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淡淡的,眼神裡意味不明:“嗯?”
啊?嗯?是什麼意思?
昔寒想難道是自己現在不應該發出聲音,
她嘴角繃了繃,默默地把嘴捂上,
但大腿處的疼痛感可不會因為自己閉嘴而減少,她眉毛蹙得越來越緊,連帶著蒼白的麵頰都泛上了紅暈。
比起單純的少女,遊走於蒙德各處的風精靈見識就多了,
這樣的不經意所流露出的表情,以及因為害怕疼痛生理性地躲閃卻又因為出於對自己的害怕而強迫自己的樣子,
風精靈沾著的棉簽忽然不自在了起來,他彆開目光,將藥膏拿出來後,瞥了傷口一眼,
像是蒼白雪地裡被雄獅咬斷脖頸的麋鹿,
風精靈頓了一下,昔寒小心地呼了一口氣,她試探性地問:“好了嗎?”
“沒有。”他回答得有些遲疑,
昔寒臉上藏不住表情,失望得尤其明顯,她對疼痛已經不是一開始那樣的好奇了,她有些害怕,
奇怪的是這次藥膏沒有剛剛那般疼痛,她低頭去看,一陣綠色的清風無聲地籠罩在自己的傷口處,
像是帶走水麵上的薄霧那般帶走了傷口上的疼痛,
昔寒放鬆了下來,
而少女的放鬆不僅僅是表情,連帶著身體上緊繃著的地方都在跟著無意識地放鬆,
風精靈眉頭蹙了起來,心底的那份煩躁越來越明顯,
部族真正的首領,安德留斯的敵友,風精靈一向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都是沉穩冷靜臨危不懼,是不可褻瀆的神性與信仰,
而此刻的他連自己都搞不清這份煩躁從哪裡來,
帶著熱氣的呼吸在彼此之間交錯,屋子裡不那麼明亮的火光增添著某些難以言表的氛圍,
“可以輕一點嗎?”
昔寒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因為剛剛的走神讓他在操縱風元素力上的心思不那麼集中,力道因而無意間就加重了,
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