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日紀無塵操控的傀儡又“偶遇”了那名叫魏元的噩靈,宗主吩咐下來,今日可以收網了,蕭子鈺得知陸雪意回來了,招呼他過去吃瓜。
玄清宗有不少值得信任的,被師長委托了暗中巡查宗門的弟子都知曉了給噩靈下套的事情,紀無塵最近都是住在沐青的小院中,以便商量行事。
至於蕭子鈺,純粹就是覺得耍著噩靈好玩,所以也在沐青這裡住下了,每當噩靈有動作的時候,就開始呼朋喚友來一起看熱鬨
也就是宗門弟子多,長老們沒那閒心去管些金丹和元嬰弟子了,否則他們準會收到“教導主任的死亡凝視”,而這一次,一眾人萬萬想不到,陸師弟帶著校長級彆的存在來圍觀他們不務正業的樣子。
陸雪意和沈虞來的時候,可沒想到這處還挺熱鬨,沐青的門外站了十餘人——都是被屋主給趕出來的,但這也不耽誤這群家夥將神識放進去看探元鏡的畫麵,在門外嘰嘰喳喳地交流觀影感。
“魏元不行啊,說辭有些咄咄逼人了,這是不耐煩了吧。”
“彆叫它這名字,折辱了魏師弟。”
“聽說了嗎,冒充陸師弟的那隻噩靈已經死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什麼時候的事兒?不是被關在神藥峰嗎,你一個引曲峰的是怎麼知道的?”
“嗐,哪個山頭沒有我陳修的友人,今早神藥峰的唐師姐告訴我的。”
陸雪意:“……”這群家夥六根不淨,適合送去佛門呆一陣子,他看向身邊的人,見小師叔的眼神在幾個劍修師兄身上移過,默默的為幾人點蠟。
沈虞從來不指點仗劍峰弟子練劍,一是跟他師尊一樣,眼光甚高,看仗劍峰上千弟子,個個都有很大的不足,一一指點過去就感覺像是在填無底洞,懶得開先例。二是除了長老們會請教他,弟子們都是離得遠遠的,心不誠,沈虞更不想主動。
見到幾人正事不做,跑來湊熱鬨,沈虞也不會多管,修行是個人的事情,多看他們一眼,不過是在心中跟陸雪意做對比,覺得心上人更出色了。
陸雪意不知道冷著臉的小師叔實際在想什麼,他悶咳兩聲,提醒同門可以收聲了,彆等會兒說出點不能給師長聽的東西可就慘了。
聽見後麵有動靜的同門陸續轉頭,然後呼吸都止住了,尤其是劍修弟子……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求求了,有人先說句話嗎?
還是陸雪意打破了這看似會長到他們身上能結蜘蛛網的靜止畫麵:“師兄師姐們,是在這裡等最新的動向,好及時去跟上噩靈?”
有了台階下,一眾人齊齊點頭,“陸師弟果然懂我們。”
氣氛和諧了一些,他們才紛紛拱手彎腰,像師長行禮:“見過劍尊閣下。”
沈虞喉間低沉地嗯了一聲,動動袖袍中的手,控製靈氣讓弟子們站直。
“我們進去看看進展,你們要一起嗎?”
“不了不了,我回去多拿些符纂給大家備著。”
“突然想起來我師尊要去開啟護山大陣,我這就去助他一臂之力。”
“哎,荀鶴長老先前說不要擅自行動,瞧我們太激動了就給忘了,這就回去聽令行事。”
他們哪敢跟劍尊共處一室,十餘人紛紛找了借口,跟劍尊告辭之後便離開了,陸雪意見仗劍峰弟子跑的尤其快,不由搖頭,平日見他們對小師叔多有崇拜,真對上麵了,又慫的不行,典型的葉公好龍心態。
已經逃遠的劍修們麵容扭曲地問蕭子鈺:“陸師弟要帶劍尊來,你不早說?!”
蕭子鈺無辜的很,“怪我?我哪知道他跟那位已經這麼熟了,都回宗了還一起行事。”
“什麼意思,他倆先前就在一起了?”
“好像他提過宗主令他和劍尊一起調查長映門。”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驚歎道:“陸師弟離那位這麼近,看起來還很自在,好膽魄啊!”
另一位劍修沉默片刻,臉色複雜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膽子不夠大?”
然後幾人在腦子裡幻想了一番他們主動靠近劍尊大人,跟他搭話,然後隻得到一個冷淡眼神,嘶——好尷尬啊,還是不要去打擾那位了。
——
陸雪意敲門之後,沐青看到了來者是誰,才開門迎兩人進去。
兩個年輕人心中詫異沈虞的到來,但麵上很穩得住,淡定地行了禮,請人落座,陸雪意感歎還是這兩人可靠。
“這些日子,它們可有無意泄露什麼消息。”
沐青折扇抵額,無奈道:“並未,從長映門過來的這三隻,隻有接近紀師弟的這個出現的多些,另外兩隻不過是偶爾出門見見心懷惡意的弟子,它們都是分頭行事,也不碰麵商議,根本沒有泄露消息的機會。”
甚至玄清宗還偷偷的在它們的住處放了傳訊符,結果這些家夥關了門,除了罵玄清宗那些讓它們感覺很不舒服的人,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否則能聽到它們暴露巢穴地點的話,就沒必要費時間給它們設局了。
探元境中,噩靈又尋了一個新借口,想進入天機峰,“仗劍峰有劍塚,神藥峰有藥圃,禦獸峰有幼靈園,可惜這些地方有重寶,我們外峰弟子去不得,天機峰的觀星台我也聞名已久,這地方總無甚可護吧,算師兄拜托你,紀師弟就全了我這個期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