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機械按摩過之後 ,顧北才知道以前許景嚴給他按的時候, 多多少少是怕他疼收了力的, 隻要他躺在沙發上嗷一聲, 許景嚴手上的力氣就立馬會收好幾分,還會用溫熱的掌心去捂他被按疼的地方。
相比之下,機器按摩是真的很……讓人不適。
但顧北全程沒吱一下。
做完一整套的時候, 西西裡教授對他說:“有不舒服的地方是可以說的。”
然而顧北卻搖搖頭說:“沒有。”
“那, 之後每一天斯維都會帶你來這邊,可以嗎?”西西裡教授問。
顧北點頭。
“還有彆的什麼問題嗎?”西西裡教授又問。
顧北張了張嘴。
他其實是想問問聯邦和塔姆的這場仗到底什麼時候打, 怎麼打,但一想到剛剛同樣問題向澤是如何回答的, 顧北就把嘴巴閉上了。
他猜西西裡教授也是不會回應他的。
“沒有。”他最終說。
西西裡教授看了看他,然後對斯維點點頭。
之後顧北便被斯維帶走了。
離開科研院的時候,顧北發現向澤的腳步聲又跟了上來, 所以對方原來是進不去科研院的。
正這麼想著呢,就見走廊外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人。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 科研院門口往來的人並不算多, 偶爾有那麼幾個, 也都沒有這位這麼匆忙顯眼的, 所以顧北一眼便看見了他。
仔細看過之後, 發現是中午才見過的多爾教授。
這位教授腳步匆匆,脖子上還濺著點不知道哪來的血跡, 頭發比白天的時候更亂了些, 旁邊人紛紛為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