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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沒料到靳無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係統猛地猶豫了,【這不太好吧?雖然反派或許可能算是有些作惡多端,但殺人…好像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可它之前剛被問到啞口無言,現在說話也還是沒有什麼底氣:【更何況我們的目的最主要還是要推動小世界的發展,殺了反派……好像也不能保證任務一定能完成?而且現在反派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宿主要用什麼理由殺他呢?】
理由嗎?
靳無星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才微笑道:【確實,你說得對,是我想差了。】
他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心急。
這可不是一個爭取減刑的犯人應該會想到的策略。
係統毫無所覺:【嗯嗯,宿主大人這麼聰明,就算不用這種極端手段,肯定也能很好地完成任務目標的!】
靳無星聞言,莞爾道:【謝謝。】
——時間回到現在。
靈堂還因陳商萬那一聲“母親”而一片寂靜,又有人從外麵姍姍來遲地晃了進來。
那人帶著一身的酒氣,人雖不至於東倒西歪,但前行的步履難免還是露著點醉意的緩慢。
然而定睛一看,來人缺並非什麼蓬頭垢麵的醉漢,而是個長得頗有些秀氣的青年——眉眼間同斯文的陳商萬,甚至還有些相似之處在。
隻是眉毛略有些粗,眉頭也淺淺地起著皺,單看表情,便可知他脾氣可能很衝。
“嘖,老三,你也太不像話了!”陳二叔上前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皺著眉頭就訓說,“我不是一早就派人告訴你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怎麼還喝成這樣?!”
那人低著頭,沒理他。
而這人也不是彆人,正是陳老爺子膝下那個紈絝不爭氣的三兒子——陳秀瓏。
陳秀瓏雖然身上的酒氣煞是逼人,可眼神終歸還算得上清明。
看出來他總算醉得沒太離譜,陳二叔訓完一句也就作罷了。
可陳秀瓏不但沒有喝醉,其實腦子也還清醒得很。
彆的不說,起碼他一眼就在密集的人群裡,看見了那個他暌違幾年都未曾見過的二哥。
“喲,我們家的留學生,這是終於舍得回來了?”陳秀瓏一把拂開陳二叔攙著他的手,橫衝直撞地就來到了陳商萬麵前,冷嘲熱諷地說,“也是,自己爹死了還不上趕著回家來,那要怎麼在財產上分一杯羹呢?”
陳商萬坐得依舊泰然自若,隻是推了推眼鏡,然後略顯冷淡地批評道:“老三,今日也算是父親頭七,你喝的醉醺醺地回來,應該不太合適吧。”
“你管我合不合適?!”陳秀瓏聞言立即揚聲道,“你離開家都快五年了,能知道什麼?!現在倒是跑出來擺哥哥的譜了!怎麼,是覺得爹死了,這個家就該輪到你做主了?!”
周圍鴉雀無聲。
陳商萬對於陳秀瓏的指控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眉頭淺淺皺了一下,看著陳秀瓏平靜否認道:“你想多了。”
說完,不再看他。
陳秀瓏肯定不願意放過他,可陳二叔抓著他的胳膊勸他道:“老三,懂點兒事!喝成這樣也就罷了,還想讓人繼續看咱們陳家的笑話嗎?”
陳秀瓏聞言,這才不由停下。
他扭頭看向堂中掛著的黑白照片,因酒意熏染出來的紅色眼眶中,露出了極其複雜的情緒。
最後,到底還是沒再作糾纏。
在陳二叔的安排下,陳秀瓏也終於乖乖落座。
角落裡的靳無星,也才跟著收回視線。
這對兄弟看上去不像手足,反倒是像仇人一般。
但彼此針鋒相對的對抗間,又好像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