求幫忙,最後倒潑她一身水。

所有一切聯係在一起,莫名讓她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的感覺。

但沅夕轉念一想,如果像之前那樣把他裝不熟歸咎於不想繼續相親,一切又說得通了。

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麼,她跟盛峪的這場拉鋸戰才剛剛開始,她總會找到合適的時機讓他也吃一次啞巴虧。

下班前,沒消停幾天的外公突然跟沅夕發消息,讓她過去吃飯,沅夕沒辦法拒絕,因為安叔早早在公司樓下等她。

一路上,沅夕如坐針氈,不知道外公又想整出什麼幺蛾子。

這時宋蘿正好發來消息,是回複下午關於盛峪的吐槽。

【所以你在他的辦公室換衣服了?就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配上一個土撥鼠尖叫的表情包。

沅夕無奈打字:【什麼孤男寡女,明明就是怨男冤女,我就是那個大冤種,懂嗎?】

宋蘿:【但是我覺得有一點你說得對,聽上去你老板好像確實很抵觸相親這件事,要不然怎麼會在那些人麵前假裝不認識你,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你外公知道,畢竟要是知道你們早就認識,不就是成了預備外孫女婿的加分項了。】

沅夕覺得好笑:【什麼預備外孫女婿,你都在哪裡造的詞?】

宋蘿:【可不就是,幸虧你早告訴我了,還好你在我麵前憋不住事,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你就直接把結婚證甩我臉上。】

沅夕:【得了吧,我真那麼做了,你還不得連夜坐飛機回來捶我。】

宋蘿:【知道就好!】

宋蘿:【你之前不是說如果你外公給你找一個聯姻對象,就是那種純利益,互相看不順眼的關係也挺好的,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各過各的,這樣看來,你們老板是個不錯的人選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讓她跟盛峪結婚。

想到那個畫麵,沅夕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想象未來的結婚對象時帶入的是盛峪這個人。

實在讓人瘮得慌。

沅夕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直接甩了個小黃人驚訝到瞪眼的表情包給宋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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