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花聽了徐秋月的話,眼睛一亮。
對啊!她是玄九傾的正頭娘子。
是有文書的。
玄九傾按了手印的。
雖然是她抓著玄九傾的手按的。
但是那是合規合法的。
徐春花不是沒有想過報官,主要是擔心萬一暴露了她知道玄九傾的身份就不好了。
現在有了徐秋月的提點之後。
她連忙拉著徐母走了。
她擔心萬一徐秋月真的被徐母說動了,讓她給陸遠當小妾就不好了。
“娘,我才不願意給陸遠當妾,之前可以嫁給他當正頭娘子都沒有嫁給他,現在更加不會嫁給他。”
“傻丫頭,那個玄九傾有什麼好的,咱們家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給他看病,病一好,他就跑了,這種沒良心的人,你跟著他有什麼用!
陸遠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你看看秋月那一身貴氣的裝扮,這些都是銀子堆出來的,陸遠待她不薄,嫁妝那麼寒酸,陸遠也沒有嫌棄她,可想而知陸遠的人品有多麼的好。”
徐母的口風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上輩子,徐母把陸遠貶到了泥地裡,把玄九傾捧上了天。
這輩子,全部都反過來了。
徐春花有些恍惚。
她不明白,摳門又極品的陸遠,怎麼會變了模樣。
徐春花從口袋裡把那一錠金子拿了出來。
對著徐母說道:“娘,玄大哥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你看,這金子就是玄大哥留給我的,他的身份要比陸遠高貴多了。
我和他成了親,我就是他的正頭娘子,我要去找他,我要去京城找他,他肯定去了京城。
我和他成親的文書還在,我要去京城告官,讓官府找他。”
“京城!那地方也太遠了吧!傻丫頭,他那名字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徐母並不看好徐春花。
她不是普通的農婦,她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也是鎮上的人家。
曾經,她以為她攀上了國公府的公子,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是國公府的公子怎麼會迎娶她呢!
隻能當個小妾,成了小妾,那就是奴婢了,日夜受主母磨蹭。
她汙了名聲,隻能下嫁給徐父。
她知道玄九傾身份不凡,但是玄九傾又會讓徐春花當個正頭娘子嗎?
還不如嫁給陸遠。
陸遠雖然隻是個秀才,但是也是個文化人。
徐父自譽於讀書人,可是讀了一輩子的書,也不曾考上功名。
考了一輩子都沒有考上秀才。
成日在家裡不乾活。
地裡的活全是她和徐秋月兩人乾的。
徐父這一輩子就會讀書。
然後就是把家裡的錢拿出去,給那些狐朋狗友和親戚花。
在外麵,沒有人不誇徐父一聲好。
誰遇到了徐父,都要說一聲好。
但是在家裡,個中辛酸隻有徐母知道。
對比起來,陸遠生的好看,人品又是一頂一的好。
比起徐父不知道好了多少。
妾室也有貴妾之分的。
而且徐秋月是正頭娘子,肯定不會刻薄徐春花的,
徐母覺得徐春花要是跟著陸遠,日子也不會太差的。
兩姐妹還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