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枚看著熱搜詞條,忽的嗤笑了一聲,“這可能是他出道以來最紅的一次了。”
說完這句話後,夏枚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仿佛像是在對著誰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也算是得償所願。”
符彩逸捏了捏夏枚的肩膀,無聲地安慰她。
所有人都在巨大的信息量衝擊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夏枚最先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走吧,今天下午,你不是還有合作舞台嗎?”
看見夏枚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緒崩潰,符彩逸在心底鬆了口氣,也配合地回應,“我這才剛從山上下來,就去排練嗎?這也太趕了吧?”
夏枚拍了下符彩逸的腦袋,“趕快去準備,一會兒要是表現不好,今晚記得請客,去最貴的餐廳。”
“哎——”符彩逸將下巴搭在夏枚的肩膀上,“行了行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剛剛看過的熱搜,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插科打諢中,就將話題轉移到了下午的表演中。
望著符彩逸和夏枚離開的背影,言梧歆的嘴角剛剛上揚,就聽見了一道煞風景的聲音。
“明明前天還是男女朋友,今天就能這麼冷淡。”楚懷天搖搖頭,忍不住感慨,“還真的是……”說到這裡,他像是意識到後半句話有些不妥,將這半句話咽了下去。
經過了好幾次的風波,楚懷天顯然學聰明了,隻是哪怕他沒有將話說完,周圍聽見這句話的人,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他的意思。
“唉,怎麼總有些人想要用道德綁架已經分手的前情侶呢?”言梧歆嘴角是上揚的,語氣是帶笑的,表情是溫柔的,隻是眼神卻像是刀子一樣,刮過楚懷天。
“能夠同情一個知法犯法的人,這才真的是……”唐瓔學著楚懷天的方法,沒有將後半句說完,而是將半截話吊在空中。
鄭茵茵就沒有這麼客氣了,直接接上了唐瓔的話,“人渣。”
三人配合默契,將楚懷天嗆得沒了聲音,隻能憋屈地回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笑死,按照楚懷天的邏輯,他最喜歡的應該就是哪些哪怕另一半家暴、犯罪、殺.人放火也能夠原諒的聖父聖母】
【你彆說,沈薑的部分粉絲和“兄弟”就是這麼指責夏枚的,在網上說夏枚太冷血了。雖然這樣的聲音不多,但還是有的】
【???就離譜!那些好兄弟怎麼沒幫沈薑說話,光指責夏枚呢?】
【誰說沒有幫的,在他們瓜子仁大的小腦袋瓜裡,指責夏枚不久等於幫沈薑說話了嗎(狗頭)】
此時在網絡上,已經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沈薑這5分鐘的錄音,信息量極大,裡麵涉及到了很多圈內人。
在前半部分被他嘴過的圈內人幾乎都惱了。《誰是樂隊》的導演直接用大號點讚了網友猜測沈薑耍大牌的評論,在錄音裡被他踩了一腳的其他藝人,有的沉默了,也有些發了暗戳戳的內涵博。
相比之下,從警方發布回應後,在最後一分鐘被提到的人名幾乎都在瑟瑟發抖,在心裡怒罵沈薑的嘴巴不嚴實。
隻是這些人擔心的還是少了,處在輿論漩渦中心的沈薑,此時已經被帶到了警察局裡。
他的手銬已經是逃不掉了。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這一對手銬會帶走多少其他的手銬。
***
做了虧心事的人在膽戰心驚的時候,芭樂音樂節現場卻已經陷入了狂歡。
和前幾天的演出不同,在芭樂音樂節的最後,有一段足足兩個小時被戲稱為“混亂演唱會”的活動。
“混亂演唱會”從晚上八點,在夜幕下開始,現場會亮起布置好的星星燈,不管是演出者還是觀眾,都在草坪上自由地活動著。
現場有餐車,甚至還有一些小型的遊樂設施,比如套圈。而到了九點零九分的時候,還會準時放出煙花。
中間有一個小台子,會有樂隊的鼓手、吉他手、貝斯手等輪流上去伴奏,但主唱不會上去。會有二十個話筒,在人群中流轉,拿到話筒的人就可以參與到“混亂演唱會”中,自己做“主唱”。
整場“混亂演唱會”,與其說是演唱會,更像是一場盛大的音樂派對。
八點,隨著一聲鼓響,“混亂演唱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開頭第一唱,拿到話筒的一位觀眾,以一己之力拉偏了所有人的音準,讓這首耳熟能詳的民謠直接偏到了十萬八千裡。
拿到話筒的其他觀眾都已經笑得唱不下去了,隻有跑調的觀眾本人,一本正經地唱完了這首歌,還不忘加上一句,“謝謝大家的笑聲,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能夠用我的歌聲讓大家開心,是我的榮幸。”
在混亂的笑聲中,“混亂演唱會”繼續進行。
許多觀眾一開始還有些拘束,在第一首歌之後,所有人都放鬆了下來。
現場采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言梧歆帶著托盤,去取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這才帶著托盤在現場的臨時餐桌旁坐下。
符彩逸和鄭茵茵回來得早,一左一右地占據了言梧歆旁邊的座位,遲了一步的唐琸便坐到了言梧歆對麵。
“這個薯條還挺好吃的,你們要不要拿一點?”
“我想吃蔬菜,剛才去的時候剛剛被拿完……”
“哎,我這裡有,你看看要吃什麼自己拿。”
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就是會有數不清的話,眾人一邊嘰嘰喳喳,一邊享受著這一頓自助餐。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眾人和符彩逸、杜鋒也熟悉了起來,譚栗栗終於趁著這個機會,問出了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問題,“我有一個問題,好奇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問。”
符彩逸對上譚栗栗的眼神,揚了揚下巴,簡明扼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