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馥橙清醒時,很少有失態的時候,畢竟是常年臥病在床的人,保持心境平和是極為重要的事。

故而,以往他對著旁人,總是驕矜淡漠,不愛與人攀談,也沒什麼表情。

可不知為何,一到了俞寒洲這裡,他就方寸大亂,每回被俞寒洲逗弄,都很是沉不住氣,不是發脾氣就是鬨得害羞,時喜時愁,彆提多惱人了。

這會兒也是這樣,他被問得麵色緋紅,連帶著一雙點漆似的水眸也沁了霧氣,憋得眼尾都紅了。

俞寒洲見他不吭聲,麵上紅霞緋如雲霧,看著極是惹人,一時禁不住,便圈緊了掌下柔若無骨的細腰,將人勒到懷裡,俯身於少年雪色的脖頸間,印了個吻。

這一下親得多少有些用力,幾乎是立刻便現出了紅痕,連帶著腰間那隻手也曖.昧地摩.挲起來,掐著那節腰.肢揉.捏。

一陣陣酥.麻感止不住竄上脊背,馥橙猛地顫了一下,幾乎瞬間就被逼得抿緊了嫣紅的唇瓣,有些無力地仰起頭。

他本就坐在男人懷裡,這一仰更是無異於投懷送抱,直接倒進了男人臂彎中,嚴絲合縫地貼緊了。

馥橙被揉.得受不住,沒什麼力氣地掙了兩下,又被接下來的撫.弄摸得徹底脫了力,整個人顫顫巍巍地蜷縮在男人懷裡。

俞寒洲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老喜歡抓著他揉,偏偏馥橙身子骨敏.感得很,一被摸就受不了。

他覺得有點熱,低頭去抓腰間圈著的那隻手,卻也隻是勉強搭在上麵,倒像是縱容似的。

俞寒洲輕輕鬆鬆製住少年,在他耳邊低笑出聲,音色沉沉道:“橙橙怎麼了?如何就累了?”

馥橙被說得蹙起眉,側過頭軟軟反駁:“你彆揉我腰,我哪裡會累。還不都是你故意鬨我。”

話音剛落,耳畔便傳來愉悅的低笑。

男人似乎蹭了他的耳垂,貼著他道:

“難道不是橙橙自己起了話頭,被本相問住了,卻避而不答,才招來這般懲罰?”

最後兩個字說得慢,襯著男人悅耳的音色,有些奇異的迷人。

馥橙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對於這個問題,他多少有些心虛,隻小聲應道:“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就不聊了啊。”

“是嗎?剛剛還生氣,這會兒就不值得一談了。”俞寒洲懲罰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馥橙又是被揉腰又是被親這親那的,根本招架不住,不過一會兒就覺得累極。

他扯不開俞寒洲的手,也就不想管了,破罐破摔地低下頭,幾乎半張臉都埋在毛絨絨的領子裡,隻悶聲悶氣地應:

“我不想提那個姓周的了,你也不準說。”

“那橙橙適才吃醋該怎麼算?”俞寒洲步步緊逼,俯身含笑要來看他。

馥橙忙扭過頭藏好,又拿手推人,抗議道:“你彆那麼近,我才沒吃醋。我不過無聊問一下罷了。你亂想什麼呀。”

他知道周昀情的存在之後,是直覺有點不舒服,尤其知道相府的很多規章製度、俞寒洲政事上的一些方案對策,都是周昀情提供的,就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了。

若說隻是獻計的幕僚也就罷了,在古代多的是門客之流,並不罕見。

可偏偏周昀情還會做菜,現代菜式放在古代多麼引人矚目,俞寒洲素來惜才愛才,這人極有可能引起俞寒洲的關注,還可能給俞寒洲做點心吃,馥橙當然就不開心……

不過後來俞寒洲都解釋了,不是周昀情做的點心,是另外的廚子仿照著做的,周昀情也隻是“得用”的幕僚,馥橙那股鬱氣就消了許多。

先前馥橙被俞寒洲問住,才慌不擇路,這會兒他埋著頭理清楚前因後果,也沒那麼緊張了,理直氣壯道:

“就算我問了你身邊的其他人又如何?你自己哄我說隻養我一個,我還不能有點獨占欲麼?”

話音剛落,俞寒洲麵上愉悅之色頓收,有些怔愣地垂頭注視著馥橙,沒有開口。

馥橙得不到回應,扭頭瞅了男人一眼,見俞寒洲神色沉沉,有些莫名,便乾脆瞪了俞寒洲一眼,默默揚著下巴轉了過去,一副“我肯定沒錯錯的是你”的驕矜樣。

哪知俞寒洲見了,反倒因此回過神,低聲笑了起來,俯身一把將他勒進懷裡,托著臀往上顛了顛,又放下來用力抱緊。

馥橙被嚇了一跳,忙使勁拍了拍俞寒洲的手,控訴道:“你乾嘛呢?不說話就算了還嚇我。”

俞寒洲聞言卻笑得更儘興,最後甚至抱著他朗聲大笑起來,意氣風發極了。

“……”馥橙被笑得整個人都懵了,隻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俞寒洲,又看了看自己被抱緊的雙手……連動都動不了。

俞寒洲不會是被他挑釁過了,氣傻了吧?

他有些擔心,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猶豫片刻,才小聲問:“你怎麼了?被我氣懵了?”

俞寒洲聽了,卻並未爭辯什麼,隻親昵地抱緊了懷中少年,湊過去吻了吻馥橙的唇珠。

哪怕少年因此而瑟縮地往後仰,想要避開,也完全無法改變男人此刻的心情。

“獨占欲。”

“橙橙真聰明,居然都懂得這個詞了。”

俞寒洲低聲說著,同馥橙額頭相抵,反複咀嚼著那三個字,像是在品味其中深意。

馥橙眨了眨眼,有些羞澀地抿唇笑了一下,哼哼道:“我知道這詞很奇怪麼?小孩子尚且不喜歡彆人搶自己玩具,我又不是笨蛋。”

“當然。橙橙說得很對。”俞寒洲定定地注視著他,眸色極為認真。

“本相說過的話自然不會食言,所以,橙橙想的都是正確的。”

“你可以問我任何事,也可以知道我身邊的任何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日後,若是侍女不清楚的,儘可來問我,本相對你,知無不言。”

“真的?”馥橙歪了歪頭。

“你可以試試。”俞寒洲笑道。

“那……”馥橙睨著男人,想了想,道,“你那麼喜歡有才華的人,手下肯定能人眾多吧,有哪個是比較特彆的麼?”

“特彆的?”俞寒洲勾了勾唇,毫不遲疑道,“沒有。即便是周蘊,許多見識儼然不像常人能擁有的,也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在本相這裡,能人異士隻分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該庇護便庇護一二,救不了的,也怪不得誰。”

上位者多理智,該取舍便取舍,俞寒洲於官場屹立多年,更是其中之最。

“嗯,可是你這樣不會辜負他們嗎?”馥橙有些疑惑。

俞寒洲聞聲,卻是頓了頓,斟酌片刻,才道:

“他們追隨我,隻是與我有同一個目標。忠心反而是其次。”

“什麼是一樣的目標?”馥橙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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