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2 / 2)

美貌是長久之計 墨九言 13646 字 4個月前

皇上就連“吹.簫”這種下流話都能對溫家妹妹說,他又能怎樣?!

論武藝他打不過皇上。

論身份,他隻是臣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家妹妹落入魔掌。

“回皇上,臣無話可說!”

褚彥,“……滾!”

傅生這才想起要事來,溫家妹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皇上願意寵著她,便是她莫大的幸事,自己怎就那般想不開呢?

就好像是自家白白嫩嫩的小白菜,被帝王汙成了一副水墨畫?

傅生一邊心情複雜,一邊暗自懊惱,“皇上,臣突然想起來,臣有要事稟報。”

褚彥胸口窩著火,直接就在廊下問,“何事?”

傅生道:“回皇上,臣今日在京城追蹤到了燕人的蹤跡,八成是燕國安插的暗樁,但這些年他們一直銷聲匿跡,不知為何近日屢次活躍。”

褚彥眸色一凜,“繼續盯著,尤其是查看白墨澤是否與燕人接觸。”

傅生應下,“是,皇上。”

褚彥明顯意識到來自傅生的敵意,“站住!究竟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言!”

傅生是臣子,不便提及帝王後宮妃嬪,那樣隻會給溫家妹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素來聰慧,自幼出眾,又是明德伯的老來得子,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便是---任何事情都要從最有利的一麵去著手。

要想幫襯溫家妹妹,最好的法子就是重新扶植起溫家。

當然了,他的阿澤最為重要。

傅家的香火傳承可都指望著阿澤……

傅生收斂小心思,方才還一臉憤然,很快讓自己想通了一些事後,立刻變得低眉順眼。

他本就生的美,可攻可受,溫順起來毫無攻擊力,“皇上,臣上回呈上的聖旨已經有線索了,據臣所查,那道聖旨的確是先帝親筆所寫,字跡沒有問題,但……聖旨卻是不對勁。”

褚彥早知傅生秉性,不與他計較,“仔細說說看。”

傅生略抬眼,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帝王的神情。

阿澤將證據交給他,他不能辜負了阿澤,他雖忠於帝王,但也深知帝王家最是無情,若是皇上不願意推翻先帝在位時的冤案,他也不能對皇上怎麼樣。

就見皇上似是真心在意這個案子,傅生心頭大石稍稍放下,“聖旨看上去雖是完整,可經臣細究,竟察覺那聖旨並非真正的完整,而是由數張碎片拚湊而成,也就是說,有人蓄意找來了先帝的字,在逐一拚湊成一份聖旨,可恨的是,溫家十萬大軍因此被埋伏嘉林關,致全軍覆沒!”

傅生尋常時候麵帶桃花,但真正認識他的人皆知,他性子極冷,亦不喜旁人近親,是個手段狠辣之人。

鮮少像此刻這般形露於色。

他在為溫家鳴不平,言辭之真切,皆被帝王收入眼底。

褚彥眉心微蹙,語氣不明,“傅卿,你今日失態了。”

傅生的粉唇抿了抿,他也是個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縱使銅牆鐵壁的偽裝,也改變不了他一身的傲骨衷腸。

“皇上,臣自幼敬佩溫大將軍,臣幼時不愛習武,但臣是傅家獨子,必須要扛起傅家的擔子,便是溫大將軍帶著臣一步步克服心中恐懼,才有了臣的今日,臣決然不信溫大將軍會故意置十萬溫家軍的生死而不顧。”

說到這裡,傅生撩袍下跪,灰鼠皮的鬥篷隨著他的動作陳鋪,仿佛是雨後綻放的夏荷,“皇上,臣懇請皇上徹查當年之事,給溫家一個清白!”

褚彥瞥了他一眼,雖是欣賞傅生的才華,但著實不想放這麼一個俊挺郎君在身邊。

“溫澤給了你什麼好處?朕聽聞你這幾日一直去溫府當牛做馬?”褚彥語氣微冷。

傅生如此討好溫澤,究竟是為了誰?

這廂,傅生也不隱瞞,“皇上,阿澤是可用之才,臣如此儘心竭力也都是為了皇上。如今龍彪大將軍是宋相的大女婿,臣也是想有個人能與龍彪抗衡,阿澤乃將門之後,溫家至今在軍中積威甚重,與其扶持一個新起之秀,不如選阿澤,再者……阿澤是昭淑媛的嫡親兄長!”

言罷,傅生稍稍抬起桃花眼,瞄了一眼帝王。

見帝王並未慍怒,他遂放了心。

雖說不忍心看著溫家妹妹落入帝王掌中,但美人計也未嘗不可。

隻是……

他從不認為皇上會花心思放在兒女情長上的,不知皇上對溫家妹妹的寵愛能維持多久。

君臣之間陷入片刻安靜,褚彥清雋的臉掩映在一片光影之下,麵上毫無表情,看不出情緒,半晌方道:“起來吧。”

傅生起身,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蓋。

褚彥又說,“朕明日即昭告天下,當年溫家是被奸人所害,朕會給溫家一個說法。”

傅生,“那幕後黑手呢?臣暫時尚未查明。”

褚彥今晚似乎很好說話,又似乎是急著打發了傅生,道:“無妨,如傅卿所言,朕的確需要扶持一人,與龍彪抗衡。至於五年前的幕後黑手,你接著查便是。”

傅生當即了然,皇上這是當真要護著溫家了!

