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2 / 2)

美貌是長久之計 墨九言 13760 字 4個月前

溫澤來的也早,還給傅生帶了剛出鍋的包子,剛遞出去,就聞傅生沉著臉道:“我沒胃口,阿澤自己吃吧。”

丟下一句,傅生上了馬車,背影也是涼的。

一麒麟衛曾經敬仰溫大將軍,如今溫家脫罪,他也欣慰,遂上前提醒了溫澤一句,以免溫澤不小心觸了傅大人的逆鱗,“侯爺,這幾天你千萬不要忍了大人不悅,凡事皆讓著點,等過了這幾日也就好了。”

溫澤,“……”這又是甚麼個古怪的習慣?

溫澤也上了馬車,馬車內的空間驟然逼仄了起來,溫澤看了一眼仿佛全天下都虧欠了的傅生,忍不住嗬笑了一聲,“嗬嗬,大早上的鬨什麼呢?”

這語氣多多少少帶了幾分溺寵意味。

傅生渾身不適,此刻又麵對著溫澤,他就更加不適了,桃花眼一凜,“還不都是因為你,把我折騰著這樣,你現在高興了?”

溫澤唇間一抽,“……趁熱把包子吃了,另外……我若真折騰你,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坐在這裡跟我說話?”

傅生一口氣憋在了嗓子口,他的確打不過溫澤,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在溫家學的,溫澤的招數也專門治他,此刻他乾瞪了溫澤幾眼,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傅生撇開臉,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今後就厚著臉皮死不承認,阿澤又能將他如何?

馬車駛到了長安街,從昨日開始,有關溫舒宜是狐妖轉世的消息就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而今日一大早,麒麟衛滿大街抓人,這兩天的長安街好不熱鬨。

馬車內的氣氛詭異,溫澤手裡還握著用油紙裝的包子,他一直以為小姑娘才會胡攪難纏,傅生都已是禦前權臣了,這一鬨起來也讓人無計可施。

溫澤不會哄人,也不知傅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透過車窗,一廣袍青衣男子正奮力狂奔,他身後有幾個麒麟衛在猛追不舍。

傅生突然起身,在溫澤尚未能製止時,他已跳下馬車。

溫澤隻能隨後跟上。

傅生輕功極好,今晨像是吃了暴躁丸,追上那男子就將其製服,一腳踩在男子身上,“氣煞我了!跑什麼跑?你跑什麼跑?!”

那說書男子懵了,“大人,有人追小的,小的能不跑麼?”

傅生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理由,在男子身上連踹幾腳,“讓你跑!我讓你跑!你倒是跑啊!”

男子,“……”

溫澤趕來,一把拉住了他,劍眉擰的更深,他此前就覺得傅生行徑古怪,但如今才是真正開始關注他,竟沒成想會是這般怪脾性,該不會是前晚被自己給嚇到了吧。

“彆鬨了。”溫澤想告訴傅生,見好就收便行了,他沒有那個心思哄他。

誰知,傅生手腕一揮,掙脫了溫澤的束縛,“不關你的事!”

溫澤,“……”嗬嗬,還真鬨上了?

幾個麒麟衛趕來,將說書男子製服,傅生低喝,“押回去好好審問,查清楚他是受誰指使?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說書男子嚇的身子打顫,他不過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一旦被帶入麒麟衛,那就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大人饒命啊大人!小的一無所知啊,小的是被冤枉的!”

傅生不喜吵擾,氣勢陰沉的低喝,“滾!拖下去!”

“是!大人!”

下峰們對傅生的暴戾習以為常,畢竟每月的這幾天皆是如此,且大人今天還起了個大早,能不暴躁麼?

麒麟衛出馬,抓捕之事進行的很是順利,傅生不喜吹風,轉身走向馬車,溫澤正要跟上前,目光落在了灰色大氅上的一抹豔紅上,他忽的心尖一跳。

“阿生!你……”

溫澤話到嘴邊又也咽了下去。

此時的傅生對任何人的話都視若罔聞,兀自氣哄哄的又上了馬車。

溫澤追了上去,他一跨上馬車,撂下車簾,就上前一手捏住了傅生的手腕,“阿生,你受傷了。”

言罷,就不由分說的拉起了傅生,要檢查他的後背。

傅生被大氅上的鮮紅驚了一下,他本就心頭堵悶,月事來了便是沒有懷上孩子,也就意味著,他還得找機會對溫澤下手!

“我無事!”

“我給你看看,你彆再鬨了。”

傅生一掌推開了溫澤,白玉臉上溢出薄薄的淺粉,“阿澤,這事你也無能為力,不過……倒也有一個法子能幫我。”

溫澤被他繞糊塗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傅生突然又沒那麼沮喪了,現在沒懷上,多試幾次不就行了,他倒是一點不介意那事,“也無其他,我就覺得老天可能在逼著我做壞事。”

傅大人的一雙多情桃花眼突然有了光,情緒說變就變。

溫澤身子一僵,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這廝又打算作甚?

