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念奴嬌(1 / 2)

如缺 鬆木石 379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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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缺對那位千歲的記憶少的可憐,除了臨死前的那一麵,便是隱隱約約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

一把繡春刀,倘若出鞘,那是必須帶著血收回來的。東廠是父皇和皇兄最為鋒利的一把刀,他們不顧惜身家性命,也不服從於世家。可以說是皇家的一批死侍,隻不過這些死侍要更能上得了台麵,倘若真有什麼治世之才,即便是登入朝堂,官拜丞相也是有可能的。

印象中的千歲,心狠手辣,性格陰鬱暴戾,不僅可止小兒夜啼,甚至提起來這位千歲,諸人都是噤若寒蟬的。就連什麼吃人肉,喝人血等等的傳聞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前世的自己宛如一張純潔白紙,同東廠接觸的少之又少,對於這位千歲,自然也不熟稔。印象也堪堪停在了彆人的訴說裡,即便已經過了這樣久,她還是很難將眼前的少年和上一輩子的千歲聯係在一起。

眼前的少年乾淨溫柔,即便總是木著一張臉,顏如缺也總能從中窺見他羞澀的紅,或是急切和擔憂。這麼好的少年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甚至上一輩子,為了她,甘願落得那樣一個不得好死的結局。

顏如缺還在尤自出神,而顏濁的心裡卻被投入了驚天的波瀾,他甚至不太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究竟聽到了什麼。

剛才公主說,不是謠言。

什麼不是謠言。

顏濁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他愣愣的回想了一遍,聽進耳朵的每一句話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倘若要是把那些話彙聚在一起,顏濁就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愣在原地的黑衣少年看起來有些茫然無措,他顏濁,打小被遺棄在冰天雪地裡,苟延殘喘著活下來的棄嬰,同這世界上最最尊貴的公主之間的關係,是不清不白的。

這件事情,不是謠言。?

公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是自己聽錯了。可金枝貴人說出口的話,自己哪裡舍得錯過遺漏下半個字。如珠玉落盤,字字句句都落入心田,寧肯讓一顆乾癟流離的心都開始隨著那句話開始顫動。

顏濁的眼珠漆黑,他克製幾番之後,才勉強冷淡著嗓音對她講話。“殿下金枝玉葉,萬不能……”不能輕賤自己,將她和他放在一起說出口,臟了公主的耳朵嗎?

這種自輕自賤的話,顏濁說不出口,倘若要認下這樁不清不白的“罪名”,他又是真的不想給公主帶去任何的麻煩。

顏濁幾乎是狼狽的扭開臉,躲避著顏如缺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心,那樣軟那樣溫柔的觸感,天底下不會有比被她觸碰更加令人神往的事情了。可這雙未曾經過風霜的手,應當是另一個翩翩舉世無雙的佳公子握住,而不是自己,最起碼……不是自己這樣的人。

顏如缺見他躲避,並未強留,而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搓了搓指尖。在上頭好似還留著,剛才觸碰顏濁臉頰,留下來的餘溫。她微微眯著眼睛,抬手擋了擋窗外泄進來的陽光,有隻蝴蝶跌跌撞撞的飛在秋日裡。

倘若三月前,它也不過是一條毛毛蟲。

“顏濁,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