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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的誘惑固然大,但八卦的魅力實在難以抵擋。聞丹歌才掐滅聯絡符不到兩刻,莫驚春便趕到。
到底是曾經的一宗之主,她一眼看出應落逢中的是失傳已久的“佩鴆”,也懂得解毒之法。見服藥之後他的臉上重新泛起血色,聞丹歌長長呼出一口氣,麵上難得露出疲態。
莫驚春奇道:“你的毒才解,他又中毒了?”
聞丹歌張了張嘴,長話短說把前因後果同她講了一遍。聽到前麵,莫驚春唇邊尚且掛著戲謔的笑,可當她聽到應禮和賀蘭時當著聞丹歌的麵苟且到一處時,她再也忍受不了,險些掀桌:“他當他是誰?若不是那勞什子‘星人’‘刃毒’,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聞丹歌及時接住飛出去的杯盞,小心翼翼把它放回原位。莫驚春一看她這副窮酸樣就來氣,狠狠瞪她一眼:“你說你這麼省做什麼?又不是買不起綾羅綢緞胭脂水粉,何至於天天灰頭土臉的讓人瞧不起?”
她莫名其妙:“我剛給你開了一萬上品靈石的工錢。”
莫驚春:“......咳,從你手裡掏點錢我容易嗎?再說、再說這不是為了你的小相好......對了,這人又是怎麼回事?”
“噓。”發覺應落逢眼睫翕動疑似被她們吵醒,聞丹歌拽著莫驚春去了外麵。
莫驚春挑眉:“這麼寶貝?終於開竅了?”她還以為鎮的心都是石頭做的,所謂成親也不過是為了解毒,實際無情無愛、無欲無求。
她既羨慕,又可憐。
聞丹歌“啊”了聲,解釋:“方才你沒聽完。是他幫我解的刃毒。”
莫驚春扶額:“我就知道......等會兒,他給你解的毒,所以他才是......”“嗯。”聞丹歌點頭,“他才是我的‘星人’。”
星人對於鎮有多重要,聞丹歌曾不止一次對她提起。她這位本來能在修真界大放異彩受萬人敬仰的友人,為了星人隱姓埋名奔走江湖,熬儘心血在所不惜。
結果老天爺和聞丹歌開了個玩笑,臨死前才告訴她,她尋錯人了。
莫驚春換位思考了一下,覺著如果被騙的是自己,彆說方寸宗了,整個修真界都要給她陪葬,不禁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換了也好,這個瞧著比應禮順眼多了。按照你們的規矩,我是不是馬上能吃喜酒了?”
聞丹歌搖頭,又把後來去方寸宗算賬的事情和她講了。莫驚春聽完,思忖:“這麼看來那老東西輕易不會鬆口,莫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決定賴上你了?”
應宗主和宗主夫人奪權的事她略有耳聞,稍一分析就知道應宗主突然病重出自誰的手筆。隻是宗主夫人估計永遠不會想到,是她那蠢笨如豬的兒子親手壞了她的算盤,也永遠想不到,這個她哪哪瞧不上的“兒媳婦”會成為他們奪權的關鍵。
聞丹歌不解:“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賴上我難道有什麼好處不成?我隻管明天一早把休書給他們,從此再不往來。”
莫驚春歎氣:“你是真不知道你這一身修為有多......算了,且不說彆的,休書休的是應禮,那你要娶的呢?”
她指了指燈火通明的廂房,意味深長道:“裡麵這個,難道就不是應宗主的兒子了?”
聞丹歌醍醐灌頂。她要休的是應宗主的兒子,要娶的也是他的兒子。無論如何,他們都沾點親戚。她忍不住小小吐槽一下:“他為什麼要生這麼多兒子。”
莫驚春笑了,勾著她一縷發絲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世間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即使修了仙也不例外。倒是你們鎮族人例外.....從一而終,矢誌不渝。”
無情之人用情最深。
聞丹歌有些不習慣她湊近了說話的感覺,捂耳遠離:“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