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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英莊,
昔寒一邊抱歉將本該帶來的蒲公英酒灑了,一邊將準備的其他見麵禮遞給嘉禾。
“嘉禾,實在抱歉。”昔寒說著就要將最後一個箱子遞過去,“欸?”
箱子呢?
再一轉臉,溫迪已經將箱子遞了過去,樣子看上去輕車熟路。
嘉禾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跟昔寒一起來的少年,於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寒姑娘,這位小兄弟是誰?”
昔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溫迪,和自己一起把送給你的謝禮瓜分的酒搭子嗎?
她將這件事換了說辭:“一個幫過我的朋友。”
比如幫忙把本該給你的酒喝掉。
嘉禾微笑跟溫迪打了招呼,常年生活在茶莊,他的身上早就沾上了屬於茶的清香,同溫迪身上若有若無的皂香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屬實濃鬱
“寒姑娘,有時間多來。”嘉禾將目光重新落在昔寒身上。
昔寒點點頭,不忘補充一句:“下回我會將謝禮一起帶來的。”
嘉禾:“就算沒有謝禮也沒關係的。”
昔寒禮貌的笑了笑,“這是兩碼事。”
她將茶葉裝好後裹好披風和嘉禾道了彆。
天又下起了細密的雪,大片的梯田上是四季不落的茶樹,昔寒撐著一根竹杖,和溫迪一起向山下走去,
在風雪刮過茶樹葉子的聲音中,昔寒聽到來自身後嘉禾的呼喊:“寒姑娘,多保重身體——”
聲音回蕩,昔寒頂著風雪喊不出那麼大的聲音,遠遠地揮了揮手後接著下山。
回去的路上,昔寒發現溫迪似乎對嘉禾十分在意,
他問了很多關於嘉禾的問題。
比如他和昔寒認識多久了,
比如他和昔寒交往密切不密切
比如他現在還是單身嗎?
諸如此類。
昔寒:……
“我覺得你們都對對方挺感興趣的。”
昔寒停下腳步,那句“不如我們回去多聊聊”卡在喉嚨中。
看著溫迪那熟悉的臉,她不是很能說出陰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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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英莊海拔高,
俗話說下山容易,上山難
但這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彆下雪,
昔寒知道自己身子破爛,撐著竹竿儘量弓著身頂著風雪,即使是這樣也好幾次險些摔倒,不過摔不摔,疼不疼她早就習慣了,因而沒什麼太在意的,隻是在這外人麵前,不想顯得太狼狽,
不然昔寒感覺自己的腰還能再低點,和玉京台的萍姥姥那般,做回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姿態。
腳底又是一滑,在她又差點摔倒時,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小小的歎息,鬆綠色的披風兜頭蓋下,她有點懵,直到帶著暖意的皂香從似有似無到逐漸濃鬱,昔寒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溫迪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