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下去,鄭思南笑了笑:“籃球已經很安全了,都隻是些無所謂的小傷。”
他顯然是在安撫她的情緒,江瑜咬了咬唇,忽然說道:“如果他碰到了的話,就不是小傷了。”
“誰?彭躍?”鄭思南挑了挑眉,“他碰不到我。”
江瑜回想起剛剛場上那驚險的一幕,咬住了下唇:“嘴硬。”
“真的。”鄭思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是在自己坑自己。”
江瑜沒理解他這句話裡的含義,直到過了幾天,秦晴忽然神神秘秘地過來給她和宋小竹分享了一個小秘密:“彭躍被處罰了。”
那天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老師們,齊老師據說當時就動了火,在教導主任麵前把七班的班主任說得啞口無言。
儘管隻是一場籃球賽,而且鄭思南也談不上受了什麼傷,但學校這邊還是給了一次警告處分。
但這還不是結束——
“他現在應該是上不了場了。”秦晴嗬嗬冷笑兩聲,“這下可以天天坐冷板凳了,真想問問他開心了沒。”
開心當然是不可能開心的,她和江瑜科普:“之前校隊參加籃聯賽,彭躍基本沒上過,都靠南哥打主力,一開始他還神氣呢,說什麼反正一中成績也就那樣。”
結果萬萬沒想到,一中砍下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最後逆襲了傳統籃球名門,拿了全國聯賽的冠軍。
“成績挺好的。”宋小竹說道。
“豈止是‘很好’,簡直是‘完美’!”秦晴覺得宋小竹說得太委婉,主動和江瑜科普,“當時都沒人覺得我們一中能過海選賽,結果被我們爆了個冷門,那幾個傳統強校被按著打。”
“鄭思南”三個字至此名聲大噪,“除了一中,當時普彙那幾個京城最強的籃球高中都在挖他。”
吃癟的就成了彭躍。
“全程一把沒打上,都說他是被南哥帶著躺了個冠軍回來,反正也沒人認。”
或許正是因為這件事,彭躍才鋌而走險想在比賽中動手腳,如果鄭思南受傷,他就迎來了機會。
誰知道賠了夫人又折兵。
鄭思南又一次不費吹灰之力讓他當了手下敗將。
更過分的是彭躍這次連“全國冠軍隊伍裡的路人甲”都當不成了,徹頭徹尾成了個炮灰反派。
江瑜忽然就想起來鄭思南那天說的“坑自己”是什麼意思,恐怕他之前就猜到了彭躍會起壞心思……也許根本連那次搶籃板的動作都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她一方麵覺得自己把鄭思南想得太無所不能,另一麵卻又覺得也許他真的能做到,畢竟那天在籃球場上他的樣子實在過分眩目。
之前彭躍眉飛色舞地傳著那些“江瑜比賽作弊”的流言,如今他自己成了旋渦的中心。
他想坑隊友不成,自己反而吃了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年級,高二的學生每天本就學得頭腦發昏,一點八卦都能傳得滿城風雨,更不用說這次還不是什麼捕風捉影的流言,那麼多人眼睛都看,彭躍本人還受了處罰。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鄭思南是怎麼力壓眾人,彭躍又是怎麼背後搗鬼,一時成了所有人的談資。
甚至還有人繪聲繪色地推測了彭躍處心積慮做計劃的心路曆程,更是把整件事推向了高潮,和個人實力出眾,又帶隊為校爭光的鄭思南相比,彭躍能力不行,人品還差,簡直成了一中籃球的黑曆史,連籃球隊內部都有聲音想要辭掉他的位置。
彭躍乾脆抱病停課,不肯來一中上學了。
他狼狽,七班剩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班主任平時已經管得很緊,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