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人哪裡想這些?看著野豬和兩頭熊,興奮勁兒還沒過,然後就有些懊惱的蹲在地上了,這些東西怎麼弄下山啊?這些可都是錢啊!
蕭石也犯難,不過他還是走向了野豬,用繩子把野豬拴起來,用力的拖了一下,隻動了一點點。
“爹,你等一下。”蕭佳人旁邊撿起來彎鐮,看了看周圍有許多白蠟條,這種樹枝很堅韌的,可以用來編筐,這次進山實在是太順利了,還不到晌午,時間來得及。
蕭石看著閨女在砍那些樹條子,走過去拿過來彎鐮:“這些有什麼用?”
“編簍,能把這些東西滾下去。”蕭佳人說著,還比劃了一下簍的大小,蕭石轉身揮動彎鐮砍條子。
蕭佳人坐下來一雙手靈活的開始打結開始編,那雙手著實靈活,這種白蠟條柔韌性還好,很快就編出來一塊了,旁邊穀雨看著姐姐的手,也過去幫忙抱條子過來,並且長短都分開放在蕭佳人身邊。
看著是快,可是編好了一個簍子也就到了日落時分了,收了口蕭佳人便叫爹和穀雨幫忙把野豬抬上來,簍子成了一個圓筒狀,兩邊兒又收了口,蕭佳人直起腰拍了拍手,頓時疼得直呲牙,十根手指都磨破皮了,這會兒才感覺到。
“爹,把熊掌都砍下來帶回去,剩下的明天再來拿。”蕭佳人認為,熊膽被那人拿走了,熊最值錢的莫過於熊掌了,八個熊掌三兩銀子不貴?
至於肉,她不貪多,明天來拿也一樣。
蕭石也不吭聲,過去把熊掌砍下來用草繩拴著,交給了穀雨背在身上,自己用繩子攏住了不小的簍子,回頭看蕭佳人:“拖回去?”
“滾一步是一步。”蕭佳人說著,過去用了全身的力氣往山下推。
想象是美好的,隻是這漫山遍野的荊棘野草,簍子滾不出多遠便被絆住了,爺仨在拖一段,遇到坡度好的就滾一段。
就這樣,折騰到山腳下已經是天黑了。
前麵的橋讓蕭佳人想哭,她知道無論如何也是過不去了,蹲在了地上抱著頭。
“我去找人幫忙,你們姐倆彆亂跑。”蕭石說著便上了橋。
蕭佳人和穀雨就坐在地上,兩個人也累的渾身哆嗦了。
“姐,你咋會編這東西?”穀雨問。
蕭佳人咧了咧嘴角:“逼出來的唄,你就說好用不好用?”她可不能說自己在草編廠子打過工?說了穀雨也不會信。
穀雨倒也沒懷疑,隻是低頭:“姐,你以後彆來了,剛才把我嚇死了。”
“以後不碰這些大家夥,姐帶你們進山抓小的。”蕭佳人揉了揉穀雨的頭:“窮不怕,咱們肯乾一定能賺到錢,娘的病也要找郎中給醫治。”
“嗯,要不是奶奶她們嫌棄娘,咱們也不用這麼苦了。”穀雨說了句,歎了口氣,那樣子咋都不像個九歲的孩子。
蕭佳人沒吭聲,她雖然很想知道為什麼老宅那邊兒嫌棄娘,但弟弟都知道的事自己卻不知道,那豈不是就露了馬腳?
姐倆靠在一起看著河對岸,誰也不想說話了,隻盼著爹能早點兒來。
“姐,有船!”穀雨興奮的站了起來,指著遠處的一個白燈籠:“看,是爹帶著陳大柏過來了。”
船不大,不過運一頭豬還不成問題,蕭佳人見爹帶著三個壯漢下了船,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把野豬抬上了船,便牽著穀雨的手小心翼翼的上橋了。
“蕭石,這可要打牙祭了啊。”
“成,你嫂子在家燒水呢,咱們回去都彆走,好好吃一頓。”蕭石心情顯然好得很。
穀雨和蕭佳人比他們快,早一步到家,一進院就見佳月正忙著抱柴,外麵支著一口大鍋,有兩個漢子在忙著燒水。