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星燎的外套已經脫掉了。
六月份的天氣還算涼爽,尤其是在這種莊園。沈星燎脫掉外套以後,裡麵就是一件純色短袖,黑色的,什麼花紋都沒有。
沈星燎非常適合這種純色,寧隨也很喜歡看他穿,曾經寧隨還弄錯過,穿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到非常的寬大。
但是穿在沈星燎的身上,就能夠感受到非常合適地被支撐起來,那是種比他高大的身形才會有的蓬勃力量感。
此時寧隨注視著他,讓他把這件衣服也脫掉。
沈星燎一言不發,直接脫掉了。
即便兩人的關係發展到現在,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已經見到過很多次了,可是每次沈星燎脫上衣的時候,寧隨的心臟都會跳得很快。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星燎,等他脫完了以後走過來,寧隨便把他抱住,克製不住地去吻他,低聲道:“哥哥,我這輩子不可能拍你脫掉的照片的。”
沈星燎已經預料到了,在他的用詞是再說的時候,忍不住低低地笑起來,深深地回應他的吻。
他真的很喜歡寧隨跟他說這些話,說明有病這件事情不止是自己,那些偏執的欲望也不僅僅是自己才會擁有,寧隨也是同樣的。
就像是寧隨會在自己用力咬他的時候,感受強烈的滿足感,沈星燎在聽到他表達占有欲的時候,也會神經顫栗,情緒洶湧不已。
兩人吻了很久,到寧隨受不了中途喘息的時候,他示意沈星燎把紅酒打開。
沈星燎繞到桌邊去拿起子,手指才剛剛碰到的時候,就不由得微微頓住,聽到背後有輕微的動靜,是寧隨在脫他的短袖。
沈星燎沒有回頭,抬頭去看整個房間的布置。莊園主人很顯然很懂他們倆到來的目的,除了花瓶裡麵擺放著的、已經修剪好的花枝,就連地板和床上都被玫瑰花瓣所淹沒。
這些都是他們到來前才準備好的,有的玫瑰花瓣甚至還沾著沒有曬乾的露水,新鮮得嬌豔欲滴。
他們鋪天蓋地彌漫在屋內,導致就連紅酒開啟的時候,也被這股子馥鬱的味道所縈繞。
沈星燎忽然知道寧隨說的“再說”是什麼意思了。
寧隨絕對不允許他在外麵,會有攝影師或者是誰去拍他脫掉上衣的片子,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拍,因為不願意將這些東西留存在任何地方,除了他的眼睛和腦海。
但是寧隨也很會構圖和拍攝,所以他會換一種彆的拍法。
滿床的玫瑰花瓣就像是那時候的花牆,寧隨千裡迢迢奔赴而來,卻因為媒體和探班的粉絲太多,被攔在莊園外麵都不準進去,最終隻能夠透過成片來揣摩,難過得無以複加。
但是現在寧隨完全可以親身實踐,就近乎是還原的構圖,營造比起當時更加浪漫糜麗的場景,而見證者隻有寧隨自己。
沈星燎將紅酒打開的時候,寧隨也站在他的背後。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沈星燎的手輕輕一抖,紅酒便灑落在他
的胸口和手腕。
……
天邊的流火很漂亮。
寧隨跟沈星燎來的時候是中午,但是重新打開窗簾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兩瓶紅酒折騰了大半在身上,還有部分淩亂地撒在桌邊,寧隨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但是依舊心跳得特彆劇烈,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玩得最厲害的一次,從房間到客廳,從床上到沙發甚至是在桌邊。
後來寧隨才發現,莊園主人給他們的布置不僅僅局限在房間,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的時,都感覺置身在花瓣的海洋裡麵。
當然這些花瓣後麵全都被碾壓成汁了,很多都是寧隨跪出來的,愛欲最濃烈的時候誰都沒法管這麼多,光顧著哭了。
寧隨腰疼膝蓋也疼,被咬破的地方也疼,坐在床上緩和了好久。
沈星燎倒完水回來遞給他,坐在他旁邊輕柔地給他按摩。
“哥。”寧隨倒在他的胸口,就算喝完水聲音都是嘶啞的,“我有點餓,待會兒吃點東西出去走走吧。”
