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擎都不需要多想,一邊給剛被噩夢嚇醒的女朋友溫水,一邊說道:“對不起,不該在你夢裡扣你的分。”
顧歲歲眯了眯眼睛,她的清晰意識逐漸回到了身體裡,下一秒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男朋友,不是夢裡那個凶凶的教授。
顧歲歲喝了一口水,又想起了在做的那個夢,那麼的真實,又想起了白嫣白天說的那些話。
臉色白了白。
越擎回到了床上,把人抱進懷裡,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位置,像哄剛做了噩夢的小孩子一樣,聲音渾厚低沉,煞有其事地哄道:“不怕不怕,跟哥哥說說做了什麼噩夢。”
顧歲歲靠了過來,卸去了身上的盔甲,都沒有在意越擎自稱哥哥,而是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們好像隻是陌生人,你是老師,我是來蹭課的人,你離得我好遠,你離我那麼遠,我甚至都沒有覺得難過,因為我們隻是陌生人。”
顧歲歲心想,麵對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我們甚至都不曾相遇相知,隻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會不會是這個夢還沒有結束,說不一定下課了,我這個老師就把這個假學生叫到辦公室親了。”
越擎說著說著就親了起來,從顧歲歲被救回來以後,兩個人就是乾柴烈火,一碰就燃。
此刻,越擎身上帶著熟悉的氣息,令人安心,像是陽光風夾雜著他這個人的氣息,混合成了令人心醉的獨特氣息。
顧歲歲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有些急切地扯了扯他的睡衣,仿佛想要證明兩個人是在一起的。
越擎還在安撫她的情緒:“要不然我跟你講講大學的專業課?讓你找找夢裡的感覺?”
越擎說做就做,一本正經地開始講了起來,從入門開始,他的語氣那麼的正經,儼然就是顧歲歲夢裡的那個認真嚴謹的教授。
顧歲歲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自家男朋友的惡趣味,她整個腦子都像是被熱騰騰的霧氣籠罩著,平時讓著她哄著他的大男孩在床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個勁地問她:“顧歲歲同學,請將二進製數10001110110轉換成八進製數……”
“我……我……不會做。”顧歲歲開口,聲音被撞得細細碎碎的,連理智都破碎了,更不要說還能聽清楚越擎講的題了。
“叫哥哥,哥哥教你做題。”
顧歲歲整個人都像是紅透了,有些羞恥地,沒辦法叫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男孩子哥哥。
可是這個小自己好幾歲的男孩子卻如同猛獸一般,顧歲歲隻能努力捕捉著越擎的眼睛,仿佛要從那裡看到自己。
越擎的眼裡像是有一團火,那樣的燙,那樣的熱烈,從他的身上,一路燃燒著她的血液……
原本的傷感,情緒一下子一掃而空,她男朋友大概是記了仇,記了當初她覺得他年紀小的仇,對逼著她叫老師來了勁,顧歲歲一開始咬著嘴唇,死活不肯喊,憋得眼淚都出來了,最後隻能抱著人叫了老師又叫哥哥,才被放過。
結束的時候,顧歲歲又爽又羞,內心隻剩下一個想法,這個噩夢,估計以後都不會再做了,如果做很容易會變成不可描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