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1 / 2)

褚月見不堪忍地顰眉,癱軟著倒在軟椅上,飽和圓潤的腳虛踩在上麵,手指緊緊抓住了軟椅布料,將其揉皺了。

如今分明都已經入秋了,掌心卻汗津津的,好在涼風襲來,這才感到一絲涼意。

以為自己夢見了一場下得落潛諦的雨,所以她緩緩清醒了過來,眼中還泛著濕潤的水霧,帶著一種茫然的懵懂。

眼前的宮殿還是原來的宮殿,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

褚月見垂下頭,霧氣彌漫的眼中掛著細碎的光,理智恍恍惚惚,不知此刻是不是在做夢,她現在還有些失神。

奉、奉時雪?

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做著這樣的行為。

她的思緒持續放空著,細感被探查了,忍不住想要坐起來,結果又因無力又落在軟椅上。癱軟在上麵好半響後,她理智才漸漸有些回歸了。

她找回被丟失的心魂,當即抬了玉足便想踹人,然而玉足被人驟然握住了。

緩緩抬起的是那張玉麵如冠的臉,墨眸深邃似泛著勾人的華光,單隻是看一張臉猶如高嶺之花不可折。

當然若是他沒有做這樣的行為,她還能眼含欣賞片刻,此刻感受過後,她隻覺得他像是來吸生氣的男妖。

這可是在宮中啊。

褚月見趕緊坐起來,帶著慌亂地環顧周圍,還是如之前一樣沒有換地方,也沒有任何撬門而入的痕跡。

那奉時雪是如何進來的?

還不待她多想,察覺到不對後又癱軟了下去,唇邊忍不住溢出聲音,隔好半響才回過神。她泛著水霧的眼,猶如秋月溶般看著他,無聲地控訴著他突然的動作。隻見奉時雪低頭擦拭著自己的手,並沒有抬起頭。

他神情漠然不講話,一襲雪白的衣裳像是初冬枝頭上的雪,一舉一動都帶著矜貴,絲毫窺不見半分穢色之氣。

她的目光漂浮著,落在那雙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方才他……

褚月見心悸卻快要跳出了胸腔,觀他神情冷漠忍不住開口,語氣還帶著酥軟過後的輕喘,絲絲入耳扣人心弦。

她用著媚而不自知的語調詢問: “你怎麼在這裡的?”

聞言,奉時雪掀開了暮色沉沉的眼,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清冷的視線落在躺在上麵的人。

br />他為何不能在此處?

“所以打擾到你和褚息和了?”奉時雪嘴角噙笑,語調平緩帶著懨懨的不經意,端的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

隻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自己內心正在翻湧著妒意,那些情緒像是藏在陰暗處的黏稠物,察覺被敞開後,就迫不及待黏糊上來。

他並不抗拒這樣的妒意,所以麵無表情地任由它四處散開來。覺得有些可笑的是,原來她費儘心思要回來,就是想嫁給褚息和。鴛衾繡帳,是她和旁人雙宿雙飛的證明,她和旁人在做一對快.活夫妻。隻有他癡傻,還去精心挑了糕點買花,全都是她不要的東西。奉時雪在生氣。

褚月見瞬間便感知到了,於此同時,心中還升起了想要憐惜他的情緒,方才帶著質問的語調,瞬間也落了下來。

踩在肩上的玉足虛抬,足尖勾抬起了他的下頜,將其拉在麵前。"沒有,我不喜歡褚息和,討厭他。"語調柔軟的。

褚月見抻起身子,低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小幅度親昵地蹭著他。

果然奉時雪周身縈繞的氣息消散了,抬手捏著她的後頸,似是在糾結捕捉的獵物,該如何下手才最合適。

他抬著墨眸凝望她,語氣輕緩了: “那你為何讓他吻你?”危險氣息沒有了,語氣雖然沒有任何的起伏,卻比方才還要危險。聽見他用這樣平靜的語調,說著這樣的話,褚月見腦海警鈴作響。沒有想到奉時雪竟然都看見了。

這個人占有欲很強,不安撫他的情緒,恐怕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他比褚息和還要瘋的存在。褚息和好歹是在明麵上,稍微表現得狠一點,他就不敢了。

而奉時雪瘋在內裡,端著一副正經禁欲的模樣,時常做出一些,她都覺得會臉紅的過分行為。

所以褚月見帶著安撫的動作猶如蜻蜓點水,吻落下一觸便想要離開,但他卻沒有給她撤離的機

會。

奉時雪的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將吻加深,帶著要將她吞噬的力道吮著。

方剛感受過了,所以眼下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吻,她的身子一下就朝前軟了下去。昭陽殿鋪著的厚軟地毯,都是用的最好的兔毛編製而成了,雪白柔軟。

