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添說:“楊教官之前不是說了,要帶我們參觀那位犧牲5s級戰士的紀念館嗎?也許之後有機會呢。”
顧北插了兩塊魚肉往其他幾個人麵前一遞:“好了。”
另外五個人紛紛頓住,薑添是第一個接過來吃的,當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因為沒有佐料的緣故,所有的食物隻能全簡處理,顧北將裡麵不能吃和影響味道口感的東西都剔除了。他略懂如何利用食材自己的味道相互輔助,烤出來的味道雖然不如家裡那麼味濃好吃,但至少不難吃,而且細細品味的話,能感覺到那種野生肥美肉質的鮮香。
其他幾個人都吃得睜大了眼睛。
“哇,顧北你怎麼這麼厲害!”謝磬禾說。
林遠瘋狂點頭:“超厲害啊!”
顧北美滋滋地跟著一起點頭:“對對我也覺得!”
林夕被顧北逗笑,說:“這種環境都能做成這樣,如果是在家裡得多好吃啊。”
薑添直截了當:“顧北,我以後要去你家吃飯。”
顧北咽下一口肉:“要收費的。”
“好啊。”謝磬禾答應得很爽快。
顧北看她一眼:“那你欠我兩億了。”
謝磬禾被噎得想打人。
幾個人高高興興地聊著天。
等吃完所有食物之後,明星隊發現係統還是沒有將他們彈出,於是都明白了,這意思是他們得在這個環境下過夜了。
幾個人合計分配了一下,六人輪流值班守夜,薑添守第一班,胡客第二班,林遠和兩個女明星一起守,顧北則守最後一班。
半夜三點左右,顧北被謝磬禾推醒,和他們換了班。
·
遠處是廣闊無垠的大海,明星隊沒有將火光熄滅,所以顧北能瞧見翻湧的海平麵和飛翔的海鷗。
顧北小時候輾轉過好幾個邊境居住生活,有的隻有半年或幾個月,有的則長達好幾年,過冷過熱的地方他都待過,海邊城市也在其中。
顧爸爸帶孩子是放養的,顧北雖然長得清秀,但小時候該皮也是皮的,什麼好玩的不好玩的他都玩過哦。
隻見他左右看了看,然後三下並兩下地爬上了明星隊睡覺之處後麵一些的一棵樹。
一邊繼續放哨,一邊回想起了白天在待機界麵時看見的那些名字。
這個機器能將每一個場景都做得這麼逼真,是不是意味著如果他進入那些場景中的話,就能看見那些戰場是什麼樣子的,也許就能進而明白,為什麼他們都那麼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戰場了?
他記得五六歲時,曾經有個穿軍裝的叔叔問過他,以後想不想成為一名士兵。用那位叔叔的話來說,就是北北這麼厲害的小孩,成為士兵的話肯定會是一個大英雄的。
那時正值夏日,顧北才五歲,掀開衣服,癱著白白的小肚皮在陽台上吹涼風,聞言想了想,偏頭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叔叔說:“不願意。”
他語氣裡沒有一絲猶豫,堅決度遠超過一名五歲小孩,顧北記得,當時那名叔叔直接愣住了。
顧北就彎起眼睛,奶聲奶氣地對他說:“北北不當英雄呢,北北想陪在爸爸身邊,當狗熊就好啦。”
那個叔叔離開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來給顧北送水果的顧爸爸,顧爸爸沒生氣,和顏悅色的表情。
不過從此之後,那名叔叔就再沒在家裡出現過。
顧爸爸在走前那天夜裡,曾經和顧北說過。
他不求顧北能以他們為榮,但求顧北有朝一日能理解他們的選擇。
顧北單手枕在腦後,靠在粗壯的樹乾上,回想起顧爸爸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偏了偏腦袋,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不知過了過久,耳邊再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北眼眸緩緩睜開,朝下瞥去。就見月色中,有一個人影摸進了明星隊的周圍,那人上半身全/裸,下半身穿著草編裙,看上去正要伸手從裙子裡掏出什麼東西。
他的方位正正好就在顧北的下方,在那人已經將東西掏出的一瞬,顧北從樹枝上翻身躍下,直直地壓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敏銳度也很高,在顧北躍下的一瞬就察覺到了,翻身就想反抗,然而顧北在那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大到驚人,竟然壓住了對方後知後覺防範的手,那人訝異地睜大了眼睛。顧北乘機快狠準地利用這半個月在軍營內學的體術,劈中了那人的後頸,對方身體猛地僵直了一下,暈了過去。
