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1 / 2)

食知入髓的感覺驟然停下了,他有種神魂皆飄在空,始終找不到落腳的點兒的錯覺,從而產生了急躁不安的情緒。

迷離泛著紅血絲的雙眸微動,視線落在了近在眼前的玉足上,隱隱可以窺探足底被磨紅了。

奉時雪失神地看著泛紅的地方,泅上濕意的眼睫輕顫,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渴望,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了之前被關在滿是壁畫的大殿裡,宮人和他講解的,還有親眼所見過的場景。

最初他產生過疑惑、惡心、厭惡,最後這些情緒都如一瓣花落在了水榭湖心中,隻蕩出了細微的漣漪就歸於了平靜。

從未有過如今的感覺,他產生了向往,想像在神殿中每日俯甸悟道那樣,跪坐在鋪墊上,她可以猶如膩滑的蛇纏繞盤踞於身。

完全沉浸在虛無的幻想中,所以他並沒有看見麵前的人嘴角上揚,帶著濃濃的惡劣,似是施舍般抬起了自己如玉的腳,輕輕地放在他的眼前。

"讓我看看你學得怎麼樣好不好?"語氣帶著輕柔,她跪坐了上去。

像是打了狗一頓,然後扔下了一塊冒著香氣的骨頭,明知道或許還會挨打,還是甘之如飴,因為至少是吃過冒著香氣的骨頭後再挨打。

這樣的拉扯,饒是再強硬的狗,都抵抗不了誘惑。

順應了心中所想,奉時雪茫然地顫著睫毛,猶如被攝魂般伸出了手。

手上還鎖著細細的鐵鏈,隻要動彈就會發出細碎的聲音,那些鈴鈴響動掩蓋了舔祗的聲音。他順著往上終於找到了一汪幽泉,迫不及待想要解渴。那裙裾散開了,就像是淩霄花一樣,將他虛妄的神情,還有纏綿的動作完全掩蓋住。

雅事,園林探幽,聽雨品茶。

但雨勢太大了,他被淋得滿臉都是粘稠的雨水。

眼前被擋住的視線明亮了起來,他終於回過了神,瞳孔微轉落在一旁,心悸跳出了胸腔。

她就倒在身旁,好似如他一樣被雨水打濕了。她額間的發被染濕了,正貼在臉上,上麵帶著胭脂粉的紅暈。

察覺到奉時雪的目光,褚月見難得沒有說什麼侮辱他的話,看著他唇瓣的晶瑩,無聲地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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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奴真乖。"她還細細地喘著氣,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他一動不動地垂著眼眸。

靜謐的囚籠中,隻有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褚月見現在還有些軟,所以也不嫌棄臟,就著躺下了。躺了片刻之後,她才察覺到身旁的人呼吸很輕,輕到幾乎快沒有了。

這彆是被氣死了吧!

無緣由的恐慌席卷於身,褚月見撐起來伸出手,想要試探一下他是不是被自己氣死了。結果剛剛才伸出去,就被一雙冷白的手緊緊攥住了,力道有些大,甚至帶著凶狠意。痛楚爬上了褚月見嬌豔的臉上,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道不敵他,隻好低眸看著他。

"大但,鬆手。"她的臉還布滿著紅霞,瞪人也帶著媚視煙行的嬌氣。

然後她看見眼前的人,雙滿眸中帶著赤紅,像是伺機而動的雪狼眼,冒著森森的寒光,隻有清明,沒有方才的迷離虛妄。

哦,藥效過去了。

褚月見心中也沒有詫異,隻是略微有些遺憾。

她還是覺得他方才的表情好看,像極了落入世俗成了沾染七情六欲的凡人。淫.蕩得令人心悸。

"鬆手。"她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秀麗的眉顰起,語氣帶著訓誡,像是調.教不聽話的狗。

奉時雪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不僅沒有鬆開,反而還越捏越緊。

褚月見輕哼一聲,嘴角掛著無害似貪玩稚童的惡笑: “我方才又沒有逼迫你,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上趕著過來的,現在露出這般模樣,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我的不是。"

完全就是不知悔改的表情,直接倒打一耙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哪怕是受了藥物的影響,那些行為是他主動做出來的。

所以她的辱罵沒有錯,是他的問題。

握緊手腕的手被鬆開了,褚月見坐起來,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手。手腕都被捏紅了。

果然沒有調.教好的狗不能這麼快碰,可誰讓他眼底全是渴望,連帶著她一起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小瘋狗。"褚月見低頭對著他輕輕呢喃的一聲。

他斂著的眼睫輕顫著,唇線抿至泛

白。

奉時雪被關在了囚籠中。

像是被馴養的惡犬受到了懲罰,每日隻能與昏暗的燭光為伴,然後等著她的到來。

每次她的到來,都會給他帶來痛苦和歡愉,從最初的隻有侮辱,再到後來隱約還會給一些甜頭。

其實他是可以出去的,但不知為何遲遲未動,不但不想離開,甚至開始每日期待著她的到來。

一個人的時候,他躺在厚重潔白的地毯上,產生了一種錯覺,甚至還會做出不符合時宜的行為出來。

他如今像是擺放在神像下的祭品,等著被人來偷走。

當無人來偷時就抑製不住懷疑,是不是祭品腐爛了,所以無人觸碰。實際上她時常會來,心情好的時候會笑,可更多的時候是辱罵。每當她那些帶有侮辱的話出口,他便想掐死她,想讓她永遠地閉嘴。可當她不再辱罵,甚至離開之後,又覺得那些話無傷大雅。

明知這樣的行為和想法是不對的,還是抑製不住想看見她笑。她笑起來明媚帶光,像是絢麗的春光灑下,周身都是暖洋洋的。

那同他在冰涼的神殿住著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有期待和向往。

被燭光照著泛著金光的牢籠被打開了,發出了咯吱的聲音,帶著幽暗的香襲來。

奉時雪雙手被吊著,跪坐在純白的地毯上,正在被獻祭著。

每日都有人進來打理他的模樣,因為褚月見喜歡乾淨的東西,所以勢必他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得是乾淨的。

"今日怎麼不動了?"她脆生生的語氣上揚著,眉眼都帶著明媚的笑意。

他聽見了沒有動,甚至連眼睫都沒有顫動一分,像是神像般停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還沉迷在上一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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