奉時雪倒在柔軟的地毯中,順便將褚月見一道拉了下來,一手隱入她烏黑的發間,一手桎梏著她隻手可握的腰,讓她跪

坐在上。

紅綃軟帳的鴛鴦床許是被人臥過了,所以他不去上麵了。

他的眼中泛著瀲灩華光,含弄著柔軟的唇,迷離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見她痛苦蹙眉,他眉骨上的紅痣生了輝,張口將她即將要嗚咽出聲的都吞下。

裙裾散落在兩側像是綻放的淩霄花,將裙底下的風光遮住。

“雪雪……”褚月見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的額,無意識地呢喃著給他的稱呼。

喜歡他時就這般喚他,不喜歡時棄之如草芥。

奉時雪聞言,半睜著被氣息染濕潤的眼眸,觀賞般瞧她睫毛上掛著欲掉的淚珠。

見她還咬著唇,帶著欲要抽泣的表情正顫抖不已。

他忽然覺得她可能真的是水做的,不然為何眼角的淚動不動就往下掉,看著好不可憐。“彆哭,我就檢查一下褚息和來過沒有。”他輕聲安撫。

護在腰上的手移開,寬慰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毫不憐惜地將她的委屈儘速咽下。

“可你方才不是檢查了嗎?”她顫著有些啞的嗓子,語氣帶著哽咽的控訴。

奉時雪半閨眼眸遮住情緒,前幾日他被褚息和的人攔在了外麵,才沒有及時到來。

本就失去了先機,所以他現在要十分仔細的檢查後,方才可放心。

褚月見偏頭躲過,不讓他繼續吻著自己,將臉埋進他的脖頸處,語氣喻嗡的: “能不能不檢查了?”

分明他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了,現在的檢查分明是假的。

“方才未曾仔細檢查。”他偏頭咬住她的耳垂,呼吸不穩的小聲回應。

似察覺到她的不滿和委屈,他停頓片刻,複而帶著細微的無奈: “褚褚乖,我很快就檢查完。”褚月見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每次都這樣說,可每次都是在騙她。懷著怨言她剛想要開口,忽然聽聞外麵隱約有宮人躬身行禮的聲音。這個時候除了褚息和沒有旁人了。

可他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褚息和若是見到這個場景,瘋幾分她不敢保證,最擔憂的是他瘋完之後,會不會絲毫沒有底線地哭著說一起!

這個念頭莫名奇妙地閃過,褚月見被嚇得猛的一收縮,耳邊響起了那急促的沉滯聲,大腦被燙得一片

空白。

等到她好不容易找回心神之後,宮殿的門已經被打開了,腳步聲傳來,似還帶著不忍吵醒她的小

心翼翼。

不知為何,她有種背著人做壞事的偷摸感,趕緊將身子支撐起來,抬手捂住奉時雪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生怕褚息和走了過來,她顫著瞳孔慌張抬首,隔著朦朧的小蘭花屏風壓著嗓音出聲。

"滾啊。"

帶著怒意的女聲傳來,好似還在為方才的事氣得不行,連尾音帶著顫栗。

褚息和的腳步驟然就停下了,眸光瞬間暗淡了下去,緊緊地抿著唇,臉色有些蒼白。他因為褚月見對自己的態度,而紅了眼眶,還因為他甚至連個替身都做不了而難過。失落隻是一瞬間,他停在原地抬起頭,雙眼還帶著紅血絲遙望著裡麵。

明明隻有一扇屏風阻隔著,他卻覺得好似相隔千裡。

“姐姐要入秋了,夜裡風寒露重,我睡不著。”褚息和小心翼翼地開口,帶著少年的依賴和親昵。

其實並非是睡不著,而是因為太想她了,想要見見她,或則聽聽她的聲音,亦或者再次被當作旁人,被她主動吻吻。

所以有關於她的一切都能緩解內心的空曠,不至於使他睡不著時,滿心都是嗜血的殺意。

“你睡不著管我何事?我困了,有事明日再說罷。”褚月見語氣強行帶著不耐煩。

雖然奉時雪被屏風擋下了著看不見,但隻要再繞過來一些就能被發現。

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像是懸掛了一把刀在頭頂,一半歡愉,一半致命,太危險了。

她還想要抬起來和下麵的人分離,至少不能這樣和他連著,但剛抬起來又被按了下去。

疤痕蹭過的極致感覺差點使她叫出聲,強行咬著後牙,這才沒有讓氣息泄露出去。

褚月見小弧度地顫抖著低頭,帶著朦朧霧氣地看著掌心下的人,他眼眸染著濕意,卻依舊將她的腰緊緊按著不鬆。

他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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