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之後,許景嚴看著自己麵前的顧北,竟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多少斤算胖?”
顧北:“……”
他不相信許景嚴能這麼放棄治療。
於是十分雞賊地說了個很大的數:“八百。”
完了還怕不夠重似的又補了個單位:”公斤。“
“哦。”許景嚴說:“我84。”
顧北皺皺鼻子:“好可惜哦。”
那語調聽上去假得不行。
許景嚴勾勾唇角:“不可惜。”
顧北:“?”
“你從現在開始覺得84kg的男人有魅力就行。”
顧北:“??”
他懷疑許景嚴英俊的外表下有上萬層臉皮。
而他不想和這麼多臉皮的男人說話。
他準備走了。
“還疼不疼?”看出顧北要走的意圖,許景嚴問。
他也沒打算攔顧北太久,新兵營的澡堂十點統一關熱水,顧北是洗不得冷水澡的。
……但可以把他綁到樓上去洗。
許景嚴很計劃通地想。
“不疼。”顧北說著,從自己換洗衣物裡拿出了個什麼,遞給許景嚴看:“發熱膏藥,我經紀人給我捎來的。”
顧北一下雨就渾身不舒服是老毛病了,小時候許景嚴不在,老管家會替他熱敷。分手之後,酷哥知道了他的毛病,也見過他複發,心下覺得又可怕又心疼。
顧北不說原因,他也就沒追問,找了很多朋友才問到了這種發熱膏藥。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產品,酷哥一口氣給他批了一年的分量,然後和顧北兩個人一起吃了一個月的泡麵。
這回酷哥見下雨,便想起要給顧北捎膏藥。
發熱膏藥有效,但和許景嚴的手還是比不了的。貼上之後如果隻有一兩天的雨,配合家裡許景嚴給他裝的控濕儀,問題還不大。如果雨下超過三天的話,發熱膏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疼痛度隻能維持在顧北忍一忍然後勉強睡著的那個程度。
所以顧北一個人的時候,一旦下雨,洗澡每一回都會把自己身體擦的乾乾淨淨一滴水珠都沒有,像在軍營裡這樣穿濕的衣服是絕不可能的。
一邊晃著發熱膏藥,顧北一邊說:“我今晚會貼。”
意思是貼了就不會疼了。
顧北說這句話的本意,是想讓許景嚴放心。
其實最初見麵的尷尬被時間逐漸緩解之後,顧北已經沒有那麼排斥和許景嚴說話了–––或者說,顧北從一開始就沒有排斥過,之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不敢。
他不相信自己有和許景嚴保持正常交往的定力。
要哪天往著往著就像以前一樣忍不住地往他腿上坐,那三年前的分手多尷尬?那可是顧北用他的小腦袋瓜深思熟慮,忍痛割愛做出來的決定。
輕易複合,遲早重蹈覆轍。
不過,在那天許景嚴給他送了餃子之後,顧北對許景嚴態度其實就寬鬆了很多。
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回答許景嚴,表示他願意等許景嚴解決矛盾的那一天。
顧北之心十分誠懇,然而許景嚴的神情卻一點也沒放鬆下來。
非但沒放鬆,看向顧北手裡的發熱膏藥時,還帶著幾分不快。
好像那膏藥不是膏藥,而是他的情敵一般。
“洗澡去了。”顧北也沒注意許景嚴的表情,低頭把膏藥放回,伸手推了推對方。
結果那手顧北一時沒注意,直接推在了許景嚴的胸膛上。
他回過神後愣了愣,一瞬間比許景嚴還緊張:“我碰到你傷口了?”
是碰到了,挺不舒服的,所以許景嚴下意識說了句沒事:“小問題。”
“假的。”顧北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但他並沒有親眼看過許景嚴的傷口,因為不論是那天在浴室,還是後來在房間,許景嚴的胸膛前總有布料遮掩,所以顧北不知道他具體傷成了什麼樣。
許景嚴從最初那陣不適中回過神,低下頭,看著顧北擔憂的模樣,計上心頭:“假的。”
顧北:“?”
“疼死了。”
顧北:“……?”
“你摸摸?”
簡直得寸進尺!
……但顧北竟然還挺想摸。
作者有話要說: 和我一起喊:
嚴哥是什麼人!
嚴哥是我們北北的飼養員!!!
他還有彆的身份嗎?
沒有!!
over!
瓜殼裡的瓜瓜給了大家一記心有靈犀一點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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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為答應給大家的營養液加更福利!!
對,意思是24號(今天)還有更新,本來應該0點都放給大家,但下午出了點事,瓜瓜沒有及時碼字,所以24的更新晚上是出不來了,我們白天見。
這幾天更新時間混亂,周日會回到9點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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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之麼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