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鳳凰紋身(2 / 2)

“與你無關,屠顛隻是想激怒我。”解雨臣了解屠顛,知道這個人不可能對某件事或人產生任何感情,無論是正麵還是負麵的。

“可你依然非常包容他。”我不解。

“因為,他還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解雨臣道,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我無法理解,因為我沒有這樣需要我用力去維持的親屬關係:“梁煙煙之前告訴,屠顛殺人的時候,會說服死者心甘情願去死,是真的嗎?”

“嗯。”解雨臣道。

“你不覺得他很可怕嗎?”我道。

“梁煙煙有沒有告訴你,屠顛殺的人,都該死。”解雨臣說。

“沒有,她隻是提了一句,話題沒有深入。”我很好奇,“比如呢?”

解雨臣道:“比如戀童癖,連環案的凶手,他是解家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的底限很明確,他不會違背。”

我有些震驚:“好吧,那也算以惡製惡,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不想你對他改觀。”解雨臣道。

“感覺你們兩個好矛盾,明知道對方的態度,但又都不撕破臉。”我覺得自己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解雨臣就笑了:“人是有很多麵的,隻要沒有觸及到切身利益,撕破臉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那個鳳凰,你有什麼想法。”我問。

解雨臣道:“暫時沒有。”

就在鳳凰紋身出現後的第三天,我見到了吳家的人,他有個非常好記的名字。

吳邪。

是吳老狗的孫子。

他把解雨臣約到一家隱蔽的棋牌室,我當這個人要和我們做見不得人的交易,可他什麼也沒拿,什麼也沒帶,見到解雨臣的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了,‘它’是誰”。

吳邪的頭發很長,幾乎過了肩,亂糟糟的,胡子也布滿了整個下巴一圈,衣服像是好久沒換過了,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像個流浪漢一樣。

我不認識吳邪,以為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不修邊幅,但解雨臣和他很熟,見他狼狽,便問:“你在西藏遇到了什麼?”

解雨臣上一次見到吳邪,還是在北京的療養院,吳邪給解雨臣鑒定他從張家古樓帶出來的一些東西,他認為“它們”跟張起靈有關,然後他就去了尼泊爾,回國時又途徑西藏,給解雨臣發來了一些照片。

但之後的很長時間,他和解雨臣都沒有再聯係過。

那個時候,解雨臣還沒認識我,如今吳邪回來突然變得深沉陰鬱,像是受了嚴重的刺激。

“它,或者說,它們。”吳邪道,“它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族群,數量很龐大,已經滲透進了九門。”

儘管吳邪沒有講清楚前因後果,但解雨臣似乎還是聽明白了,他知道對方口中的“它們”姓汪,但也僅此而已,更多的信息,解雨臣就不得而知了。

而他能得到這個名字,是解連環以及上一代九門人拚死才獲得的信息。

他知道吳邪這次無端出現在北京,一定有非常重要的,能解開“汪家”謎團的事告訴自己。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先帶你回去。”解雨臣回頭看了看我,朝我點點頭。

在我的印象中,解雨臣很難帶什麼人回家,他有專門見客的地方,除了我和照春,以及當時需要保護我的梁煙煙,他就隻允許屠顛進來過,但也隻有那一次。

可這個吳邪,滿身透著怪異,解雨臣卻很相信他。

吳邪進了彆墅,整個人才不像剛才那樣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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