“還能走嗎?”沈星燎看了眼窗外,這流火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消散的,外麵的陽台倒是很寬闊,比較適合吃飯。
寧隨是想走的,但是剛剛確實搞得太混亂了,到時候估計沒走多遠就得讓沈星燎背。
沈星燎以前就總是背他,好像走多遠都不會累,但是那時候自己年齡還很小,體重也很輕,現在自己的骨架都重了不少。
他便趴在沈星燎的背上,笑著道:“哥那我們先吃飯吧,你背我去陽台。”
“待會兒我也背你。”沈星燎看出來他的想法,也跟著笑了,“後麵還有一條很寬敞的路,好不容易落日,我們要去看看。”
其實寧隨跟沈星燎都已經看過很多落日了,日出也是,之前他們在島上度假了很長的時間,而且在劇組裡麵,導演也很喜歡找這樣的鏡頭。
但是他們好像怎麼都看不膩,每次看隻要想到身邊的人是誰,心臟還是會流淌著很幸福的感覺。
他們甚至很珍惜每次看落日的機會,玫瑰莊園裡麵的沒看過,所以他們要去看。
管家早就備餐待命,沈星燎出去了下,回來的時候就直接推了個餐車。
他沒有把寧隨背到陽台,而是抱過去的,墊了靠枕讓他在藤椅上坐好,這才開始收拾餐車,把所有的食物都放在桌上。
莊園晚餐準備得很豐盛,寧隨確實餓了,但是喉嚨有點疼,細嚼慢咽地吃了很多。
吃完時流火看起來都還很旺盛的樣子,寧隨覺得自己恢複了不少的力氣,倒也沒有讓沈星燎背,而是跟他並肩而行,腦袋靠著他肩膀。
兩人有的時候會非常非常多話,彼此都直白熾熱的表達,但是在此時卻都很安靜,隻是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漫長的玫瑰花道走著。
這裡的花道不像是海洋,反倒是修剪的極其齊整,而花香也很濃鬱。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在屋子裡麵折騰的緣故,寧隨聞到就
止不住都心臟狂跳,腎上腺素飆升。
他不由得站在原地,抬起頭去看天邊的流火。沈星燎也停下來,兩人並肩朝著同個地方看去,等到逐漸天空都變成粉色,落日逐漸消散,才終於收回目光。
“哥。”寧隨輕輕地喊他。
沈星燎應了聲,卻沒有等到後續。
兩人隻是很默契地,交換了個溫情地吻。
兩天後,寧隨跟沈星燎離開玫瑰莊園。
坐上車的時候寧隨就在想,這兩天群裡麵都沒有什麼動靜,家裡三人到底是玩得好還是不好?就連沈星燎那邊也沒有收到消息。
“你覺得他們會在家好好玩嗎?”寧隨不是很放心,忍不住問道:“哥你覺得沈含玉能夠看住他們嗎?”
“不能。”沈星燎平靜地道:“我們還沒有走的時候,沈含玉就已經被卓清衡拿捏住了,現在都還沒有給我發消息,隻能說明可能他自己都理不清楚場麵。”
“……”寧隨還是決定在群裡麵發消息問問。
到最後還補了句,希望他們能夠立馬回,彆等他催。
這句話效果非常強大,幾乎是瞬間卓清衡就回了消息,說他們在玩。沈宅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玩遍了,包括沈宅的人。
寧隨秒懂,心情複雜地握了會兒手機,把消息給沈星燎重複了遍,問需不需要怎麼處理下,或者是出麵製止,彆搞得度假期還被叫進警察局。
“不用。”沈星燎瞥了眼屏幕,依舊沒有看到沈含玉給他發消息,就知道這件事完全還在可控範圍內。
“就算真的有事,大概率也是彆人自找的。”
等到兩人回到沈家老宅,沈含玉終於心急火燎地出來彙報情況,還真跟沈星燎說得差不多,最終是有人沒按捺住,覺得萬界娛樂眾人實在是太過分。
本來住在沈星燎所在的主院也就算了,旁□□邊最近有小輩過來做客,結果居然在馬場被他們欺負,這些長輩怒氣上頭,險些忘記了自己在沈家的地位,直接就嗬責了他們,包括沈含玉。
沈含玉當場就笑了,他要是以前那個旁支沒身份的也就算了,現在他是沈星燎的特助,而且代理掌管整個沈家。
等同於沈星燎不在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處理沈家的任何事情,這些人留在這裡都要看他的臉色,居然還敢嗬責他?
沈含玉是最先發難的,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瞬間就將這把火給添烈了。最後鬨出來的陣仗也很大,兩天的時間裡麵簡直就是雞犬不寧!
“我送了好幾位叔伯去療養院。”沈含玉低聲交代,“他們說他們喜歡更清淨的環境,那裡絕對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