他咧嘴一笑,唇角的兩隻小梨渦放.蕩肆意,配著他這張白玉一樣的臉,真真是如玉公子,如切如磋。

褚彥蹙了眉。

傅生如斯俊美,帝王突然對他自己的容貌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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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殿內,燭火忽的搖曳了一下。

溫舒宜身子一僵,一抬眼就望見褚彥從外麵走來,他身上隻著玄色帝王常服,身形頎長,肩寬腰窄,這人劍眉星目,五官極為立挺,因著不苟言笑,使得他看上去始終有種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

溫舒宜看著他走近,她起身相迎,忽的有些局促,今晚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沒有任何理由退縮。

“妾身……”她正要福身行禮,就被帝王扶住了腰身。

溫舒宜身子一僵,無法忽視圈著她細腰的大掌,她很怕癢,奈何帝王喜歡如此,她也不敢直接推拒。

已是夜深人靜,該是辦正事的時候了,她想著早點開始,也能早些結束,“皇上,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這麼急麼?

數日未曾碰她,她也饞朕了?

可黃太醫的話一直在他心頭,那.媚.藥給她造成了“創傷”,唯一治愈的法子便會她愛.慕於他,發自內心渴望與他敦.倫。

見溫舒宜如此急切,褚彥得到了莫名的滿足,就像是征服了關外某個部落,饒是起初不臣服於他,後來還不是甘願為臣?

這滋味甚妙。

征服美人,就如同征服宿敵一樣,同樣能令得男人們熱血沸騰。

然,帝王表麵卻是一派不好.女.色,清.心.寡.欲之態,淡淡應下,“好。”

李忠很識相的帶著宮婢們退出內殿。

溫舒宜比褚彥矮了一個頭,站在他跟前,隻能墊腳替他寬衣,褚彥看著她的小手靈活快速的解開暗扣,眸色一沉,“你以前伺.候過溫澤?”

溫舒宜眨眨眼,如實說,“阿兄前幾年傷勢過重,家中僅存一個婢女,妾身便時常幫著阿兄。”

想到了什麼,溫舒宜突然澄清,“那時妾身還小,這幾年阿兄便沒讓妾身近身了。”

褚彥又淡淡應了一聲,“嗯。”

溫舒宜身邊的男子太多,帝王不喜,但這不是在夢裡,他必然不會表露出來。他不過隻是一時貪.歡,絕無可能真正心悅一個女子。

帝王始終一本正經,按耐住了邀美人共浴的心思,他獨自一人草草洗好。

見溫舒宜自行上了榻,褚彥心頭更是湧上一陣雀躍。

她心裡許有朕,冷落了她幾日,媚.藥的毒性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褚彥褪下了搭在身上的一件長袍,他長臂一揮,滅了幾盞火燭,獨留了外麵的幾盞,如此一來,幔帳內光線昏暗,但也並非伸手不見五指,氣氛瞬間旖.旎。

溫舒宜緊閉著眼,等待著帝王速戰速決,數日不曾侍.寢,她也生疏了。

這時,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輕笑聲,“閉著眼作甚?你看著朕。”

溫舒宜太清楚在榻上的皇上,和平素有什麼區彆,簡直宛若是兩個人。一個熱情似火,另一個冷若冰霜。

她睜開眼看,對上了近在咫尺的帝王的臉。

他撐在上麵,鬢角水漬滴落,褪下衣裳的帝王,多了一絲紈絝氣,眼梢冷冽氣場消失,看上去宛若哪個世家紈絝子弟。

褚彥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好事,他做任何一樁事皆是帶著目的。

無論是從一開始收了溫舒宜,亦或是決定扶持溫家,皆非一時興起。

“朕已知溫家當年是被人陷害,明日起朕就發布詔書宣告天下,讓溫家重見天日,你父親與母親的屍骸也能接回來了。”

褚彥在“開吃”之前,當然要讓獵物心甘情願。

溫舒宜聞言,自是狂喜。

以至於喜極而泣。

因著一時間難以控製,美人當著帝王的麵瞬間梨花帶雨,止都止不住,“對、對不起皇上,妾身實在太高興了。”

褚彥等了片刻,終於露出了老狐狸的尾巴,“哭夠了?那嬌嬌是不是該報答朕了?”

李敖之所以俘獲芳心,是因著他替那女子付出了諸多。

帝王依葫蘆畫瓢。

溫舒宜收斂情緒,她明白帝王的意思,也知道帝王喜歡她如何表現。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之前,低低問了一句,“皇上,今日能快些結束麼?”

帝王擰眉,“你想讓朕快點結束?”

溫舒宜點頭,“嗯。”

帝王,“……”頓時不悅,仿佛他又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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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夜,李忠還能聽見內殿低泣聲斷斷續續傳出,他抱緊了凍的瑟瑟發抖的自己,心想:昭淑媛大概又要留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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