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三人坐上劇組車的時候,深深看了沈星燎一眼。

沈星燎當時坐在後座,肩膀上是疲倦合眼想要休息的寧隨,透過車窗跟他們視線交彙,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確實沒法表現,整個聚餐沈星燎都盯著他們呢,但凡是自己遞過去的食物或者是水都沒有辦法給到寧隨,甚至連酒杯筷子都不願意讓他們碰,很顯然就是知道他們要搞事。

但是無所謂,卓清衡早就知道他的觀察力敏銳、心思深不可測,他們三人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沒點防備才不正常。

曾經在彆墅裡麵商量計劃的時候,卓清衡就是這樣冷靜分析的,“這次頒獎典禮囡囡跟沈星燎都在,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讓囡囡喝氣泡水。”

“沈星燎不會讓囡囡碰的。”他示意其他人的腦袋湊得更近,眼底興奮愉悅,“所以我們要不計任何方法,不管是液體還是氣體。”

“不管是投進酒裡麵還是塗抹在他餐具,甚至是沈星燎的身上。”

上次隻有藍綃流在,現場的情況又混亂所以才會搞砸。這次他們三人都在,甚至混亂成為了他們的遮掩,這樣都成不了他們過往那麼多世界就都白混了!

此時此刻終於眼睜睜看著寧隨倒下,坐在車內的三人更是亢奮得發顫,他們老早就給周鴻打過電話,不論如何今晚是肯定接不了沈星燎他們回去了。

卓清衡甚至把其他兩人的手機全都關掉,防止有電話打進來,而自己則是調出資料來看,沈星燎就在這附近有個很久沒住的房產,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建議導演把餐廳定在這裡。

萬事俱備,卓清衡無聲地勾起唇角,眼睛黑得發亮。

真是好久沒有為這麼順理成章的事情用過手段。

今晚的天氣還這麼好,頭頂的月亮皎潔。

餐廳的位置本來就私密而偏遠,現在夜深了其他的車輛也都遠離,四周竟就好像隻剩下沈星燎和寧隨兩個,在幽暗的空間裡麵被灼熱的氣息包裹著。

其實寧隨的意誌力已經夠強大,而且乖順,即便現在難受得腦子都分辨不清東南西北,也強迫自己竭力去聽清沈星燎的話,是在問他有沒有喝那瓶汽水。

“沒有喝……”寧隨的嗓音沙啞,因為灼熱腦子也有些無法思考,吐詞斷斷續續的,呼吸就這樣直接撲灑在沈星燎的脖頸,激起一陣陣無法抑製的酥麻顫栗。

但就算是再模糊,寧隨也能夠從被投進火堆般的滾燙中,竭力拚湊出自己此時的狀態,沒有喝氣泡水但是肯定是彆的方式中招。

當晚聚餐所有人都沉浸在獲獎的喜悅中無法自拔,隻有家裡那三人詭異又亢奮,時不時地就會投來幽晦的注視。

“哥……”寧隨本來想讓他給卓清衡打電話,但是每個字對於他來說都是酷刑般的折磨,就連吐息都像是在咽碳,癱軟顫抖著出聲時話就變成了,“你先彆動……”

沈星燎還保持著剛剛捉住他手的姿勢,但是寧隨完全沒法撐住,便隻能夠全然倒在

他的胸膛,

閉著眼劇烈地喘息著,

就連碎發都已經被汗水濡濕,一縷縷地貼在額頭。

他能夠察覺到沈星燎的身體也很燙,體溫比起平時觸碰到的還要高很多,就像是猝然燒起來似地,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關。

但是這種高溫在此時反倒是能夠給他強烈的安撫,他拚命地想要再汲取多些,幾乎是無意識地將臉跟他貼得更緊,胡亂地蹭著。

“……隨隨!”沈星燎被他蹭得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伸手想要摁住他,但是這樣的話捉住的寧隨手腕就得鬆開,下個瞬間寧隨就抱住他的脖子,兩人猝然間臉貼著臉,幾乎是能印上對方的唇瓣。

沈星燎的心臟猛然顫抖,竭力克製著自己要吻他的衝動,他大約已經知道那三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手,因為他在上車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子極淡的幽香,隻是當時寧隨太疲倦了所以他沒有去看。

眼下這股子幽香變得愈發地強烈,就連沈星燎渾身都無法克製地燒起來,變得越發灼熱,甚至車窗都已經被他嚴絲合縫的關上……這幅樣子不能夠被任何人看到,即便後果就是氣息愈發地黏膩灼熱。

狠戾鋒利的眉眼都在發顫,倘若其他人見到他此時的樣子,必定會覺得極其可怕,在圈內向來以溫和著稱的他,現在竟也會暴露出像是野獸般的本我,呼吸重而炙烈。

“隨隨。”沈星燎的眼底幽邃劇烈洶湧,捧著寧隨滾燙的臉盯著他的眼睛,試圖讓他能夠清醒幾分,“你看看我,還能不能堅持?”

