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2 / 2)

美貌是長久之計 墨九言 13631 字 4個月前

亦如此刻,按著他的脾氣,就該將那沒良心的小東西捉過來,再讓她在自己身下哭的死去活來。

如此方能解恨!

這幾日,他不宣她,她便不去勾搭他!

褚彥氣的牙癢。

“西南王府世子到!”

宮人尖銳的聲音響起。

隨即,一穿著白袍的年輕男子,攜帶著一容貌清麗的女主走上禦前,二人跪下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舒宜認出了他二人。

幾年前,西南王府的世子與郡主在京中為質,她與西南王府的郡主---白梅梅還曾是死對頭。

“平生吧,賜坐。”

帝王語氣平淡,對誰都是這般寡淡無溫,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位年輕的帝王,反而是靜心沉於佛法的得道高僧,就好像這世上沒什麼事能讓他有所動容。

當然,這也隻是表麵。

溫舒宜很清楚,皇上在榻上時,他有多麼狂熱。

西南王府兄妹二人此次明麵上是為了進貢而來。

白梅梅懷中抱著一隻雪白色狐狸,道:“皇上,這小東西極有靈性,一旦認了主,便會死心塌地的隨著主子,臣女想將這狐狸送給皇上。”

白梅梅容貌上佳,正當二八年華,至今沒有婚配,西南王派她入京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褚彥的目光沒有放在美人身上,卻是凝視著那隻雪白色狐狸。

一旦認了主,就便會死心塌地的隨著?

某個小妖精也該認主了吧!

褚彥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溫舒宜。

這幾日他又在吃素,半點葷腥未沾,年輕氣盛的身子自是渴求更多,積壓了幾日的情.欲,令他此刻的麵色略顯深沉。

就在這時,白梅梅懷中的小狐狸,突然像是嗅到了什麼,從她懷中掙脫後,跳了下來,突然朝著妃嬪席位這邊狂奔。

眾人視線跟隨,就見那小畜生直奔溫舒宜。

溫舒宜嚇了一跳,立刻站起身來,可小狐狸已經往她身上竄了,“啊——”

隨著溫舒宜一聲尖叫,晉王與傅生,以及西南王府世子白墨澤,當場喚了一聲,“嬌嬌!”

這聲音突兀,他們三人又是在場數一數二的權貴,即便旁人聽不出來,但帝王驀的眉心一擰。

仿佛有人在他胸膛澆了火油,一瞬間點燃了起來。

嬌嬌?

是她的小名麼?

怎麼人人都知道,唯有他最後才知曉?!

帝王表麵毫無異樣,那張風清朗月、豐神俊朗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淺笑,起身往溫舒宜身邊走去,一把摟住她的細腰,那隻雪白色小狐狸許是懼怕龍威,一下就老實了。

就在眾人都詫異時,帝王另一隻手抬起,在溫舒宜翹挺的瓊鼻上輕輕一劃,“真膽小,那小畜生有什麼可怕的?朕就將它賞賜給你,以後認你做主人。”

溫舒宜驚魂未定。

方才有人喊她嬌嬌了,而且還不止一聲。

再仰麵看著帝王,就見他此刻帶笑的臉上,眉心那一小團火苗正熊熊燃燒。

溫舒宜,“……”

怕了怕了!

皇上從來都是表裡不一的!

若非她能看見帝王眉心火苗,還以為皇上是當真有多寵愛她。

溫舒宜讓自己極力鎮定下來,且先不管皇上此舉是什麼用意,她瞬間泫然欲泣,身子骨無力的依附著帝王胸口,像極了受了驚嚇的小貓,“皇上,虧得您又及時出現,您真是妾身的英雄呢。”

她的聲音很低,僅他二人能夠聽見。

沒有一個男子不想當英雄。

皇上也不例外。

方才還胸口窩火的帝王,被這一句龍屁拍的通體舒暢了起來。

同一時間,晉王、傅生,以及白墨澤皆鬆了口氣。

人在情急之時,總會容易脫口而出,喊出經常喊的名字。

以前他們都喊溫舒宜為嬌嬌,也都是看著溫舒宜長大的男子,一時間忽視了大事。

白墨澤瞪了身側的白梅梅一樣,他以為是白梅梅對小狐狸做了什麼手腳,以至於那畜生會突然對溫舒宜發動攻勢。

白梅梅見溫舒宜如今這般美貌,她心情鬱結。

五年前比不上溫舒宜,五年過後,她又被溫舒宜狠狠甩了老遠!

