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舞著手中的刀步步緊逼,於天縱隻能連連後退,我眼中的殺意愈發熾烈。“對付你這種貨色,我要速戰速決,省得夜長夢多。”
眼瞅著於天縱還想掙紮,豔玲和張晨心默契地從左右兩側包抄過來。他一看情況不妙,慌忙使出一招狠招,接著拔腿就往外跑。我緊跟其後,大聲嘲諷:“於天縱,你不是挺牛的嗎?有種彆跑啊!看我能不能把你乾掉,我保證不讓人插手,一對一解決!”
於天縱憤然回吼:“陳滿,你給我等著,要是不讓你跪地求饒,老子就不叫於天縱!”
我冷哼一聲:“原來你也懂得說場麵話啊!到這時候還不是裝腔作勢、放空炮?有膽量就站住,讓我見識見識你凡堂有多厲害!”
“少在這跟我鬥嘴皮子!”於天縱一門心思隻想逃命,哪還顧得上我在後麵冷嘲熱諷。
眼看於天縱即將逃出門外,張正陽突然出現在門口:“堂主!”
“好小子,攔住他們,回頭我重重賞你!”於天縱正欲加速,誰知兩腳仿佛被無形之力束縛,硬生生並在一起,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我眼睜睜看著鮮血從他臉頰噴濺而出,張正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其朝我這邊扔過來:“接好了!”
儘管張正陽把人扔出,但手裡還緊緊拽著一把帶血的頭發。
我盯著飛來的於天縱,迅速橫起彎刀,將卷山龍的刀尖直抵他口中。
於天縱雙腳剛一落地,我的彎刀恰好嵌在他上下牙齒之間,他痛苦地嘶吼,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和乞求。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這張臭嘴真讓人惡心,下輩子最好變成啞巴!”
話音未落,我猛地抽出彎刀,刀鋒瞬間從他口中劃過,血光四濺……
我踢開於天縱的屍體,手持卷山龍看向張正陽,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還是讓我爸跟你解釋吧。”
我順著他目光望去,隻見渾身是血的老實也從暗處走出:“陳滿,多謝你了。”
我沉聲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實答道:“你應該看出來了,這是家父設下的局,打算一舉鏟除凡堂。但他沒想到凡堂勢力擴張如此之快,短短幾年已無需傾巢而出就能攻打三眼門。”
老實指向張正陽:“他也是家父布局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家父雖未傳授他秘法,卻塑造了他的性格,這也是我們能反敗為勝的關鍵所在。”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張正陽早有暗示,他是張家安插在凡堂的內應。
他確實說過,自己像張天逕一樣,說出的話一諾千金。他是在暗示我,張天逕雖沒教他秘術,卻教會了他做人的原則。隻是當時我沒有往這方麵細想。
現在,我全明白了!
張天逕並非真的封閉張正陽的感知,而是暫時切斷他與凡堂的聯係。取走張天逕首級的正是張正陽。
隻有製造混亂和謎團,才能讓凡堂摸不清九劫眼的下落,給張家爭取時間。否則,一旦老實開啟老宅,凡堂便會立刻進攻三眼門。
張天逕以自己的頭顱為餌,成功誘捕了半數凡堂成員。
我沉聲追問:“那張家犧牲的九十九人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必要的犧牲。”老實回答,“若非如此,張家無法取得凡堂信任。家父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他……”
我打斷他:“不必再說了,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想聽。”
“行。”老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陳滿,我有個請求。你能請平凡叔出來見我一麵嗎?”
我愣住了:“我我爺來了?他不是說三年內不跟我見麵嗎?怎麼又出現了?”
老實讓開大門:“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我邁出三眼門的刹那,眼前的慘狀讓我驚愕得瞠目結舌。
門外屍橫遍野,每一具屍體皆是一刀斃命,有些死者雙目圓睜,死前的恐懼仍清晰可見。我不禁想象,他們生前究竟遭遇了何等恐怖的情景。
抬眼望去,遠處一棵樹的枝頭掛著一柄血淋淋的長刀,以及一顆血珠滾落的人頭。我雖認不出那人頭,但從下方的新鮮血跡判斷,他是剛剛被掛上去的。
看來,我我爺在我與張天逕交談時,悄無聲息地將首級掛上了樹。
“爺——”我疾步向前,朝著空寂的樹林喊道,“爺,你在嗎?回個話啊!”
老實也跟著喊道:“平凡叔,老實求見。”
緊接著,我我爺的聲音從遠方飄來:“見不見的,意義不大!而且,我跟孫子三年內不得相見的規矩破不了。”
老實地挺直腰板,開口道:“平凡叔,我爸他一直掛念著您,他希望您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