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毛子張娃子等一眾魔修圍成個圈圈,蹲在地上講悄悄話。
“咋回事兒啊?煙煙大人都回來四五日了,整天悶在仙樓睡覺,連烤雞燒鵝都不吃。”
“何止燒雞烤鵝,小人書她都不創作啦。”
“你們不知道嗎?煙煙大人潛入仙域玉穀州那幾天
!正好清虛門那位老不死的賀壽呢!仙尊陸雨歇也去啦!”
“臥槽!!!”
“完蛋,煙煙大人肯定觸景生情,傷透心了。”
魔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搖頭歎氣。
張毛子對張娃子說:“哥,你主意多,你快想個法子讓煙煙大人開心起來吧。”
張娃子思忖片刻,認真提議:“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不如犧牲幾個兄弟,找幾個樣貌清秀的送到煙煙大人床上,哄她高興高興?隻要煙煙大人嗨起來,前任什麼的,不都是浮雲嗎?”
眾人連連道好。
然後興奮地望向彼此,以及周遭來來往往的魔修。
你是歪瓜,我是裂棗。
他嘴角還有顆大媒婆痣——
真是醜得各具特色各不相同呢QAQ!
張毛子深深地抑鬱了。
他正愁上哪兒找幾個好看的男人,結果說什麼來什麼。
魔宮來使者了,而且還帶著好多美男子。
卻說那日唐煙煙得來藍田墜後,便呈給了左護法孫鼇。孫鼇再大張旗鼓地獻給了魔尊朝天闕。
藍田墜在朝天闕眼底雖算不得稀罕物,但唐煙煙一片誠心,又在傅長劍壽宴時向他啪啪打臉,很給魔域長臉長誌氣。
朝天闕在魔宮開懷地哈哈大笑,當即命人給唐煙煙準備大份回禮。
而這回禮,現在就在唐煙煙的麵前。
唐煙煙有點傻眼。
她望著麵前清一色的美男子,不知該作何表情。
妖孽魅惑的,清秀動人的,陽光健美的……
最中間那個紅衣男子,還主動向唐煙煙拋了個媚眼。
唐煙煙:……
魔宮派來的使者笑著打量唐煙煙,曖昧地說:“唐姑娘對他們可是不大滿意?,沒關係,唐姑娘請稍等,後麵還有更好的。”語罷,他雙手擊掌,被pass掉的美男子們不甘心地分站兩側,留出中心的路。
這時,兩個魔修按著被繩索捆縛的男子走進來。
男子素白袍子繡著銀色竹紋,長發如墨,如月光般順滑傾瀉。
他麵含屈辱,神色漠然,哪怕被人製住,他亦如青竹般堅韌高傲,仿佛無論受到何種威脅磨難,都不能壓彎他的風骨。
男子脖頸有長長一條血痕,一直蔓延進衣襟,顯然是被魔修打的
。
唐煙煙望著他。
他下巴微抬,並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人。
魔宮使者笑得若有深意:“唐姑娘可還滿意?這可是魔尊特意命人在凡塵搜尋的呢!”
唐煙煙麵色微沉。
素袍男子隻是凡人,卻生得仙人之姿。像極了陽春白雪。
最重要的是,他竟與陸雨歇長得五六分相似。
若論樣貌五官,完全能辨明二人,但他們的氣質太像了,若不細看,幾乎可以假亂真。
魔域使者見唐煙煙始終不置一詞,隻呆呆看著男子,便清咳兩聲。
唐煙煙陡然回神,眼神癡迷:“太太太太像了。”
魔域使者這才滿意,他驕傲道:“那是自然,魔尊知曉唐姑娘情根深種,上次在仙域沒少受氣吧?魔尊說了,他日踏平仙域,仙尊陸雨歇任由唐姑娘處置,但在這天到來前,唐姑娘就勉為其難,先用用這替身吧。”
唐煙煙滿臉感動:“魔尊對我也太好了吧嗚嗚嗚。”
魔域使者輕笑,眨著眼說:“那唐姑娘是想把這些都留下慢慢享用,還是?”
唐煙煙立即伸手指向凡人男子,淺紫色衣袖隨她動作,在半空留下曼妙的清影:“我隻要他。”
女子嗓音俏麗篤定。
魔修們捂嘴偷笑,而那位被束縛住的男子卻麵色煞白。
他冷冷抬眸,望向笑得惡心的紫衫女子,眼底是絕不屈服的殺意。
唐煙煙與他目目相觸,笑得更高興了,還情不自禁鼓掌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抵死不從的貞潔烈婦味兒,靠,還真和陸雨歇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太絕了吧!”
魔域使者笑得合不攏嘴:“既然唐姑娘滿意,那在下也好回宮交差了。”
開開心心送走魔域來使。
唐煙煙在張毛子張娃子等人曖昧的恭賀下,昂首挺胸進屋“寵幸”冷美人兒。
四周寂靜。
唐煙煙走進廂房,瞬間懵了。
難怪張毛子他們笑得一臉猥瑣,他們竟把房間布置成了新房。
這漫天俗氣的紅,唐煙煙翻了個白眼,旋即拂手揮動,整片紅色已消失無蹤。
但坐在床榻身著喜服的禁欲美男子仍在。
繩索已除,他被術法困住,一動不能動。
那雙黑曜石般深沉的眸子,正冷冷瞪著唐煙煙。
唐
煙煙暗自歎氣。
可憐的凡人。
走到他身前,不顧男子能凍死人的凜冽眼神,唐煙煙用靈氣將他脖頸傷痕治愈,隨後將一盒藥膏擱在床側:“你身上應該還有其他傷勢,我不便脫你衣服,你待會自己上藥。”
說罷,唐煙煙解開男子身上的術法。
男子如避蛇蠍般起身,立即與唐煙煙拉開距離,戒備含恨地望著她。
唐煙煙就挺委屈。
她也不想強搶民間婦男的啊。
唐煙煙無力扶額:“那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這不是受傷了嗎?”
男子麵色更冷,看著唐煙煙就像在看隨時會脫褲子的禽獸。
唐煙煙欲哭無淚,強行轉移話題:“你叫什麼名字?我姓唐,名叫煙煙。”
男子不言不語,甚至還退後兩步,依然瞪著她。
唐煙煙放棄。
好吧!她是洗不掉衣冠禽獸的汙名了。
“你先上藥,我出去。”唐煙煙搖著頭,起身往屋外走。
她身後的喜服男子略鬆了口氣,但下瞬間,他小腹陡然湧起大團火焰,那股火不斷蔓延,洶湧地吞沒他身體,以及他的意誌。
男子額頭冷汗如瀑,他彎下腰,痛苦地嘶嘶抽氣。
**燒紅他的眼,他恨恨瞪著那抹婀娜背影,有怒意,也有羞恥的渴望。
砰地一聲,唐煙煙回頭的瞬間,喜服男子跌倒在地,撞倒了桌椅。
男子嘴角咬出斑駁血跡,他蒼白的手捂著腹部瞪向唐煙煙,清冽嗓音含著排斥:“禽獸,你休要碰我。”
唐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