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琸比嘴型的時候,正巧沒有鏡頭對準他的正麵,直播間的觀眾們無法通過嘴型判斷他說了什麼,隻看到言梧歆忽然就紅了耳垂。
【他倆又又又背著我們乾什麼了?】
【啊啊啊啊啊!有什麼好東西是我們高貴的觀眾老爺們不能夠聽,不能夠看的嗎?】
【我現在就像是一隻找不到瓜田的猹……】
在觀眾一片迷茫的“嗷嗷”聲中,唐琸牽著言梧歆的手指,走到了門上掛著“酒店”牌子的采訪間。
唐瓔坐在沙發上,抬頭正好瞅見兩人走進房間,一挑眉,下意識吹了聲口哨,“居然還有酒店場景。”說完,唐瓔對著節目組擠了擠眼睛,“你們的劇本,玩得挺野啊。”
楚懷天聽見聲音抬起頭,就看見掛著“酒店”的門在自己眼前關上。
他環視了一圈,客廳裡還剩八個人,那麼離開的是哪兩個人就顯而易見了。
楚懷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起身就準備朝著那個房間走去,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聲,“站住。”
“你讓我站住就站住啊。”楚懷天嗤笑一聲,頭也不回。
唐瓔沒喊住楚懷天,又擔心他做什麼,直接一個箭步繞到他麵前。
楚懷天向左,她向右;楚懷天向右,她向左。
麵對麵將楚懷天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楚懷天不耐煩地皺眉,“讓開。”
“彆人對戲,你摻和什麼?”唐瓔也來了脾氣。
“這不是有兩個任務嗎?說不定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和我搭戲呢?”說著,楚懷天就想繞過唐瓔向前走。
唐瓔再一次擋在楚懷天麵前,“口說無憑,那我還說你得和我搭戲呢?”
說完,唐瓔擰了下楚懷天的耳朵。
楚懷天的眼神瞬間凶狠起來,“你來真的?”
“什麼真的?”唐瓔的眼裡流露出一絲迷茫。
“真的動作?”楚懷天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的確……”望著楚懷天的反應,唐瓔也預料到什麼,睜大了眼睛,“是真的。”
“草。”楚懷天忍不住爆發。
在他的任務上,第一條赫然寫著——
{TA嬌氣又刁蠻,但你就是吃這一套。
哪怕是被TA揪住耳朵,你也會心甘情願,成為TA的手下敗將。}
***
另一邊,走進掛著“酒店”牌子的采訪間後,言梧歆一眼就看見了對麵上顯眼的“拍攝區”三個字。
“你的任務是什麼?”
聽見唐琸這個問題,言梧歆猶豫了一下,直接吩咐道,“你站在靠牆的地方。”
唐琸立刻意識到,“這是任務要求對吧。”
“嗯……”言梧歆應了一聲,隻是更多的卻沒有再說了。
唐琸走到“拍攝區”,在靠牆的地方站住,“然後呢?”
言梧歆一步步走進唐琸,想到自己接下來要演的這段戲,耳朵已經變得通紅,隻是表情卻讓人瞧不出端倪。
終於,她逼近唐琸的身前。
今天她穿了高跟鞋,抬頭正好能夠對上唐琸的眼睛。
隻是抬起頭的時候,言梧歆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實在有點太近了,以至於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她按照任務上寫的,偏過頭,靠近唐琸的臉頰。
【啊啊啊啊啊啊!我一邊腳趾摳地,一邊目不轉睛!】
【誰不是呢!明明言姐還沒有開口,我想到接下來要說出口的台詞,救命啊】
【上麵還特彆標注了“溫柔又殘酷”,這種聲音我想象不出來啊?】
【可能這就是……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酷的話,傳說中的溫柔刀,刀刀致命?】
【我現在就想要知道,節目組怎麼判定他們是否完成了任務?這個上麵好多形容,也太具體太詳細了吧,還有“將熱氣撲到對方的耳根上”】
【彆提了,我的腳指頭已經開始動工了啊啊啊啊啊啊】
隻是無論嘴上喊得多凶的觀眾,在言梧歆靠近唐琸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睛。
在鏡頭中,言梧歆和任務上寫的那樣,歪頭靠近了唐琸的耳朵,嘴角微微勾起,聲音略微壓低,語氣無比溫柔,說出的話卻無比殘酷,“你在玩火。”
說完這句,言梧歆頓了頓,微微抬了抬下巴,對上唐琸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帶上了幾分輕蔑,“可我玩膩了。”
【謝邀,腳指頭已經開始動工了,估計很快就能住上大彆墅了】
【這就是信念感嗎?這麼羞恥的台詞,言梧歆居然還加了表演的層次(貓貓震驚)】
【我忍不住笑到捶床,現在我媽正在敲門問我在房間裡乾什麼哈哈哈哈】
【SOS!完蛋了,我感覺自己已經回不去了,這個片段簡直在我的腦海裡循環播放,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在玩火”“可我玩膩了”】
【說實話,這兩句台詞,著實讓人有些浮想聯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