也是這時,顧北才看清楚對方的臉。
那竟然是楊俞,穿著古怪服飾的楊俞。
楊俞才剛暈,顧北就猛地察覺到了身後一陣破風聲。那聲音極其淩厲,耳朵察覺的一瞬間,顧北身上的寒毛就齊齊豎了起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身體反應快過大腦,猛地將頭偏開。
明星隊的其他人被這陣動靜驚得坐了起來。
“顧北?”謝磬禾率先叫了句。
“在。”顧北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五步開外。渾身的血液都被剛剛那一下激得沸騰起來,他呼吸有點急促,身上一陣發熱。
借著火光,他看見了對方的臉,是許景嚴。
腰部和楊俞一樣圍著草編裙,往上的肌膚紋理一片光滑,因為是在模擬器內的緣故,他身上一絲傷口都看不見。皮膚比平日在外麵要黑上許多,整個就是一原始人扮相,但看上去卻並不傻,深邃的五官中還透著股特彆野的彆樣性感。
“許教官……楊教官?”其他幾個人被這場景驚地飛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齊齊聚在了顧北身後。
再一看許景嚴他們的裝束,回想起白天顧北說過的話,好像懂了什麼。
“這裡還有個鐵鍬……”林遠小聲撥了撥楊俞身邊的東西,小聲說,“乾嘛用的啊?”
顧北抬頭看了眼,是鐵鍬沒錯,想起什麼,哼了一下:“埋胡蘿卜的吧。”
林遠:“?”
“所以現在是什麼意思啊?要打過許教官,我們才算任務完成嗎?”林夕站在身後,看著許景嚴問。
“應該是。”胡客點頭:“看他們的衣服,應該是這個島嶼上生活的人,也許這也是那六位士兵遭遇過的?落難後碰到了原始人?”
林遠咽了口唾沫,看著黑暗中身材健美的男人:“可是,和許教官,怎,怎麼打啊?”
許景嚴也帶了他們挺久了,這一陣下來也有練習擒拿。他很少出手,但偶爾也會變著法子和明星隊玩玩,明星隊能明確感覺到,許景嚴的身手和楊俞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不是貶低楊俞,而是許景嚴的身手有時候快起來根本不像人。
就在前兩天,薑添和他對擒拿的時候,曾經親眼看見過上一秒許景嚴還在自己麵前,下一秒人就消失了的場景,當時身後就冒汗了。
讓他們和許景嚴打?
還沒開打呢,一個個心裡就開始發怵了。
而在他們各種交流時,顧北正在看已經暈過去的楊俞。注意到他之前想要從裙子裡掏出來的好像是一個布條,猜測上麵應該是有什麼能讓人陷入沉睡的東西。
畢竟如果前一天他真的是被這兩個人埋下去的話,就說明埋人應該是這個島上原始人的一個儀式。埋完之後要乾嘛不知道,但至少能確定,他們不會一上來就將人殺死。
顧北簡直要在心裡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鼓掌,就要悄咪咪地要去偷楊俞的布條。
他動作緩慢又小心,借著許景嚴在審視其他嘰嘰喳喳五人的時機,手已經不著痕跡地摸到了布條,臉上正忍不住露出了小心思得逞的笑容時,就聽見謝磬禾咽了口唾沫,想出了個驚人的妙招。
“顧北快唱歌!”
還在絞儘腦汁想辦法要擊倒許景嚴的顧北麵上的歡喜逐漸僵硬:“……?”
風蕭蕭兮易水寒,顧北看看大海,看看沙灘,下了什麼決定,他舉起了雙手,用一種極為認真的語氣對許景嚴說。
“我要叛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大哥了。”
“大哥,還有草編裙嗎?我也要穿。”
作者有話要說: 許景嚴:大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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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世界結束,下章就回現實了。
今天很粗長,瓜瓜要表揚~~
這個模擬世界刪刪改改了很多次,之前想寫一個很悲壯的荒島故事,但顧小北他總搗亂,後來想想就還是延續沙雕風了。沉重的士兵故事瓜瓜相信大家應該看過很多,所以這篇文裡瓜瓜還是堅持沙雕風!該正經正經一會,儘量不太悲傷~北北的身世是全文唯一虐點,其他時候我們都開開心心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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