宮宴就設在了禦花園,西南王府的進貢儀式一結束,宮宴就開始了。

溫舒宜被褚彥摟著,帶到了龍椅一側,帝王突然附耳,“朕竟不知道,你的小名叫“嬌嬌”。”

溫舒宜身子一抖。

早知道,她應該早些將這件事告之帝王。

褚彥不知為何,十分在意這樁事。

嬌嬌……

多麼親昵曖昧的稱呼。

尤其是這稱呼是從彆的男人嘴裡喊出來。

褚彥隻覺自己垂涎的美味,也被旁人惦記上了,而且彆人比他更早就惦記。

溫舒宜坐在帝王身側,如芒在背。

皇後之位懸而未決,最有資格挨近皇上的人隻有賢妃與德妃。

溫舒宜總覺得皇上是故意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宮宴拉開帷幕,像是歌舞助興,期間諸位大臣與西南王世子敬了帝王的酒。

溫舒宜坐在一側,小口小口吃著東西,舌尖嘗不出任何味道。

她總算是知道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今晚自己若是不使出渾身解數,隻怕皇上不會翻過這一篇。

她全程沒再看男席處一眼。

剛才喊她的三人,幼時時常去溫府,早就喊慣了,可如今今非昔比,他們怎麼能……

溫舒宜懊惱。

****

終於熬到宮宴結束。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碩大的禦花園張燈結彩,處處燈籠高照,亮如白晝。

帝王麵色如常,但眉心的火焰一直很旺。

“皇上,妾身……今晚能侍.寢麼?”溫舒宜主動示好。

美人聲音清淺,如深藏樹底下的梨花釀,入口甘醇,讓人想要一飲而儘。

“好。”

帝王表麵瞧不出什麼端倪,溫舒宜從不會認為他會醉。

宮宴散,溫舒宜的手被帝王窩在掌心,又.燙.又.濕。

到了朝陽殿,帝王醇厚的嗓音低低道:“都退下,無朕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李忠立刻領著宮人魚貫退出。

溫舒宜的身子更抖了。

就在殿牖被宮人關上之際,她腰身一緊,是男人突然一個轉身,將她摁在了桌案邊。

下巴被捏起,溫舒宜被迫仰麵與帝王對視。

帝王方才還清明的幽眸,染上了罕見的迷離。

“嬌嬌……”

他的臉貼得很近,但又故意不碰觸她,低低的笑,“還真是個嬌嬌。”

溫舒宜看呆了。

皇上他笑了。

其實,這個男人生的極為好看,容貌在傅生與晉王之上。

不,確切的說不是好看那麼簡單,他的臉上染上一絲潮紅,有種勾人心魄的迷離。又像遠山之巔的白雪,清冷的讓人不敢靠近。介於火焰與寒冰之間。

溫舒宜的呼吸不穩了,心尖顫了顫,“皇上,您……醉了?”

男人又笑,舌.尖在她的眼簾上掃過,嘗了嘗,嘖道:“用的什麼脂粉?竟這樣香甜?”

溫舒宜,“……”看來是真醉了。

除了今晚之外,她好像從沒見過皇上笑。

溫舒宜被男人.抵.著,她熱得慌,冷鬆香與酒氣交織,她被這氣味折磨的身子無力,腦袋昏昏。

“皇上,您早些歇息,要不……妾身給您叫碗醒酒茶來。”溫舒宜不知如何應對。

皇上好像……活潑了不少。

男人低著頭,眼神凝視著溫舒宜,像是在打量,“你到底是什麼妖精變的?快說,你想對朕怎麼樣?你是不是也饞朕?”

溫舒宜,“……!!”

她無言以對。

內殿沒有旁人,沒有皇上允許,宮人又不準入內,她隻好在帝王身上推了推,哄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下了。”

“歇下?朕知道了,你已經迫不及待要與朕睡覺,你就是這個小妖精!”

男人輕笑著說道,伴隨著撕拉一聲,溫舒宜身子猛然迎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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