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宋小竹也沒繃住表情,捂著嘴偷笑起來。
江瑜也彎了彎眼睛:“我不累,今天你們才是主角。”
她的工作很簡單,無非就是幫忙檢查一下服裝道具之類的瑣碎雜事而已。
這些事情很輕鬆,而且作為幕後人員,江瑜也沒有上台的心理壓力。
她不需要出現在眾人眼前。
更重要的是,江家今天沒人會來。
齊老師其實希望家長們都能參與,畢竟高二已經是學生們能夠稍顯自在的最後一年。
哪怕學校讓高三也一起參與,但到了高三,心態也會大不一樣,到時候不見得還能這麼全心投入地享受這些文娛活動。
她再三讓班上的人回家爭取,但江母幾乎是剛聽到這個請求,就開口回絕了。
“轉學時送你去學校已經是我的忍耐極限,想要我和那些沒見識的土包子坐在一起?想都不要想。”
當然,對齊老師自然不會是這樣的理由,江母熟練地搬出了江父的生意,解釋說夫妻倆要趕赴歐洲處理工作上的急事。
儘管實際上身在歐洲的隻有江父一人,也和什麼急事沒關係,隻不過是又一個圈子裡的富豪要辦個人畫展,他趕去為對方的“藝術造詣”買單,借機與對方籠絡感情,而江母則是醉心於富太太們圈子中,最近又迷上了下午茶。
齊老師卻信以為真,而且班上並非每家的父母都有時間,空著的也不隻江瑜家長的位置,完全沒發現自己竟然被無形中給歧視了一把。
隻有江瑜自己知道真實原因,每每老師擔心她一個人留守在繁城孤單,絞儘腦汁想要保護她自尊心時,她都有一種自己幫著父母騙人的內疚感。
所以班上節目需要人手幫忙,秦晴讓宋小竹來問她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在後台,就不用見到空空如也的位置,也不必麵對齊老師善意的目光。
今年的節目單排得很緊,後台亂成了一片,時不時就能聽到學生會的人在到處找下一個節目的人。
儘管一班這邊一切都安排妥當,嚴衡還見縫插針地活躍氣氛,但耐不住整個後台都越來越緊繃起來。
而在林美玲上台後,凝滯的氣氛到達了頂點。
——她代表七班報送的鋼琴獨奏,曲目和一班的群舞一模一樣。
宋小竹她們已經在彩排和選拔環節聽過好幾次,但還是皺起了眉頭。
秦晴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嘖”了一聲:“陰魂不散。”
她這麼說是有理有據,論報送時間,一班在前,七班在後,而且這首曲子說到底和鋼琴根本搭不上邊,也不知道林美玲為什麼就非盯著一班不放。
秦晴和宋小竹對視一眼,就像之前無數次排練中下決心的那樣,今天絕對不能輸給七班,輸給這首莫名其妙撞車的曲子。
江瑜抿著唇,漂亮的側臉看不出喜怒。
和宋小竹她們不同,她是第一次聽到林美玲彈這首曲子。
旋律剛起,她就意識到了裡麵違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