寧隨眼底水霧迷蒙,壓根就沒有辦法聚焦。但是他竭力辨彆著沈星燎的話,整個人像是燒成岩漿般融化在他的掌心,側臉難受地貼著,在這樣理智燒斷的恍惚間也拚命強迫著自己清醒。

其實能的,寧隨抱著他脖頸不是真的想吻他,就是想更多的汲取他的溫度,他知道在藥物作用下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欲望會被勾出來、轟然爆炸,即便在此前都是壓抑著的,隻會無聲無息的遊動。

“……能。”到最後他顫抖而嘶啞的出聲,手卻控製不住地收得更緊,“但是我想抱你,哥哥,你就讓我抱抱……”

他就連掌心和手臂都浸滿了濕漉漉的汗水,黏膩地貼在沈星燎的皮膚上,費勁全力但其實還是軟趴趴的,沈星燎輕易地就能夠撕開,然後強迫他在自己的位置上麵坐好,現在就帶他回家吃藥。

但是根本無法動彈,車內的幽香還在無聲地蔓延著,沈星燎覺得自己緊繃的理智幾乎都要融斷,他腦子裡麵想的是不能抱,其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們關係的界限本來就已經極其模糊了。

真要是抱了或者是做了,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身體並不聽從腦子的指揮,就像是他曾經想過很多次的那樣,沈星燎的雙臂將他撈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寧隨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近乎是滿足地發出喟歎,但聲音裡麵還是難受,“哥……”

“彆叫了。”沈星燎低啞著開口,單手扶著他的腰,幾乎是克製不住地用力,想要留下重重的痕跡,想要掐得他發疼。

但是眼底的晦暗瘋狂地湧動很久,修長有力的手掌顫抖,卻最終沒有弄疼寧隨,另外一隻手則是撫摸他的耳垂,摩挲著那顆小痣。

寧隨這顆紅色的小痣很淡很不起眼,但是近看的時候卻有點觸目驚心的衝擊力,就好像他整個人都是溫和清朗的,唯獨這裡添了分濃烈而糜麗的色彩,總是讓他想咬。

還要咬他修長的脖頸,在口腔中感受大動脈急促的顫動。

於是沈星燎真的咬了,先是耳垂然後是頸側。今天因為活動他耳朵很乾淨什麼都沒有戴,正好方便犬齒深深的沒入,咬得很深疼得寧隨猛地一個激靈,感覺到血珠都緩緩滲透出來。

但是寧隨沒有喊,而是咬著唇拚命忍耐著痛楚。直到頸側動脈被咬的時候,他終於是克製不住溢出一絲嗚咽,但也是沙啞的。

甚至陡然間他的意識愈發模糊,就像是終於被烈火燒斷了似地,腦海中混沌而嗡鳴,除了鋪天蓋地的熾熱和疼痛再也感覺不到彆的。

“哥……”

沈星燎沒有回答他痛楚中低不可聞的嗚咽,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的時候,讓彼此的神經都滾燙了下,獲取了短暫的冷靜。

就像是野獸叼著自己的所有物,沈星燎維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理智終於勉強恢複了些,將寧隨從自己的身上撕開擺放到旁邊坐好,又在他重新貼過來的時候給他遞了瓶水。

“難受就貼著。”

沈星燎覺得不能再在車裡麵耽誤下去了,他從後排直接躍到駕駛座,果然看到排風口的香片換過了。

他扯下來丟進垃圾簍裡麵,但是渾身的燥熱感和沉淪進深淵的暴戾惡劣,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散,他現在就像是失去控製的野獸,放任下去隻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幽香的味道還沒有完全剔除,沈星燎直覺自己的身上還有,寧隨的身上也多半有,但是說不清是什麼位置,甚至可能是液體,沾染到皮膚和衣物上就消散無形。

沈星燎現在已經沒空去翻找了,他火速將車開回到距離這裡最近的房產,到達地下車庫後就把寧隨給抱出來。

寧隨也很想拚命地冷靜下來,耳垂和脖頸的劇痛提醒他不能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失控,但是愈深的灼熱感和模糊鋪天蓋地淹沒了他,甚至這種疼痛到了後麵竟變成了一種異樣的渴求。

車庫的電梯直達門口,沈星燎抱著寧隨進去後又把房門踢上,客廳裡麵昏暗無光沒有開燈,但是沈星燎卻能夠精準找到浴室在哪兒,直接把寧隨丟進浴缸。

寧隨被猝然衝下來的水流冷得打了個哆嗦,現在變成了外冷內熱,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好得多了,至少不是在車內那麼灼熱黏著的空氣中無法自拔,卻依舊死死地攥著沈星燎的袖子不肯放。

隨著浴缸裡麵的水逐漸積蓄,寧隨揚起脖頸大口大口的喘息,這下總算是能夠看清他的全貌,整張臉都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緋紅,而耳垂和脖頸還有細細的血跡,順著水流衝刷衝淡。

甚至就連他渾身都是粉的,濕漉漉的說不清楚到底是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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