“來人,先回府!”傅生對著外麵吩咐了一聲。

溫澤也一路跟上,到了伯府,傅生就大大方方的下馬車,縱使身後血漬明顯,他也沒遮掩。

溫澤見他動作快速矯健,無半分受傷的樣子,心忽的猛然一跳,呆在了當場。

等到傅生換好衣裳走出臥房,溫澤就在庭院中靜等,男人麵容清雋,似在想什麼,見傅生出來,臉上隱露一抹審視之色,“阿生,你……”

傅生不知他到底猜到了多少,也不再顧及他究竟知道多少,陰陽怪氣的問:“阿澤,你到底想問什麼?你索性問吧,我定然知無不言。”

溫澤麵色一燙,視線無處安放,年輕男子撇過臉,望著院中的一株正當盛放的梅花,嗓音有些啞,“……真沒什麼。”

傅生,“……”嗬,阿澤,他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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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有朝會,但麒麟衛大肆抓人的消息,讓宋相一旦如坐針氈。於是,昨日彈劾溫家的大臣們,今日一早就打算先發製人。

宋相自詡是大周股肱,自是不屑親自對付一個後宮女子,但顧氏的威脅,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以宋相為首,大臣們紛紛呈上奏疏,在禦書房跪了一地。

“皇上,坊間早有傳言稱溫氏女是狐妖轉世,皇上萬不可被其迷惑,如今後宮嬪妃稀少,不利皇上傳承子嗣,老臣懇請皇上以大局為重!”

“溫氏入宮以來,皇上嬌寵其一身,必然是被她給迷惑了!”

“當年溫大將軍的夫人---陸氏,也曾在京中禍害了不少男子,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皇上!”

“皇上若是不廢了那妖狐,老臣就長跪不起!”

“……”

褚彥坐在龍椅上,一襲玄色帝王常服襯的他容顏冷肅。

半晌,直至下麵跪了一地的老頑固,褚彥才淡淡啟齒,語氣帶著不可忽視的冷,“朕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敢置朕的龍嗣於死地?!”

“朕已命麒麟衛徹查造謠一事,眾位愛卿就這麼等不及了?嗯?!”

宋相一黨,“……!!!”

昭淑媛總不能當真有孕了吧?!

那還了得?!

倘若讓她順利生下皇長子,是不是下一步就是封後了?

宋相隻覺得自己一陣頭昏目眩。

帝王起身,居高臨下的掃了一圈,低斥,“既然愛卿們想跪,那便就這麼跪著吧。”

帝王拂袖離開,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暴君,亦不管幾位老臣子的生死。禦書房沒有燒炭火,大理石地麵僵硬冰寒,剛跪下去便有刺骨的寒意襲上了,便是壯年體格也是承受不了多久。

不消片刻,大臣們就有些承受不住,紛紛望向了宋相。

宋相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他頻繁回頭去看,卻遲遲不見帝王蹤跡。皇上他……真走了啊?!

又過了半晌,李海過來傳話,“各位大人,皇上已擺駕軒彩閣,臨行之前交代了咱家一聲,讓咱家給各位大人捎個話,皇上今日不過來了,各位大人可隨意去留。”

大臣們,“……”

留下可以表明自己反對狐妖的意誌堅決。

可隻怕明個兒雙膝就廢了。

若是現在起身離開,這兩日的上書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消片刻,便有大臣終於熬不住,“哎呦,我這老腰還需得用膏藥,今日就先行回府了。”

有人打頭陣,隨即,陸陸續續有大臣站起身。

最後,獨剩下宋相一人,他耐不住老寒腿,遂也隻能起身離開禦書房。

李海站在殿外,一個個恭送,“丞相大人,慢走啊。”

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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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想要什麼圖案的?”溫舒宜被男人抓著吃了一會小嘴,內殿溫熱,她麵頰泛紅。

褚彥將腰上的荷包解了下來,丟給了溫舒宜。

美人親手縫製的荷包,他當然喜歡,但對繡在上麵的小狐狸不太滿意。

褚彥懼熱,這又褪下了外袍,隻著裡麵的雪色中單,如此一來,身子少了束縛,人也舒坦多了。

他發現,整個皇宮,還是溫舒宜這裡最令人通心舒暢。

“不繡了,你與朕還有要事得辦。”

褚彥沒有給自己任何回旋的餘地,不久之前在禦書房直接揚言他有龍嗣了,故此,傳承子嗣這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美人被他抱起,裙擺上拂。

溫舒宜被這突然而來的狂熱給嚇到了,“彆、彆在這裡!”

皇上好像喜歡上了玩花樣,溫舒宜有些吃不消。

褚彥卻不依,困著美人,附耳低笑,“朕已經騙了所有人,你再不配合早日懷上龍嗣,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朕是個騙子?”

溫舒宜,“……”她壓力突然甚大。懷不懷得上,並非是她一人努力就夠了,當然了,皇上也已經足夠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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