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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嘖,降穀零,還要裝傻是嗎?”

波本則在瘋狂的思考,緊急轉動他的小腦瓜,排查他到底是怎麼在雲雀初麵前不慎暴露了痕跡的。

而答案,當然是沒有。

窗外的風景在飛速倒退,似乎是他沉默的有點久,雲雀初開始不耐煩了,她伸手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快點說。”

鈴木列車的車廂並不狹小,反而很寬敞,也確實如鈴木家的千金所說的那樣,舒適又豪華,裝入他們兩個人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車門,似乎在測量逃跑路線。

下一秒,雲雀初就開口打破了他的妄想。

“恩奇都——!”

寫做“天之鎖”讀做“恩奇都”的鎖鏈應聲而來,突破時空的枷鎖,安靜而又迅速地浮現在空氣中,隻要她呼喚他的名字,無論她在哪裡,他都會如約而至,出現在她身邊。

被捆成粽子直接呆住的波本:“……”

說變臉就變臉,這麼真實的嗎?

對不起,他生活在一個非常柯學的世界,周圍基本都是普通人,差點忘了眼前這個家夥不是個普通人了。因為她平時都是空手揍人,真的很少動用她的能力。

“雖然把你揍一頓更合我心意,但是動靜太大了,隔壁的小姑娘們會聽到的……所以,趁著我還有耐心,降穀零,把你知道的通通吐出來吧。”

“那麼你呢?”知道自己逃不掉,波本反而冷靜了下來,畢竟不光手腳,連腰部她都不放過,一樣捆了個結實。“雲雀小初,你究竟是什麼人?”

“降穀零,你是傻了嗎?”軟妹一臉真實的疑惑,擰著眉毛看著他,“還有,再叫那個名字就揍死你啊!”

天之鎖因為她的意念而越發收緊了,在空氣中迸發出冰冷的寒光。

“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態度啊——說吧,快點。”

“可是雲雀小……”

看到雲雀初默默抬起手來,波本非常識相地忽略掉那個稱呼,她是什麼樣的武力值,他可是之前就領教過很多次的,簡直是他畢生的心理陰影。

“好吧,我是真的很疑惑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名字的。”

波本獨斷專行,自來都是個神秘主義者,被抓到痕跡這種事,怎麼想都很令人驚訝。

“我很確定,從來沒有在你麵前暴露身份吧。”

“嘁,話還挺多啊。”狗男人就是麻煩,雲雀初無語地咂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麵無表情地說:“因為聽到了啊。”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這裡陪你們玩偵探遊戲?你當我沒事閒得慌啊?”雲雀初索性坐到他對麵,翹起腿,開始喝茶,“或者說,你想要什麼理由,我都可以給你啊。”

“……確實。”冰冷的審視從他眼底退去,安室透忍不住露出屬於降穀零的表情,他掙了掙手腕,在女性麵前被捆成這樣,真是有點糟糕啊。雲雀小初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自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我說,可以先鬆開我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這狗男人一言不發,立刻跑路了,還要費勁的把他抓回來,煩不煩。

“反正這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的。”

“那可不一定啊,我不見了——”降穀零心念急轉,氣定神閒地開口說:“貝爾摩德說不定會來查看情況哦。”

“那我就連她一起抓了。”

雲雀初抬眼看了他一眼,神情不變,異常冷酷地說。

反正那個垃圾酒廠一直在搞事吧,可真是叫人煩躁啊。

每次轉生以後,她從來不會特地尋找過去的痕跡,自然也沒想到會遇到過去的那些人,不過這可是垃圾酒廠自己再次送上門來的,不徹底將它連根拔起,她就不叫雲雀初。

“用了‘她’啊,你果然認識那個女人,真是讓人好奇。”像是抓到了什麼,降穀零露出好心情的微笑,他輕輕地吸了口氣,語氣裡特彆的意味深長,又玩味道:“不過,被你抓住她說不定會很開心——真是的,我說雲雀小初啊,老師們不是教你這樣審訊犯人的吧?”

“少廢話,快說。”

她雲雀初就是如此坦蕩的軟妹,除了被認親,對於其他任何事,她從來都懶得遮掩。

降穀零看著她這個樣子,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雲雀小初真的很氣人,但有些時候,她也真的很好笑,尤其是拿那份噎人的功力對待敵人的時候。

軟妹一臉看神經病的嫌棄,她不耐地抿起嘴唇,已經想揍人了,“……你有病吧?你想怎麼死?!”

安室透試圖再垂死掙紮一下,“真的不能把我鬆開嗎?”

雲雀初危險地眯起眼看著他。

她伸出手,天之鎖異常乖巧地退開了,鬆開了降穀零,但隨後,它又幻化做無數道鎖鏈,相互交叉著覆蓋住車廂,把窗戶和門擋得嚴嚴實實,似乎在無聲地嘲諷著狗男人的天真。

降穀零:“……”

懂了,雲雀小初又在不做人。

一時間,除了列車行駛所發出的聲響,周遭再無其他聲音。

麵前的小學妹正用看智障兒童的慈愛目光,寬容地注視著他,發出魔鬼般的聲音。

“——現在,可以說了吧?”

與此同時,貝爾摩德正要聯係波本,告誡他快點動手,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離終點越近,時間越漫長,她們二人碰麵的機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