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冥河再次沸騰了起來。
又有數個怨魂被“物理超度”。
公洹立見狀,語速快了許多:“雖然不死樹的種子和通行令都是我無意中撿的,但來這次拍賣會是我刻意為之。”
“我當時在鬼門裡看到了鬼塚的鬼王,就猜到這枚不死樹的種子可能是他故意讓我撿走的,通行令也是。”
公洹立:“雖然知道他這樣做肯定有什麼目的,但我需要進入鬼塚找到冥河,所以就順勢為之了。”
“我知道的隻有這些,至於那個鬼王為什麼給我不死樹的種子和通行令,他的目的,我不知道。”
見秦溯似是有些不滿意,手指微動,像是要再降下火花,公洹立手中佛珠再也轉不下去了。
再燒下去功德就沒了!
公洹立:“真的,我知道的隻有這些,我也可以立心魔誓。”
說完,也不等秦溯開口,他就立下了一個心魔誓。
公洹立:“可以了吧?”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可以把那條火龍收回去了吧?”
他的業火倒是可以和冰火糾纏一會兒,但是這樣一來,打到最後冥河裡的怨魂估計就剩不了多少了。
超度怨魂的功德攪和在一起,算誰的?
萬一天道圖省事,一人一半,那自己豈不是虧死了。
公洹立投鼠忌器,隻能低頭。
等冰藍色的火焰龍消失在河麵上,公洹立朝雲檸他們擺了擺手:“我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你們了,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我了。”
雲檸見他心魔誓都立了,便知道他確實對這件事不知情,於是也沒糾纏。
見公洹立在冥河旁坐下,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雲檸好奇道:“你在做什麼?念經嗎?隻念經能超度河裡的怨魂?”
聞言,公洹立抬頭看了雲檸一眼,又重新低下了頭。
他目光收回去的太快,雲檸最開始沒有看懂。
然後,似是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團殷紅色的火焰突然從公洹立袖間飛出,迎風而長,最後,一條威風凜凜的殷紅色火龍出現在冥河上空。
那火龍直直地衝入河中,冥河瞬間沸騰了起來,怨魂們淒厲慘叫,四散而逃。
這時,一圈圈金色的經文從公洹立合十的掌中飛出,將那些怨魂圈了起來。
火龍翻滾,經文困鎖,冥河裡麵的怨魂再怎麼掙紮奔逃,也無法突破金色經文封鎖。
也是在這個時候,雲檸看懂了公洹立方才那一眼中含義。
哦。
雲檸冷漠地想。
他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淦!
電視劇誤我!
和尚超度亡魂不都是念經嗎?
想到這兒,雲檸有些無語地對公洹立道:“你這和阿溯有什麼區彆?”
哦,不對,有區彆。
阿溯比這禿驢效率高。
冰藍色的火龍下去,那些怨魂逃都逃不了。
five!
聞言,公洹立眼皮似乎跳了一下。
他心想,那是,支撐神之境的天火本源是天地間萬火之首,我的業火雖然排前五,但和天火本源比,還是少了點火候。
想到這兒,公洹立睜開眼,忍不住朝秦溯那邊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搞到點火源之力。
不過那條黑龍應該已經完全吞噬了天火本源,除了陰陽交///合,其他辦法估計拿不到。
可惜了。
公洹立歎息一聲,重新超度起冥河裡的怨魂。
這時,被忽略了好久的紙人再次出聲:“請新娘子上轎。”
都這麼久了還記得這件事,可以說是十分敬業了。
雲檸:“你剛才說,戴著天水鐲的就是新娘子?”
紙人:“是的。”
“王讓我們找到戴著天水鐲的新娘子,然後請她上花轎,將她抬回鬼都。”
聞言,雲檸靈機一動,晃了晃手中的天水鐲:“可我沒戴鐲子啊,我隻是拿著鐲子。”
雲檸:“你剛才說了,戴著天水鐲的才是你們的新娘子,而我沒有戴著天水鐲,所以我不是你們的新娘子。”
紙人扁平的小白臉上出現一抹迷茫:“你沒戴天水鐲?”
雲檸:“沒有啊。”
說著,雲檸再次拿著鐲子在紙人麵前晃了晃:“你看,我是拿著鐲子,並沒有戴著鐲子。”
“而且,”
雲檸看了看四周,目光在秦溯、章小小、鬱楚悠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冥河邊的公洹立身上。
她朝公洹立走去,然後當著所有紙人的麵,將手中的天水鐲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雲檸:“好了,你們的新娘子找到了。”
公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