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煙煙吞了吞口水,有點眼饞。
不過她沒有占為己有意思,畢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
再者這些珠寶在修士眼底,估計都是俗物吧,也不怪陸雨歇打骨子裡瞧不上。
唐煙煙白了眼絡腮胡,不屑道:“他肯定是小偷,或者是騙子,大壞蛋。”
陸雨歇頷首:“長得就一副壞人樣子。”
絡腮胡:……
唐煙煙決定把絡腮胡交給當地縣衙。
她和陸雨歇共騎駿馬,帶著被束縛絡腮胡下山。
大概他們三人畫麵過於清奇,一路吸睛無數。
甚至還有不少百姓尾隨他們到了衙門。
當唐煙煙把兩箱奇珍異寶丟在衙門時,知縣瞪著眼珠子險些暈厥,他食指顫抖地指向絡腮胡,不可置信。
難道眼前被捆得像豬狼狽男子,就是那位名揚天下、自稱“誰與爭鋒傲視群雄蓋世無雙天下第一”大怪盜?
知縣心臟好不容易緩過來,一轉頭,看到唐煙煙陸雨歇都一臉寵辱不驚風淡雲輕,他又覺得自己小心臟不好了。
朝廷對這位怪盜恨之入骨,不知動用多少手段,卻沒能將他繩之以法,結果就被這兩位……輕輕鬆鬆……給解決了?
“兩位大俠,此案件過於重大,王某必須立即先向上級報備,再做處理,”知縣腆著臉陪笑說,“在事情沒有解決前,二位可否住到王某府中,讓王某聊表謝意。”
“既然王大人盛情邀請,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唐煙煙與陸雨歇對視一眼,文縐縐地回。
知縣王鼎下令把絡腮胡關進地牢。
他領著唐煙煙陸雨歇回府,途中,王鼎視線好奇地在他們兩人之間打轉:“不知二位……”
唐煙煙意會道:“我們是兄妹,我與大寶哥哥遊曆四方,恰巧遇到這位怪盜。”
陸雨歇腳步戛然而止。
他鼓著腮幫子,譴責地望向唐煙煙。
眼底明明白白寫著:我們才不是兄妹,煙煙你為什麼撒謊?
王鼎莫名:“大寶公子這是怎麼了?”
唐煙煙拋給陸雨歇一個警告眼神,笑說:“想必我家大寶哥哥累了吧。”
陸雨歇鬱悶地垂下眼,沒有否認,但因著賭氣,更沒承認。
王鼎了然,他笑說:“客房已經讓人收拾好,二位先回房歇息,晚飯我命仆人送到二位房間。”
唐煙煙禮貌回:“謝謝王大人。”
等王鼎帶下人離開,陸雨歇立即甩了甩袖擺,不滿輕哼,耍起了小脾氣。
唐煙煙聞所未聞般。
陸雨歇抬高音量,非常刻意又重重“哼”了聲。
唐煙煙抿了口茶,睨他一眼。
陸雨歇終於忍不住,他委屈地癟著嘴,控訴唐煙煙:“誰是你家大寶哥哥?我明明、明明就是……”
唐煙煙以為陸雨歇要說未婚夫,結果他泫然欲泣說:“我明明就是你小心肝大寶貝呀。”
唐煙煙猛地噴出一口茶水:“噗——”
陸雨歇沒被唐煙煙滑稽動作逗笑。
他幽怨地瞅著唐煙煙,儼然被丈夫拋棄小媳婦兒。
唐煙煙抹淨唇邊水漬,她撐著頭,一言難儘說:“大寶,行走在外,你我以未婚夫妻名義,有很多不方便,你懂嗎?”
仙尊大大誠實地搖頭。
唐煙煙隻好另辟蹊徑忽悠他:“在這裡,男男女女成親前不能見麵,如果讓彆人知道我們是未婚夫妻,那我們就得分開了,你想和我分開嗎?”
陸雨歇倒吸一口涼氣,他憤懣不平說:“世上怎會有如此蠻不講理規矩?”
唐煙煙撇撇嘴,心想,這蠻不講理規矩還延續了千萬年呢。
他們晚膳是知縣家大廚做,異常豐盛。
看著色香味俱全各種肉肉肉,唐小煙陸大寶幸福地快哭了,兩人大快朵頤,風卷殘雲,幾乎把桌上菜吃得一絲不剩。
飯來張口日子過了兩三天,唐小煙都快忘記自己姓唐了。
這日晚膳後,陸雨歇捧著肚皮在窗下曬月亮,他問:“煙煙,我們什麼時候回山上呀?”
唐煙煙掩嘴打哈欠:“這裡住得不好嗎?”
陸雨歇遲疑片刻:“不是不好,隻是……”
唐煙煙問:“隻是什麼?”
陸雨歇鼓著嘴,他飛快瞄唐煙煙一眼,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低眉玩起了手指:“這裡人好多,我隻想和煙煙你在一起。就算我們在山中吃得不如這裡好,住得不如這裡暖,但煙煙你是我一個人,你眼底也隻有我,不像這裡……”說著,他憨憨傻傻笑起來,眼中如有璀璨星辰,“我希望煙煙眼裡永遠隻有我。”
唐煙煙:……
萬年單身狗唐煙煙,一瞬間心跳加速臉頰通紅。
這陸雨歇也、太、會、了、吧?他真是傳說中冷若冰霜高嶺禁欲花嗎?跪下稱他一聲“撩王”似乎都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